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水云居的齐妙,一直睡到日晒三杆,太阳打进屋子之后才醒。
当看清眼前的一切之后,惊得她赶紧坐直身子,心里“噗通噗通”乱跳。
暗处守着的黑风听到声响,赶紧从外面推门进屋。站在屏风前单膝跪地,说
“家主,您醒了”
“什么时候了”
“回家主的话,巳时二刻。”
“”
我滴个妈
蓦地掀开被子,黑风听到声响,开口道
“家主不用担心,黑冰易容成了您,正在宫里忙活。主子的意思是,让您在这休息。等他忙完过来接您。”
这话成功的阻止了齐妙的动作。缓缓盖上被子,看着窗户打了个哈欠,又问
“可以吗,这样”
“家主放心,可以的。初三、初四宫里的事情,皇上、太后都不参与,没人能看出破绽。”
齐妙听到黑风这话,放心的躺回床上。
“家主,有蒜苗新包的馄饨,您要不要吃点儿”
“要。”齐妙这会儿饿了,有吃的自然不能拒绝。
不过怎么都想不到独孤寒能这么疼她,直接把她安置在家里,带个假媳妇儿出去招摇撞骗。
黑晴端着馄饨进来,齐妙接过之后,随口问
“老爷、夫人都在府里吗”
“回家主的话,不在。”
“不在”齐妙纳闷,喝了口馄饨汤,不解的问,“去哪儿了”
“去镇南侯府了。今日侯府请客吃饭,老爷、夫人还有少爷他们,都过去了。”
齐妙听到这个答复,终于明白为什么独孤寒放心把她扔在这边了。
爹娘都不在家,谁能发现她偷懒、在娘家休息。
没想到那小子,对她还真不错,心里一股一股甜腻的感觉涌出,吃馄饨都吃的特别香甜
再次睡醒了的齐妙,可以说是满血复活。
本就年轻,怎么折腾,只要休息好了、吃饱了,那就没问题。
说是独孤寒去接她,可最后根本没去好不好,是黑冰过去接的。
宫里初三的事情暂时处理完,所以小妮子下午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进到东宫,小妮子抻了个懒腰。边说边往屋里走,换了身衣服,看着白润问
“殿下呢没有回来吗”
“回家主的话,殿下回来了,在隔壁书房。”
“哦。”齐妙点头,坐在圆桌前捏起几粒葡萄送进嘴。
咀嚼咽下之后起身,谁也没带,直奔书房。
门口,一个人都没有。书房重地,除了独孤寒本人,也就白润经常进去打扫,其他的太监根本不可能有机会。
小妮子蹑手蹑脚的推开门,正好独孤寒站在书桌前,不知道干什么。
恶作剧涌上心头,小妮子飞一般的冲过去,窜上他的后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说
“文彧,你今儿表现这么好,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独孤寒刚刚画好一副画,被她突然这么一窜,想当然的就
哎哟我的妈啊
齐妙看着宣纸上的东西,赶紧跳下来,咽了下口水,说
“那个那个我我不知道。”
独孤寒瞅着被毁了的画作,无语的歪头看她,道
“你说,你想怎么受罚”
这
齐妙撇嘴,这个她不能回答。思索一番之后,转身就要跑
腰身蓦地一紧,一条铁臂出现,让她哪儿都去不了。
“想跑毁了为夫的秀丽江河,你还好意思跑”
暗哑、警告、情谷欠的声音,让齐妙心里“咯噔”一下。
夫妻俩月,他这般说话要做什么,不言而喻。咽了下口水,齐妙在他怀里转身,笑眯眯的抬头看着他,道
“文文彧,我我不是故意的。”
“为夫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那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什么”
“我”齐妙说不出口,脸红的不行,害羞到了极点。
独孤寒没说话,蓦地弯腰把人抱起,重新回到书桌前大手一挥
“哗啦”
什么笔墨纸砚,什么书籍奏折,全都在地上呆着。
齐妙被安置在书桌上,突然有种过年家里杀年猪,在院子里搭台子的那个场面。
而现在
不对,不对,她是人不是猪,胡思乱想什么呢。
独孤寒看着她摇头的样子,差点没破功。清咳两声缓解,随后不爽的道
“你说怎么办吧。为夫的画毁了,还替你忙活了一大天,怎么补偿,嗯”
补偿这还用问她
他已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好了伐。
齐妙撇嘴,主动环住他的脖子,讨好的商量说
“文彧,咱们咱们回内殿可好”
