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已经传来消息,说是想跟主子见一面。”
蓝金,最早几国的金钱交易。不过已经是好几代前的事情,现在也有,但是却不多。
物以稀为贵。
突然蓝金在北芪出现,不得不让人怀疑。
独孤寒明白流虹的意思,齐妙也明白。
那三把玉髓要找的东西,八成就跟这批蓝金有关。
独孤寒沉思良久,随后看着他,说
“这样,你安排时间,本座在聊城跟他见面。”
“是。”
独孤寒看了眼齐妙,思索一番,才开口问
“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吗”
“回主子的话,没有。”
“行,你去安排吧。至于震天营有机会殿下百里银尘身边的曲南,若是不停不用管了。”
“是,属下告退。”流虹要说的事情说完了,又冲齐妙抱拳一下,这才躬身离开了屋子。
齐妙仍旧站在原地,并没有走上前。
独孤寒端坐在主位,眉头紧锁,显然是在想事情。
一下午的时间,二人就在书房内度过了。等独孤寒把整理好的思绪全部写好之后,齐妙在软塌上,不知道睡了多久。
还对自己挺好,知道盖个小毯子。
独孤寒突然有些自责,明日这丫头就要走了,他居然在这儿一忙就是一下午。
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看着恬静的睡颜,心里特别的踏实。
她是好看的,而且是那种精致的好看。
每一个地方都恰到好处,少一分不够,多一分则太过。
睡梦中的齐妙,察觉到有双炽热的眼神,缓缓睁开之后吓了一跳。随后伸手,轻拍他额头一下,说
“你干嘛,吓我一跳。”
独孤寒侧身坐在软塌上,轻叹口气,说
“都没陪你,你可怪我”
齐妙坐直身子,伸手环住他的腰,侧脸靠在他的怀里,说
“怪你干什么,你忙的是真事儿。什么时辰了,别忘了晚上还得去李家吃饭呢。”
“时间上来得及。”独孤寒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就那么腻歪。
齐妙敏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深吸一口气,反手轻拍他后背,说
“怎么了有什么想不明白、或者难懂的事儿吗跟我说说,我帮你啊。”
故作轻松的问着,实则明白他的纠结。见过宫里那位之后,齐雨泽算是他们之间的禁忌。
他不提,她也不能提。
良久,独孤寒沉稳的开口道
“妙儿,若他去找你,让你不要嫁给我,你会怎么办”
“”
齐妙有些懵,不过随后明白他的意思,更理解他的患得患失。
易地而处,只怕她做的要比他更甚。
“能怎么办,都认准你了,你还不娶啊。美得你,别瞎想。”
齐妙说着,小手熟练地钻进他的衣服里,贴着劲腰色眯眯的又说
“该摸得不该摸得我都摸过了,你难道还容许我耍赖不成”
“呵呵”
一声轻笑,独孤寒收拾好心情,坐直身子看着她,说
“明日一早动身,我送你出城。路上小心,沿途我都让七虹留心了。”
“好,放心吧。”
古代不比现代,若这地方有高铁,貌似四个小时也就到了吧。骑马想想那个颠簸滋味,都够她受的。
想到晚上去李家,齐妙看着独孤寒,问
“那出宅子是你给他们的吧。”
李子台是赚了不少,但在庆安街买那一处二进的院子,可不容易。
独孤寒看着她精明的样子,伸手轻捏了下她的鼻梁,说
“日后,那李紫玫怎么都是你嫂子,娘家自然不能过得太次。”
齐妙听了抿唇,看着他想了一下,又说
“对了,我那天才知道,原来李子台是举人啊。那可不可以他也走仕途呢亦或者说”
“不可能的。”独孤寒摇头,打断了她的话。
“为什么”
“卓毅桓做生意不可能面面俱到,而且京城我也打算让李子台来接手。慢慢你就知道了,其实他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有想法。”
听着独孤寒的话语,齐妙微微挑眉。不过倒也能明白为何他们会玩到一起去。
估计,就是气味相投吧。
不管怎么样,他们兄妹俩在京城有宅子,能站住脚。她对李军山、李朝阳那边,都算是有所交代了
庆安街的李府,此时府内上下严阵以待。
厨房、院子、饭厅、祠堂
全都在紧锣密鼓的安排、归置。
院子打扫了五遍,饭厅收拾了七次,祠堂李子台亲自跟着,给牌位上漆、给供桌上漆。
