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三姑娘的小脑袋又不够用了,暂时也想不到之前的事,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只是这个梦可真够玄幻的。
但不管怎么样,面具大侠和大老鼠打架,阿朝出于本能地喊了一句。
“面具大侠加油!”
皇帝:“......。”
喊完坐在榻上,反应迟缓,任由小眼皮打架。
看到老鼠精了,一定是梦......
这一句不喊还好,一喊某人心里的怒火蹭蹭蹭地涨。
面具大侠,又是她的面具大侠!
如此一来,打在“大老鼠”身上的拳头更凶了,直到“大老鼠”呕出一口血,皇帝堪堪闪开,另一边也亮了灯,眼看就要来人,皇帝往小呆瓜脑门弹了一枚铜钱方才跃身离去。
“唔......。”阿朝吃痛,迷香燃尽,彻底清醒过来。
陡然看见外面亮起的烛火,不由得一怔。
果然,老鼠精和面具大侠都不见了......只是亮灯是怎么回事?
阿朝披上了衣裳,下榻路过窗柩就往外走,和戴迎璋以及孟茴几乎是同时开门出来。
一出来,就遇上了阿朝之前去见孟夫人时,看见的林妈妈外加几个壮实的仆妇。
只见几人正在合力将什么东西装麻袋,麻袋中的“东西”还在不断挣扎,发出古怪的叫声。
阿朝和戴迎璋面面相觑,齐齐看向孟茴。
“林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孟茴微微皱起眉。
林妈妈见三人都出来了,面上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就压了下去。
“惊扰大小姐和两位了,夫人身边出了个小毛贼,我们巡夜的时候恰好撞见,这不,已经拿下了。”
阿朝杏眸闪过一丝讶色。
出现毛贼了?
不等她和刚刚那场梦联系起来,就听戴迎璋开口质疑道:“小毛贼?不会吧......我刚刚清清楚楚听到了打斗声,什么样的小毛贼,让我瞧瞧。”
戴迎璋刚刚睡熟了,但醒来后,听地真真切切。
绝不是小毛贼打翻东西,或者是这些仆妇擒贼时发出的声音。
戴迎璋越走越近,说着就要去扯两个仆妇手上的袋子,林妈妈心里一咯噔,一个箭步就挡在了前面。
“打得头破血流的,戴将军还是别看了。”
她越是这样,戴迎璋越是坚持,仿若只是好奇:“怎地?我一个征战沙场之人还怕这个?看看都不行?”
眼看戴迎璋真地要将人扒拉开了,林妈妈急忙朝着孟茴投去求救的目光。
“大小姐,是夫人的吩咐......任何人不许看。”
听着林妈妈慌乱的语气,戴迎璋侧首看向孟茴。
孟茴看了眼那布袋,犹豫过后,眼眸微垂,还是道:“小山,算了吧。既然是母亲院里的人,就让母亲定夺吧。”
往常孟夫人和孟茴多有争执,但连身边的仆妇都知道,孟茴几乎不会违逆孟夫人的任何决定。
戴迎璋这才收手。
到底是孟夫人身边的奴婢,是孟家的家事,要是违逆了孟夫人的意思,受责难的只会是孟茴。
打算看看阿朝,就见小姑娘正蹲在地上看什么。
“石榴,是不是吓着了?对了,就在你门口,怎么刚刚和我们一起出来的。”
那群仆妇在阿朝门口捉住的小贼,她该是头一个发现才对。
阿朝却并未答话,而是指了指自己房间外面的木头房梁。
\"好多抓痕......。\"
戴迎璋这才看见。
只见房梁上竟然留下了二十多道新鲜的抓痕,道道都很深,上面隐隐还有血迹。
“济慈院建成已久,又养了猫,应该是猫爪留下的旧时痕迹,刚刚......刚刚贼人挣扎时又加深了些。”
孟茴这话是为孟夫人解释。
要知道,即便是贼人,但好歹是自己院子里的人,就算惩处,弄成这样也是太刻薄了些。
不过倒也不假,戴迎璋确实看见了一些旧日痕迹。
只消轻轻一挠就和现挠出来的一样。
但上面的血迹......
戴迎璋给了孟茴一个眼神,她是知道孟夫人的性子的,表面雍容华贵,还算端庄得体,但实际上颇有些乖戾。
自己的院中出了小贼,怕是一院子里的人都要遭殃。
孟茴也是微微叹息:“回头我去劝劝母亲.....。”
但不知想到什么,孟茴又添了一句:“还是哄着天赐去劝劝,最好赶紧送官。”
她若是劝,孟夫人怕是理都不会理。
“石榴,你若是害怕,就和我一同睡吧。”戴迎璋邀请道,她对和香香软软的小美人同榻而眠完全没意见。
倒是阿朝,看着那些抓痕若有所思,摇了摇小脑袋。
“孟姐姐和小山姐去休息吧,我不怕。”
戴迎璋颇为遗憾地应了声。
和孟茴离开时,孟茴忽地停下脚步,回眸看了眼刚刚阖上门的小姑娘。
“小山,你知道石榴的来历吗?”
戴迎璋微愣,看向略带愁容的孟茴。
“怎么了?”
显然,戴迎璋并没有过分关注这个,只知道石榴遭了难。
而且,能帮着剿匪,又对曹家的富贵丝毫不动心,再加上会写文书,她关心别的做什么?
孟茴微微垂眸:“之前石榴姑娘见母亲时,说她......说她早已婚配,且已和离......并不打算在荆州久待。”
戴迎璋闻言也只是微讶。
“她嫁过人,还和离了?”
戴迎璋的第一反应就是什么样的男人能配得上她们宜室宜家的小石榴,至于和离......戴迎璋笃定一定是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王八蛋做了不可饶恕之事,然后被石榴给甩了。
皇帝:“......。”
看戴迎璋这反应,孟茴就知道对方没听不明白。
“青儿挺难过的。”
戴迎璋闻言微愣,最后轻嗤了一声:“孟姐姐,不是我说话难听,他就不该有这个念头。我的人也敢惦记?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孟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