独孤寒好笑,俯首跟她抵着额头,明知故问的道
“为什么”
这还用问齐妙好像拍人
可是念在自己的确有错在先,重重叹口气,说
“这里这里是书房。”
“嗯,知道。”独孤寒好笑的点头。
不过声音分外的沙哑,分外的性感。同时,也分外的无赖。
艾玛,就这还知道他明显是不知道好不好。
齐妙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深吸口气,又说
“那个那个书,书房重地,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独孤寒继续挑眉。手里也没闲着,在为一会儿的行动做准备工作。
齐妙都快疯了。
又是抓他,又是阻拦,还要在脑子里拼命想着该怎么劝说他打消念头。
可是
终于,齐妙想到了,双手抓着他,无比真诚的看着他,说
“书房里都是书,这地方神圣”
独孤寒闻言眉骨轻挑,极尽撩人的伏在她耳畔呢喃着
“为夫办这事儿,也神圣”
“啊唔”突地一疼让齐妙原本还要说的话,全部都说不出来了。
该死的男人啊,竟用牙齿来折腾她那点儿小脆弱,这不是要人命么
于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小红帽还是被大灰狼在书房内吃掉了。
吃的干干净净,一点渣子都不剩。
刚刚缓过体力的齐妙,就这么又苦逼的累惨了。明明出力的是他,可每次最累的是她。
窝在他的怀里,长舒口气,说
“我知道你是属什么的”
“又想说为夫属鸡”
呃
当年在七家屯,他那次受伤她照顾的时候,貌似说过一次。
哎哟,没想到这货记性挺好,竟然到现在都记得呢。
咽了下口水,无奈的挥手捶他一下,道
“你不觉得你属鸡一见到太阳就撒欢”
“你错了,为夫是见到你撒欢。”
“哎哟,你可真敢说。”
“哈哈哈哈哈”
书房里一片温存,独孤寒看着门口,紧紧搂着怀里的佳人,道
“有什么事儿就说。”
“殿下,刚刚何谷主来了,说是晚上要在新雅阁摆桌,请您跟家主过去。”
是流虹的声音。
齐妙都傻了,刚才她有没有出声她最知道了,何殊在门口,那
察觉到怀里的人儿紧张,独孤寒把人再次搂紧之后,说
“你去告诉他们,会准时出现。”
“是,主子。”
流虹离开,齐妙联想着刚才突然抬头,看着独孤寒微微蹙眉,道
“你是不是知道他在这儿,所以你那会儿那么用力”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快觉得自己要死了。怎么求饶、怎么说他爱听的话都没用。
现在想来,明显就是
浑身被他箍着,哪里都动弹不得,随后耳畔传来
“谁也别想打你的主意。既然他不死心,那为夫就只能告诉他,你的娇口今,你的所有,都只能为夫来拥有。”
轰
要不怎么说男人吃醋,根本不讲道理。
齐妙也觉得何殊有些过,可他的确没有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困扰,也就不能说人家有什么不对。
看着一脸墨色的男人,齐妙主动送上樱唇亲了一下,说
“行了太子爷,人家这人、心都是你的,你还有啥别扭的再说了,他只是碰巧罢了。”
“要是故意,老子还能留他”
哎哟太阳从西面出来了,这家伙居然自称“老子”。
显然是真生气了。
如果他是男人,别的男人惦记着自己的女人,八成她也会很生气吧。
起身把衣服穿好,揉着有些酸痛的腰,叹口气,问
“我说太子爷,这日后您在这张桌子上看东西,会不会觉得别扭啊”
如此促狭的表情,让原本心情不爽的男人,倒是开心许多。伸手把人搂在怀里,挑眉一下,道
“你猜呢”
“您可真抬举奴家,奴家上哪儿猜啊。”学着电视里女子莺莺燕燕的话,倒是让独孤寒所有的不自在一扫而空。
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一下之后,道
“爷儿的小妞妞真乖,知道哄爷儿开心了。”
齐妙娇笑,伸手轻拍他胸口,抻哆着说
“跟个孩子似的,什么都得人家哄,羞不羞啊”
嘴上责备,心里却甜到不行。
这样幼稚的独孤寒,普天之下只有她却齐妙能看到,想想都觉得舒服,快哉。
夫妻俩穿戴整齐,出了书房,白润再进去收拾的时候,脸儿红的不行。
黑晴断水过来的时候,书房内的窗户都敞开了,看着仍旧红脸的白润,愣了一下,问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