厨房那边,李紫玫从中午开始,就在那张罗,从未松懈。
从菜品到肉鱼,她虽然不懂新鲜程度,但能看出好赖。到底开百货那么久,平日庄子送蔬菜,她都看见了。
晚上宴请的不是普通人,她要从头盯到尾,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婆子们见主家这么重视,自然一个一个都不敢怠慢。
单单就洗菜一个程序,都能折腾三回。
管家忙前忙后的小跑,大冬天额头都是细汗。快步来到厨房,冲李紫玫抱拳一下,说
“大小姐,大少爷让您过去一趟。”
李紫玫听了点头,扭头看着绿芊,指了指这边。
绿芊秒懂的行礼,然后顶替了她的位置。
自打昨天答应了李子台,今天一早,他就把一个账房管事派去了百货。那边有个连婆子,再加上原来的伙计,足够用。
等这边的院子收拾好,她便要搬回来,不用来回折腾。
中馈,马虎不得。
跟着管家一路快走,来到后院祠堂,就看到李子台站在那里。没等她行礼,李子台先走过来,看着她,轻声的说
“紫儿,我想让世子殿下今天帮我们立家谱,你觉得可以吗”
轰
李紫玫跟管家听到这话,前者愣了,后者傻了。
李紫玫没想到大哥会有这个想法。
管家则是没想到晚上请吃饭,居然是成阳王世子殿下。
李子台看着管家一头汗的样子,摆摆手,说
“你去换身衣服,收拾收拾。一身的汗,伤风是小,冲撞了贵客你担不起。”
“是,是是是。”管家忙不迭的点头,冲他们兄妹行礼一下,说,“大少爷、大小姐,小的告退,告退。”
李紫玫等管家走后,看着李子台,轻叹口气,摇摇头,说
“大哥,我明白的您的意思。不过冒然冲世子爷开口,好像不怎么好,显得我们有些急功近利。”
李子台听了叹气,扭头看着屋里,喃喃地说
“说没有私心是假的。世子爷帮咱们李家立家谱,日后他的身份保不齐能给我们带来无尚的荣耀。想在京城立足,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更何况”
“父亲生前为辽东军队做了那么多,我也想让他有所体面,想让我们这一脉的李家,有所体面。”
李紫玫明白的“嗯”了一声,站在原地看着祠堂内,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大哥,要不您看这样好不好。今日开府宴,肯定要在祠堂内上香。到时候空白家谱就那么挂着,咱们辽东有这个习俗,供奉三日方可上谱。”
“若到时候世子爷看见了,他想给咱们写,那自然最好不过。若是他没提,那等日后让京城哪位大儒帮忙上谱,您觉得呢”
李子台的本意是想让她跟齐妙提,然后齐妙去跟独孤寒提。
可没想到
瞅着妹妹的样子,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无奈的叹口气算作答应了。
李紫玫见他落寞的样子,于心不忍的解释着
“大哥,我明白您的想法,也知道您的意思。不过这事儿跟妙儿说,她够呛能理解。您别忘了,农家是没有家谱的。”
“”
李子台听到这话,猛然转过弯来,看着她尴尬的点点头,说
“是啊,把这事儿给忘了。”
农家认字的不多,所以过年祭祖都只是半夜接神的时候烧些纸钱拉倒。并不会像大户人家那般,隆重、庄严。还要请出家谱,供后辈瞻仰。
兄妹俩正说着,工匠从里面走出来,抱拳一下,说
“李爷,已经全部弄好了,您差人过来收拾吧。”
李子台听了颔首,跟妹妹一起,二人进了祠堂。祠堂内,到处都是朱漆的味道,虽然门窗都开着,不过一时半会儿都散不掉。
供桌、牌位都已经放在通风处晾着,李子台随身伺候的小厮很有眼力见儿,忙出去喊人过来拾掇。
李子台从怀里掏出图纸,交给工匠跟木匠说
“按照上面画的做,明天开始。就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你出的价格我不跟你还价,用多少人我也不管。总之,冬月二十,我要能住。”
二人纷纷接过他手里的图纸瞅了一眼,木匠顿时有些为难的说
“李爷,这柜子”
“你做不了吗”
“不是。”木匠摇头,随后看着他又说,“没做过,所以害怕到时候”
“怕什么,按照上面的尺寸做。辽东那边都是这样的,人家都能做,你们京城做不了”
鄙视,红果果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