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独孤寒拿着盛京书院送来的名册。
上面记录了各地上京赶考的举子的名字。
卢长东抻着脖子再旁看,独孤寒察觉之后扭头,看着他不解的问
“你这是干嘛”
卢长东察觉自己失礼,忙跪在地上,说
“皇上恕罪。”
独孤寒好笑的放下名册,端着茶杯喝了口,道
“行了,没有外人。论亲的话,你跟朕还是连襟,有什么就说,不用这样。”
卢长东起身,再次拱手一下,道
“皇上,微臣也是也是”
“到底什么事儿,别吞吞吐吐的,快说。”独孤寒不悦的蹙眉。
卢长东想了想,轻舒口气,道
“是这样的皇上,赵睿达前任夫人的亲弟弟来京赶考,所以微臣想看看这名册上,有没有他的名字。”
独孤寒闻言蹙眉,随后想了下,说
“来人,去把皇后请来。”
话落,外面的太监急急忙忙去传话。
独孤寒拿起名册,眉骨轻挑的问
“那个弟弟,叫魏什么”
“回皇上的话,叫魏泽清。”
“哦。”
独孤寒仔细的看着,见上面有“魏泽清”三个字,便把名册放下,指了指,说
“有的。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回皇上的话,魏泽清前些日子给赵睿达去信了。说是要拜访一下,以表这些年他们夫妻对魏家的帮扶。”
独孤寒听了“呵呵”轻笑,倒是对“魏泽清”有了个认识。
还不错,至少知道感恩,来京赶考过来看看。
“人可到了”
“还没有。不过也就最近了。”卢长东回答。
“皇后娘娘到”
太监抑扬顿挫的声音,让屋内谈话的两个人都打住了话题。独孤寒起身走到门口,齐妙刚好进来。
就在她要跪下行礼的时候,独孤寒伸手把人拦住,沉稳的道
“皇后无需多礼。”
“谢皇上。”齐妙起身,看着独孤寒纳闷的问着,“不知皇上找臣妾有什么事儿”
“哦听着意思,皇后好像很忙”独孤寒有些不快。
平日里除了给那些太医上课,闲下来的时间都陪了孩子们。他们两口子也就晚上那点温存的时间。
如今好不容易过来,弄得好像她很忙的样子,他不开心、不舒服。
齐妙心细,察觉到独孤寒不悦之后,忙拉着他的手,笑说
“没有没有。就是刚刚得到兰儿的邀请,明天下午在兴丰楼请客吃饭,臣妾正要回她。”
“哟,郡主请吃饭那朕”
“皇上可不能去。”齐妙颇有几分傲娇,那个得意的样子,着实让独孤寒小腹一紧。
卢长东端来两盏茶放在桌上,齐妙见了挽着独孤寒的胳膊去到桌前,边走边说
“明日吃席,只有我们女眷,皇上去干嘛啊姐夫知道的吧。”
突然被点名的卢长东,尴尬的轻咳两声,“嗯啊”的出去了。
独孤寒坐下,一动不动。齐妙秒懂,把茶吹了吹,送到他嘴边,柔柔的说着
“夫君,请用茶。”
没有人的时候,齐妙都唤他“夫君”或者“文彧”。
独孤寒撩眼,不悦的喝了一口,道
“好不容易你明天休沐,为夫还想跟你多呆一会儿,你倒好。”
话落,伸手把齐妙搂在怀里,紧紧箍了一下,又说
“为夫不依,不许去。”
“呵呵”
齐妙娇笑,单手环住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脸蛋,道
“夫君最好了。夫君答应明日让妙儿出去,妙儿也答应夫君一件事儿,可好”
“真的”
“当然了。君无戏言,妙儿身为皇后,也要一言九鼎啊。”
独孤寒转悠了两圈眼珠,随后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说
“成交。”
齐妙没忘记正事儿,坐回凳子看他,问
“夫君找妙儿来可有事儿”
“嗯,有一桩。魏泽清你可认识”
齐妙听到“魏泽清”三个字,微微蹙眉。随后看着独孤寒缓缓点头,道
“怎么会突然提起他算算年纪,应该有十六了吧。”
当年魏氏死的时候他还小,一晃都这么多年了,不过为什么今日会突然提及呢
独孤寒起身,把盛京书院送来的名册给她,道
“今儿拿来的,你看看。”
齐妙不解,仔细瞅了瞅之后发现
魏泽清,辽东府田台县
哟呵,进京赶考了啊
齐妙嘴角上扬,颇有几分高兴。魏氏若是泉下有知,知道自己弟弟这么争气,想来会很高兴的。
长叹口气,有些缅怀的开口道
“想当年我分家出来,住在睿达哥家隔壁,嫂子照顾我不少呢。”
都是性情中人,独孤寒明白娇妻的怅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说
“要不要见见他朕可以”
“不用。等他考完以后再说吧。”齐妙端着茶杯喝了口,揉了揉太阳穴,道,“最好皇上钦点完之后。不然,又有人该说闲话了。”
