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漪看着两人，分明就没有太多的交流，可是无形中，在两人身上的那种融洽的，无法分割的感情，却是让她难受的很。
明明都是忘了的人，为何只一眼，就还这般的浓情蜜意？
他们凭什么？
他们怎么可以在她面前这样！
云漪在心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无涯，没关系的，我们夫妻俩之间，没必要说这样客气的话。”
她必须告诉凤天澜，她才是无涯的正妻，她才是无涯最爱的人。
司墨白从凤天澜身上收回了目光，低头冷眼的瞥着云漪，“我没跟你说话。”
“……”
如此毫不给面子的话，让云漪脸上的神情，僵了僵，尴尬又羞愤，“我……我以为你在为毁掉碧灵珠，而跟我道歉。”
她当然听得出来，那一句对不起，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对凤天澜说的。
可无涯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跟凤天澜说对不起？
而她总觉得无涯说出的对不起，像是带了一种情意，她就是不想让凤天澜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可是没想到，无涯竟然会如此不给面子的，拆穿了她的话，让她羞愤的想挖个坑埋进去。
司墨白又看了一眼凤天澜，对云漪的态度更冷了一些，“我们也不是夫妻，那次大婚，我离开了。”
不知为何，就是不想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误会他。
“无涯……”云漪抬头看着他，这话更是犹如打脸一样，让她脸疼的厉害，心也痛的厉害。
然而司墨白根本就不看她，目光却是忍不住的落在了凤天澜的身上，他不敢看她的脸，不敢与她的眼睛对视，所以只能看她的身，哪怕只是看到她一个衣角，都让他觉得十分满足，像是空洞的心，瞬间被填满了一样。
哪怕这样看着，让他还是有那种噬心噬魂的感觉，但为了这种满足踏实的感觉，他宁愿痛着，也不愿移开目光。
凤天澜也不说话，似旁人都跟空气一样，她也只看着他，深情的，眷恋的，思念的，痛苦的，满是复杂，因她看到他身上的心魔，越来越大。
只要他们在一起，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对视，也足够助长他身上的心魔了。
她就是他的心魔啊。
凤天澜忍痛的收回了目光，“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再想他，再想看他，再想和他在一起，她也得忍着，为他，也为自己忍着。
等日后，心魔解除，一切就都好了。
她相信，他们总是能够在一起的。
司墨白抬头看着凤天澜，想要喊住她，张口却不知道要喊什么，有什么要脱口而出，但到了喉咙口，却像是失声一样，什么都没有。
别走，或者一起走。
司墨白看着她转身，忍不住的抬脚，紧跟着她的脚步，他想跟她一起走。
她在哪，他就在哪。
凤天澜听到他紧跟的脚步声，心思复杂不已，停下来，转过身，抬头看着他，尽量的放平了语气，“还有事吗？”
语气的陌生和疏离，让司墨白愣在当地，直直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