龙三太子一看到龙女,脸色立刻变得有些难看。他显然没想到姑姑又站出来为姚四娘子说话。
“姑姑,你怎么在这里?”龙三太子试图转移话题,但他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龙女冷冷地看着他:“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忘了我是这片海域的守护者了吗?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海规,我不能坐视不管。”
龙三太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知道龙女的权威,也知道她的力量。他低下头,不再说话。
白茶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她知道龙女的身份,也知道她的责任感。她对龙女说:“谢谢你,龙女。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保护我们,保护这片海域。”
龙女看着白茶,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你不用说谢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把人带走吧,我会好好管教龙三的。”
白茶领着姚四娘子离开了东海,回太姥山去了。
不一会儿,龙宫的深处传来了一阵沉闷的雷声,那是龙王的怒吼。龙女站在龙王的宝座前,将龙三太子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禀告给了龙王。龙王听后,脸色变得难看,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个逆子!”龙王愤怒地拍打着宝座的扶手,“他不仅违反了海规,还欺负弱小,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龙王立刻下令,要将龙三太子抓回来,接受严厉的惩罚。然而,就在龙王的命令传达到龙三太子的住所时,龙三太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原来,在得知龙女向龙王禀告后,龙三太子就知道大事不妙。他知道,以龙王的性格,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于是,他决定离家出走,躲避龙王的追罚。
龙三太子化作一道金光,快速地朝着海面上游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行为会引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他游到了海面上,看着那无边无际的大海,心中充满了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只知道,他不能再回到那个充满规则和束缚的家了。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远处传来。他转头一看,只见一道身影正快速地接近他。那是龙王派来抓他的人。
龙三太子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他再次化作金光,快速地朝着远方游去。他知道,他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
卓老三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刚刚从水底逃生。他的梦境还在眼前挥之不去,那个让他心惊胆战的画面,如同一幅幅惊悚的画卷,不断在他的脑海中上演。
在梦中,姚四娘子被囚禁在一个幽暗的水牢之中,她的双手被粗糙的铁链锁住,链条深深地勒进了她那白皙的皮肤。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泪水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悲伤的光芒。卓老三的心如刀割,他拼尽全力,挥动着双臂,向着水牢的方向游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近水牢的时候,一条巨大的恶龙出现了。它的鳞片如同黑曜石一般,冰冷而坚硬,它的眼睛闪烁着残忍的红光,仿佛能看穿一切生命的灵魂。恶龙的出现让整个水域都变得阴沉而恐怖,它的巨尾在水中搅动,掀起了一阵阵狂暴的漩涡。
卓老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但他不能放弃,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姚四娘子遭受折磨。他咬紧牙关,继续向前游去,试图突破恶龙的阻挡。恶龙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它张开了血盆大口,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然后猛地向他扑来。
卓老三拼命地躲避,他的身体在水中划出一道道曲线,试图逃离恶龙的攻击范围。但是,恶龙的速度太快了,它紧紧地追逐着他,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卓老三感到自己的力量在一点点地消逝,他的心跳如鼓,他的肺仿佛要炸裂。
就在恶龙即将追上他的时候,卓老三看到了姚四娘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在无声地呼救。卓老三伸出手,他们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在一起,那种温暖的感觉让他们都感到一丝安慰。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恶龙猛地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将姚四娘子吞了下去。卓老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愤怒。他尖叫着,试图抓住姚四娘子的手,但是他抓不住。他的手空空如也,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和寒冷。
卓老三的尖叫声在梦境中回荡,然后他猛地坐了起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的身体颤抖着,仿佛刚刚从水底逃生。
他看着周围的环境,那是他的卧室,那是他的现实。他的心中充满了庆幸和感激,他知道那只是一场梦。但是,那场梦却让他感到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他知道,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找到姚四娘子,他必须保护她。
卓老三从床上起身,冲出房间。
“卓老三。”
门开了,姚四娘子笑吟吟站在门外。
卓老三还以为自己是做梦,姚四娘子竟然回来了。
卓老三掐自己的脸颊,好痛。
所以,姚四娘子真的回来了。
“四娘子,你不是掉到海里了吗?”
“卓老三,你做梦了吧?”
姚四娘子笑吟吟招呼卓老三去吃饭。
白苑好久没有吃团圆饭了,在望海里开私人医馆的紫夭、栝楼、珊瑚三人也难得休业一天,到太姥山上吃饭。
白茶照例张罗了一桌白茶宴,众人边吃边聊。
紫夭、栝楼、珊瑚都说起望海里最近发生的一件怪事,紫夭、栝楼、珊瑚都说起望海里最近发生的一件怪事,白茶也听得津津有味。
“你们知道吗,最近东海里出现了一只神秘的海兽。”紫夭神秘地说道。
“哦?是什么海兽?”其他人好奇地问道。
“是一只巨大的章鱼,身体庞大无比,触手长达数十米。”珊瑚补充道。
“这么厉害?”白茶惊讶地说道。
“是啊,而且这只章鱼似乎非常聪明,它会突然出现在渔船附近,然后迅速将渔网撕破,抢走渔民们的鱼。”紫夭继续说道。
“这可让渔民们头疼不已啊。”栝楼感叹道。
紫夭等人之所以会提到这只章鱼,那是因为草堂最近多了很多病人,都是一种奇怪的病,症状和病因都相似,紫夭三人这才发现东海里那只怪章鱼。
三人还一起去东海边探查情况。
东海里果然有只庞大的章鱼出没。它的身体巨大无比,触手伸展开来,足有数十米长。这只章鱼的皮肤呈现出深黑色,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每当夜幕降临,它便在海面下游荡,寻找食物。它的出现总是伴随着一阵强烈的水流,仿佛整个东海都在为它让路。
渔民们对它又恨又怕。它的出现给渔民带来了巨大的损失,还给众人带来病疫。
宴席上还有卓老三,众人不好把话说破,紫夭等人只能给白茶一个眼神:这么个大麻烦,恐怕只有你能解决了。
夜里,陆羽与白茶同床共枕。
陆羽道:“如今我虽然有了前世种种记忆,但到底是凡人,没有法力,那章鱼只能娘子独自去面对了,可是我好担心呀!”