独孤寒听了轻笑,不在意的喝口茶,说
“谁能说什么,谁敢说什么。朕难道是那徇私的昏君乱点状元不成。”
“夫君自然不会啊可难保有人不这么想。夫君知道吗有人已经想着进我们家门了。”
“浑说”
独孤寒不悦的蹙眉,起身拉着齐妙去到后面休息的榻上,道
“朕已经三令五申不选秀,谁还敢打这主意”
“哎呀,不是我们家,是我娘家。”齐妙好笑的不行。
挨着他坐在榻上,想想今日看兰儿写的信,就觉得莫名其妙。
独孤寒不解,抬起她的下巴,纳闷的道
“什么意思啊”
“就是有人想给我哥做小呗。”
“谁啊”
“是谁还不好猜的。”齐妙撇嘴,一脸的鄙夷。
倒不是冲独孤寒,而是冲那打这主意的人。
独孤寒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挑眉说
“到底怎么回事儿,跟朕说说。”
齐妙起身,侧身坐在他的腿上,轻叹口气,道
“我嫂子跟我哥成亲二年多快三年了。不是一直都没有孩子嘛,不知道谁那么缺德,说我嫂子不能生养,梁家要绝后。”
“胡说八道”独孤寒也觉得无语,直接呵斥出声。
“是啊,我也觉得胡说八道。我哥跟我嫂子那是因为顾及我汉松哥,所以迟迟没要孩子。现在倒好,竟被说成了唉,没处讲理。”
独孤寒看着娇妻的样子,大手摸着她的脖颈,安慰着道
“他们说也是偷着说,没人敢当面的。若是当面说,你不用客气,直接掌嘴。”
“我亲爱的夫君,你当人家傻啊,能当着我面说吗”
独孤寒最见不得她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称呼。每每这般,他都把控不住。
想着卢长东出去,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回来,直接把人搂住,翻身倒在榻上。
齐妙察觉到他的意图,忙伸手推着,不安的说
“疯了这是御书房”
独孤寒压根不管那个,在她唇上胡乱吃了一会儿,气喘吁吁的说
“遇到你,为夫不想疯都得疯。”
哎哟我的天,这还是她的不对了。
齐妙忙不迭认怂,一脸讨好的表情看着他,说
“祖宗,祖宗我错了。你别闹,万一被人看到别你别咬我”
齐妙真是无奈了。
这说说话怎么就放肆了。想要推拒,奈何二人的实力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独孤寒看着她,胸有成竹的开口道
“皇后刚才答应朕什么了可还记得”
“我”
“若想明日出去赴宴,先把朕伺候好了再说。”
独孤寒说着,俯首抵着她的额头,郑重其事道
“丫头,我要在这儿要你。还记得当初我登基那天晚上跟你说过的话吗”
“”
齐妙一怔,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咽了下口,面色通红。
独孤寒登基那天晚上,她由于大着肚子不能跟他滚床单,他便发狠说要在皇宫的各个地方要她。
如今,的确实现了好几个地方,但是御书房
就在齐妙还想说话的时候,熟悉的充实感袭来,让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遇到这个男人,她是彻底的栽了。
不管他要做什么,只要他想,她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因为,她也不想说。
齐妙最后已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就是被他活活折腾昏过去了。
等独孤寒靥足起来,小妮子早就双眼紧闭,暂无知觉。
气喘吁吁的独孤寒,怜爱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爬起来穿衣服。
体贴的把毯子给她盖上,就那么凝视着她的睡颜。
不管他们成亲多久,不管他们有几个孩子,他对她的热情,从来都没有减退过。
书房外传来声音,独孤寒再次俯首,在齐妙眉心那处的疤痕上,亲了一下,这才起身回到案桌前。
冲着外面低沉的说了句“进来”,继续批阅奏折。
卢长东进屋,书房门就那么开着,来到独孤寒身边,继续小心的伺候。
屏风后面的齐妙,就那么睡着,什么都不知道。
不得不说,有娇妻陪伴,这批阅奏折的劲头很足。一个时辰不到,就把该看的都看了,卢长东也得意下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