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天一次的大朝会你都不愿意来,这把椅子它上面长了钉子吗,如此的不喜欢。”
朱佑楎素性敞开了说,批评朱厚照懒政。
“想想太祖6.70岁的人还每天批改奏折7.8个时辰。你呢,年纪轻轻的,就喜欢遛狗弄鹰的还建个豹房,玩物丧志难道不知道?”
“后宫妃子女人那么多,你偏偏要到外面去招蜂引蝶,抢别人的老婆,丢不丢人?”
“你是皇帝啊!”
朱厚照被这话给说的脸色讪讪,这些都是他以前的光辉事迹。
第一次被人当着很多人面前给讲了出来,让他也非常的不好意思!
不由得辩解起来:“这么些年,朕是有些疏于管理朝政,这不是有内阁还有诸位大人在辅佐朕。”
“他们?”
朱佑楎一脸的嘲讽,他的手,呼啦就指向偷偷当看瓜群众的大臣。
“这些文臣,一个个的长了七窍玲珑心。盼望的就是你这样听话不管事的皇帝,几句话就把你给哄骗了,好让他们自己为所欲为。”
“让你去民间胡作非为,其实就是控制了你,你还沾沾自喜的说这些人在辅佐你。”
“我来京城的心思,没有几天,他们都知道了。怎么就不见人出来反对呢?他们盼望的是什么?还不是
让我们朱家人内斗,然后再找一个听话的人出来当皇帝。”
“我知道最后坐这把椅子的人肯定不是我,为什么不选我,就是因为我手里有兵权。怕我成为太宗老祖宗那样的皇帝,他们控制不了。”
“我告诉你,这帮子文臣,可以说是没有几个好东西。只想着在我们手中分权力。”
这话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看来自己这个皇叔还是一个比较清醒也看得很透彻的人。
自己就是那个和博迪一样被架空的人,看似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实际上事情基本都的大臣们说了算。
吃瓜群众听到这话,也是冷汗淋漓。
你们叔侄二人“叙旧”扯到我们身上来干嘛?
而且还是无差别攻击,包括了这里所有人。
衡王这一招可真是狠毒,离间皇帝和我们友好的关系。
朱厚照冷着脸,从面前的这些人脸上掠过,似乎在寻找衡王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曾汝杰虽然只是6品的监察御史,他在皇帝和衡王一出现的时候就慢慢的往前靠,占据了一个有利位置,想知道皇帝如何处置想要造反的衡王。
现在一听衡王的这话,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管他的下场,这纯粹是给自己找借口,想脱身,当即就挤到最前面,也不管什么礼仪。
先做第一个开炮的人,皇帝这人以前对御史还算是“比较友好”,现在就是自己在皇帝面前表现的机会,不能到时划到衡王党羽一起,那这辈子就只能去西山挖煤。
“王爷,你这话把我们所有的文官想的这样不堪,说的这样十恶不赦,我曾汝杰第一个就不认。”
“陛下乃天子,谁能控制?在宣府有如此辉煌的胜利,谁又敢控制?我觉得你说的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你在青州离京城有些遥远,消息不灵通,道听途说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就来指责陛下,指责大臣。这可是实在不应该。”
看到曾经的舔狗第一个出来反咬自己,衡王也是冷笑一声。“现在争论这些没有任何的意义。有没有,你们心中最清楚,我相信皇帝陛下他是一个能分辨是非的人,心中肯定有自己的圣裁。”
“衡王爷,你这样子说,我们可是不会认可的。”
“王爷,你这是挑拨陛下和我们文臣的之间的关系。”
“王爷,不能一竿子打翻一群人啊,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呐。”
“王爷,你这样说,那我只好请辞,回老家带孙子好了。”
“王爷,话不能这样说,我等为朝廷可是鞠躬尽瘁,就差死而后已了。”
“......”
曾汝杰的反戈操作,仿佛让原来巴结衡王的一些人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这些人七嘴八舌的纷纷发言反驳朱佑楎。
衡王目光中带着淡漠且轻蔑的笑,也在这些人的脸上一一滑过,缓缓点头:“你们这些人,让我见识到了文臣最无耻的一面。颠倒黑白最在行,受教了!”
说完目光炯炯的看向朱厚照,微微一扬头,小声说道:“你看,这就是文臣,你在宣府病重,他们就摇着尾巴围着我转,要我带领他们勇攀高峰。现在看陛下你无恙,又统一起来,千人成虎。你能奈何,难不成都杀了?”
好些人都是心中打鼓,衡王这是把那些曾经巴结他的人都拉着下地狱。
朱厚照现在可没有心情来处理这些人,一个个的早就被人用小本本记录在案。
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那些个人跳脱的最厉害,全部都有,以后有的是时间秋后算账。
“皇叔,这些都是我的事,对付文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杀,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事!你说说你的事情怎么解决?”
“除了我以前有些不着调之外,现在还有什么对我这个侄儿说的吗?”
朱佑楎长叹一声,想起了进城看到的水泥路,办的学府,让人修的官道,改革的驿站,减震马车,大量生产的老花镜,便宜的布料,印制的铜钱,改革了皇庄,等等这些无一不是能为以后的老百姓带来很多好处的措施。
了解的越深,他内心就越恐慌,这个皇帝侄儿绝对不是外面传言的那样,甚至这是圣明君王才会有的品质,一心为民着想的皇帝再差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我朱佑楎愧对列祖列宗,被猪油蒙了心,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但求一死。”
“衡王府上下皆不知情,还望陛下看在同出一脉的情形下,网开一面,他们留个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