被窝里,陆羽握紧了白茶的手。
如今,他们是一对人间夫妻,丈夫心疼妻子,再理所当然不过了。妻子要去应付那样一个还怪,身为丈夫他怎么能不担心呢?可是他只是一介凡人了,什么忙都帮不了,甚至,他不能到现场去,以免对手把他当软肋来要挟妻子。
“你在家安心等我回来。”
子夜时分,天穹如墨,寂静的太姥山上,只有白茶的居所里透出一丝微弱的灯火。陆羽已经睡熟,白茶从床上起身,身形如同一缕轻烟,从太姥山飞往东海边。
东海之滨,波涛汹涌,一只庞大的章鱼怪正出没于海面之上,它的触须如同黑色的巨蟒,在海水中肆意挥舞。夜里打渔的渔民们惊恐地逃离,他们的渔网被撕得粉碎,鱼儿被夺走。
白茶凌空而立,俯瞰着下方的景象,质问章鱼怪:“你为何要祸害望海里的百姓?”
章鱼怪咆哮着,向白茶喷吐墨汁。
白茶手执法器,法力涌动,一道道光芒划破夜空,与章鱼怪的黑色触须碰撞,激起滔天巨浪。章鱼的触须被白茶用法力削去数根,痛得她怒吼连连。
就在白茶要给章鱼怪致命一击的时候,一只金色的龟影出现,挡在了章鱼怪的面前。金龟的声音带着哀求:“仙子,请手下留情。”
原来,章鱼怪到东海来是来找金龟的,两人曾是一对恋人,但因不同种类,不能修成正果,于是金龟离开章鱼怪来到东海,谁知章鱼怪从此失心疯,并追随到东海来。
金龟的出现让白茶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看着金龟,只见金龟的身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他的眼神坚定而悲伤:“我愿意替她受罚,只求您能饶过她。”
白茶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她将章鱼怪治好伤,治好病,助她回自己的老家海域去。然后,她带着金龟回到了太姥山上。
太姥山上有一座国兴寺,位于山腰之间,周围环绕着青山绿水,景色宜人。寺庙外观古朴典雅,红墙黛瓦,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显得庄严肃穆。门前两只石狮子威武雄壮,镇守着寺庙的安宁。
国兴寺内住持是一位得道高僧,名为明心法师。他身着黄色袈裟,头戴紫金冠,面容慈祥,双目如炬,透露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息。明心法师深通佛法,智慧无边,常常为众生解惑释疑,指引迷津。
每日清晨,明心法师都会亲自敲响晨钟暮鼓,引领众僧诵经礼佛,声音悠扬激昂,回荡在山谷之间。他还经常在寺内举办法会、讲座等活动,吸引了众多信众前来参拜、聆听教诲。
在明心法师的带领下,国兴寺成为了一座远近闻名的佛门圣地,香火鼎盛,信众络绎不绝。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薄雾,洒在了太姥山的山腰之上。国兴寺的大门缓缓开启,明心法师踏出寺门,只见一只金色的龟静静地伏在门槛之外,头顶隐隐有光华流转,似乎散发着慧根。
明心法师心中一动,他知道这不是凡物。
乌龟见得多了,这样外观的乌龟还是第一次见。
他轻轻将金龟捧起,细细观察,只见其龟壳上刻着奇异的符文,仿佛蕴含着某种深奥的道理。他心中明了,这是一只有缘的生灵,便决定将其养在寺庙中,以便照看。
国兴寺内的僧众们对于这只金龟的出现都感到惊奇,但见住持明心法师亲自照料,也都纷纷帮忙,为金龟准备了清净的居所。金龟在寺中安顿下来,似乎也感到了一丝安宁,他静静地趴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
而在远处,隐匿在山林间的白茶目睹了这一切,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在国兴寺这样的佛门圣地,金龟或许能够早日修成正果。
白茶回到白苑,发现卓老三不在。
问了姚四娘子才知,卓老三回家探望父母去了。
卓老三接到父母从天竹村托人捎来的信,说是家中有急事,让他速回商量,卓老三便和师父陆羽告了假,马不停蹄赶回天竹村。
整整赶了一天路。
天不亮就出发,天黑才到家。
卓老三一进家门,就看到了王山河,不由愣住。
原来父母信中所言都是骗他的,真正要见他的人是王山河。
也是,他是被王山河派去白苑向陆羽夫妇俩偷师的,总该向王山河有个回复的。
王山河倒也不急,而是主动说道:“我是来你家说亲的,你的两个哥哥都老大不小了,我想给他们俩说两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