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听到这话顿时懵了。
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这货啥时候进来的她咋一点都没察觉
就在她还迷惑的时候,眼前红色的盖头消失,一身喜服的独孤寒映入眼帘。
今日的他跟平时不一样,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又或许他也上了点妆。
唇红齿白,剑眉漆黑,眼睛里全是笑意。
二人对视片刻,齐妙害羞的移开视线。扭头看向一旁,轻声的问着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独孤寒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之对视。
齐妙低垂眼睑,那抹娇羞甚是撩人。
独孤寒等的时间比较久,如今人真的是他的,心里说不出来的异样。
微微俯首,拉近二人的距离,齐妙以为他要亲,配合的闭上了眼睛。
可等了良久,也没见他有所动作,疑惑的睁开眼。
见其对自己轻笑,突然明白自己会错了意。
刚要挣扎,但却被他精准稳住,腰身扣紧,无路可退。
小手不依的轻捶两下,随后倒也配合的环住其脖子,任他予取予求。
“爱妻如此主动,为夫岂有不配合的道理”
耳畔传来男人的揶揄,齐妙好笑的撇嘴,倔强的梗着脖子,说
“你可以不亲,谁求你了”
“呵呵”
独孤寒笑出声,把人紧紧搂在怀里,略带自责的说
“妙儿,今日委屈你了,等他日一定给你补上今日的一切。”
什么意思她懂
齐妙在他怀里摇摇头,轻叹口气,道
“文彧,我不需要那些,有你就够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独孤寒满足的“嗯”了一声,就那么抱着,半天没有任何动作。
红色的喜烛摇曳,让屋里的氛围有点儿暧昧。
外面三更天的梆子敲过,独孤寒轻拍齐妙的后背,说
“该喝合卺酒了。喝完我们休息。”
休息
齐妙一听这话,顿时脸又红了。
想起每次他在耳边的呢喃,她真的是
独孤寒满意的看着她所有的表现,轻笑着挑眉,说
“今晚,你逃不掉”
简单的一句话,让齐妙再次脸红。随后倔强的嘟嘴,死鸭子嘴硬的回怼着
“谁想逃了你别到时候不中用,就行”
嘿,这个不怕死的小妮子
独孤寒冲她竖起大拇指,眉骨轻挑的说
“成有爱妻这句话,本宫就算上天入地,也得把爱妻伺候明白了。”
呼
齐妙无语了。
论开车,她一个现代人居然开不过老古董,真是悲催了
合卺,读音为héj,是一种古老的传统民俗,结婚礼仪的一部分,指新郎、新娘在结婚当天的新房内共饮交杯酒。
齐妙参加过婚礼,也知道这个,可自己喝交杯酒,还真的是第一次。
关键黑晴那会儿送圆子,清楚地说着“交杯酒”。而独孤寒刚刚说的是“合卺酒”,看起来这个架空的地方,对这仪式还有两种叫法。
酒杯里盛的是桑落酒。她喝过一次,记得那个味道。
辛辣微苦,回味有些甘。
她明白独孤寒为什么用这个做交杯酒,怕是以此来怀念原主的双亲。
杯子放下,一阵眩晕,直接被他公主抱起。
齐妙顺势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略有些害羞的藏在他的颈窝处,说
“文彧,你顾着我点儿。”
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想想还是觉得很害怕。
独孤寒听到软糯的话语,激动地扣住她,道
“傻丫头,不顾着你,顾着谁”
说完逮了她的嘴,就亲起来,就那么公主抱的亲。
说实话,这样还真考验臂力、耐力、承受力。
终于,独孤寒忍不住了,把人安置在床上,瞅着脸颊绯红的妮子,柔声呢喃
“妙儿,交给我。”
一吻缠蜷,两个人身体相缠着,鼻息很快粗x重了起来。
齐妙趁机扭头,大口平复自己的呼吸,咽了下口水,道
“文彧,你你真的要顾着我。”
她还是不放心,当年的疼痛虽然过去四年之久,可此刻再次想起,仍旧历历在目。
曾经的一切,仿佛幻灯片一般,一幕一幕摆在眼前,充斥着她所有的神经。
独孤寒知道她的担心,也明白当初他有多不是人。
但形势所逼,若再来一次,他仍旧无从选择。
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哑声安慰着道
“别怕,我会好好对你。”
“真的”齐妙再次追问。
“真的”独孤寒郑重回应。
炽热的视线打在她的身上,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炸点,狂轰乱炸的让他欲罢不能
“嗯啊,文彧”
猫儿一般的声音,无疑是最好的助益。
独孤寒喉咙一紧,忍着快要爆炸的自己,耐心、慢慢地疼爱她。
全心全意的倾尽所有,目的只是想让她忘却四年前的阴影
红烛摇曳,一室旖旎,男女略粗的喘息声,充斥着整个屋子。
齐妙是害怕的,可最终却又疯狂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那种幸福的要飞上天,却又不真实的感觉,居然会让她欲罢不能。
最后的最后,她还是落泪了。但却不是疼的,而是幸福的。
被一个男人从里到外呵护,如同呵护珍宝的那种幸福。
翻身侧躺,紧紧抱着他,好一会儿才喃喃的道
“要上朝了,你怎么还不走。”
每天这个时候,他都要起床去上朝。他们既然是提前偷摸的成亲,他必然也得向平日那般,按时上朝、周旋于各国使臣之间。
可偏偏
独孤寒紧紧搂着她,回味着刚才的美好,暗哑着道
“新婚第一天你就赶为夫走,这么体贴吗”
说完,屈起食指,在她鼻梁处轻刮一下。
齐妙娇羞,可也还算稳重的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说
“你不是要给别人演戏嘛,难道这就提前谢幕”
锦被下的两个人,皆是皇帝的新衣。独孤寒在她腰处轻拍一记,道
“放心,我跟父皇告了假,说出门两日,迎娶的时候回去即可。”
齐妙闻言蹙眉,没敢接话。独孤寒看着她的样子,精光略闪,兴致勃勃的说
“小妮子,乖乖伺候本宫三天,本宫要兑现承诺。”
“不要”
“哈哈哈哈哈”
“别,别挠痒,别”
齐妙边求饶边躲,二人闹着闹着气氛就不对了。
脸红心跳的事儿做一次也是做,做两次也无妨。
苦就苦了齐小妞儿,转天直到下午,才悠悠转醒。
屋里,早就没了独孤寒的人影儿,齐妙长舒口气,伸手揉捏太阳穴。
果然小说里不骗人,有那么几个瞬间,她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一个习武的男人,吃素那么久的男人,在开荤之后绝对不知道什么叫“节制”。
艰难的坐起身,两腰处清晰可见五指青紫的印记。
艾玛,这哪儿是人啊,简直就是狼
门外的黑冰察觉到屋里有动静,推门进屋,屈膝行礼,说
“家主,您醒了。”
齐妙微微点头,把被子往上拽了拽,道
“他呢”
简单的两个字出口,惊得她一怔。
那公鸭嗓子是谁是她吗
黑冰脸红,来到桌前倒了杯茶递给她。
不看水不觉得渴,一看水倒真是觉得渴了。
“咕咚咕咚”一杯喝尽,咂舌两下,意犹未尽。
黑冰秒懂的又倒了一杯给她,转身出去喊人把水送进来。
屏风后,“哗哗”的水声,让齐妙又脸红了。
屋子还亮着灯,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时候。她新婚之后的第一个白天就那么过去,还是有些害羞。
黑冰重新关上门,看着齐妙再次行礼,道
“家主,属下伺候您沐浴。”
齐妙脸热,深吸口气掀开被子,强迫自己不去看黑冰。
其实她也不必这样,黑冰也是难为情的没有看她。
进到浴桶,泡在温度适宜的热水中,小妮子顿时觉得好舒服。
黑冰走过来,洗净了手,帮她揉捏肩头、脖颈。
“家主,您让黑晴找的人已经找好,明日之后让黑晴带过去给您看。”
齐妙闻言“猛”地转头,看着黑冰微微蹙眉,道
“明天的行动,你可有危险”
她心里明白明天黑冰是替身嫁娘的事情。
只要有行动,就势必存在风险,她已经失去了一个白晶,真的不想再失去黑冰。
黑冰跟白晶比起来,黑冰跟她的感情最深。
听到主子这话,黑冰无疑是感动的。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点点头,说
“家主放心,您忘了属下会的功夫了”
“可是”
“有黑风跟着呢,属下不会有事儿的。”
齐妙看着黑冰的样子,轻笑一下,挑眉问
“你跟黑风”
“嗯。”
没等齐妙的话说完,黑冰直接点头承认。
齐妙见状,满意的点点头,道
“行,等这事儿结束,我就安排你们成亲。”
“家主,我们不着急。属下也想像您一样,先培养一下感情再说。”
黑冰再次帮着揉捏肩头,替她放松僵硬的身体。
“说句不知深浅的话,属下希望黑风能像主子一样体贴。”
“他肯定会的,他比黑炎强。还记得那枚鸡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