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冰听了忙不迭的颔首,抱拳一下,郑重的道
“家主疼我们,我们心里明白。您放心,这些不算什么。”
齐妙瞅着她们俩的样子,不再多说。伸手拍拍她们俩的肩头,上前小声嘱咐着
“别那么死心眼儿,我只是说让你们包饺子,没说这饺馅儿、和面也得你们俩做,明白没”
谁的人谁疼。
经过这件事儿之后,她坚信这俩人以后肯定唯她的命令奉行。
既然如此,自然得对自己的人好一些。
真要是一晚上都不睡觉,她可是会心疼的呢
黑冰跟黑晴互看一眼,纷纷笑着颔首,没有多说一句话。
对于日后的她们俩来说,家主就是主子,主子则是家主。
齐妙见她们领会了她的意思,严肃的的又道
“明日我要去城南紫儿那,你们俩可得给我有精神,明白吗”
“是。”二人纷纷行礼,恭顺的应下。
余下的该怎么做,不用她管,相信那俩丫头比她明白。
齐妙转身离开,回去的路上看到耳房那边,白润仍旧在门口守着。
哟呵,还没洗完吗
照理说这样的冷水澡,泡会儿就可以了,怎么还在这儿
齐妙停下脚步,想起今日的事情还没有完结。深吸一口气,扭头看着黑子,说
“你去帮帮那俩丫头,我去找你们主子。”
“是。”黑子闻言停下脚步,并没有马上走,而是目送着齐妙过去。
直到白润走过来将其节奏,他这才转身去了厨房
耳房内,体内的冲动褪去,独孤寒从浴桶出来,用大巾子裹住了自己。
伸个懒腰,长舒口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擦干身子将贴身衣服穿上,然后扭头冲着外面,说
“进来,伺候本座更衣。”
房门推开,独孤寒背对着门站着。察觉到异样之后扭头,看着来人蹙眉道
“你怎么过来了”
齐妙撇嘴,有些受伤的说
“我来不行吗你就这么嫌弃我”
好心当成驴肝肺,这滋味真的不爽。
独孤寒见她噘嘴的额样子,好笑的轻轻摇头,坐在椅子上,无奈的叹口气,说
“你是来伺候我更衣的,还是过来负责挑火的”
呃
齐妙感到无辜,更感觉有些委屈。转身欲走,不过却被他扯进了怀里。看着他刚毅的脸庞,小妮子轻叹口气,说
“文彧,你就会欺负我。”
面对她的控诉,独孤寒好心塞。
他欺负她他要是欺负她,就不用深秋来泡凉水澡了。
伸手捏了她鼻梁一记,抻哆着说
“不识好歹。”
齐妙瞅着他,抿唇一下,开口道
“文彧,你还没告诉我那人是谁呢”
轰
这话说完,齐妙顿时感觉到独孤寒浑身一震。
那会儿被他转移了话题,可是这会儿到了该问的时候,她不能错过机会。
独孤寒蹙眉,紧紧盯着她好一会儿将她松开。越过她拿起衣服往身上穿。
无视,不想说。
齐妙绕道他的面前,再次开口道
“文彧,你告诉我吧,那人到底是谁。你肯定已经有怀疑的人选,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面对如此固执的齐妙,独孤寒直接把手里的衣服塞给她,说
“更衣。”
呃
齐妙心里明白,不把这祖宗爷伺候好了,他是不会说的。深吸口气,大方的给他把衣服穿上,然后二人并肩离开了耳房。
回到水云居,独孤寒将房门关上,把人压在门板上就开始热吻。
齐妙没有挣扎,反手搂着他的脖子主动配合。
好一会儿,二人分开,独孤寒“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
“睡觉。”
齐妙没有动,就那么看着他,眼神很坚定。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可能再被他转移注意力。
今晚,她必须要知道
独孤寒见她不动,紧蹙着眉头,开口问
“为什么一定要问、要知道”
齐妙咬唇,思索一下看着他,说
“因为,因为你是我的心上人,你有事儿我理应知道,而不是蒙在鼓里。”
心上人就理应知道
独孤寒蹙眉,凝视着她好一会儿,去到圆桌前坐下。背对着她,说道
“你确定要问吗”
“确定”齐妙笃定的说着。
来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下,双手托腮看着他,说
“文彧,我要知道这一切跟我不参与其中是不起冲突的。既然我当初说了,三年之内我不管不问,我就能做到,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他们是要携手共度余生的伴侣,怎么这点儿信任都不给呢
天色渐晚,独孤寒看着摇曳的烛火,想了一下,道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但你不要忘了,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这是自然,我不会言而无信。”齐妙恬静的说着。
独孤寒拿着茶壶,给彼此倒了一杯,喃喃地说
“齐家平反的经过,我就不与你细说。最近父王身边的影卫,在皇宫里发现了密道。宫里的一切势力,都已经被控制,所以”
“如今,我正让何殇、流虹他们去查当年的白狼。云记阳说过,他们可能还活着我们怀疑挖密道的有可能是白狼他们”
“但现在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如果是他们,为什么他们要把独孤楠带走。当年齐家的事情,虽然他不是主谋,可也脱不了干系”
齐妙静静地听着,结合今日那人的举动,还有问她的问题。待独孤寒说完之后,她才开口道
“文彧,我的身世当年白狼知道吗”
“我不清楚。”独孤寒蹙眉回答。
他便是这样,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不会给模棱两可的答案。
伸手摸着她的脸颊,想了一下,又说
“当初在月阁,你父亲曾说过你刚刚出生,白狼满身是血回来报信儿。”
言外之意,有可能白狼是知道的。紧要关头之下,家里有了小生命诞生,能不说吗
齐妙听了这个分析,咬唇没有说话。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他们真的还活着,那今日那人不就是原主的亲哥哥齐雨泽吗
但是为什么不相认呢
这么多年的找寻,难道就为了问兄长跟心上人谁最重要吗
“猛”地起身,看着独孤寒有些紧张地道
“文彧,你说会不会有可能他们真的活着。可是他们对你们有什么误解,亦或者说就像王文良那日在地下十九层对孙玉轩说的那般”
“不可能”独孤寒笃定的说着。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道,“父王不可能参与齐家冤案。不然这么多年,父王不会暗地里到处追查当年的事情。”
齐妙摇摇头,看着他苦笑的说
“我没怀疑老王爷,我的意思是说会不会他们被谁蒙蔽,然后误会了你们,所以才不来。”
“”
独孤寒听到这话,半天都没有开口。深吸一口气看着齐妙,有些诧异的说
“可能吗”
“那你为什么笃定就不可能是这样的情况呢”
齐妙说完起身,来到他面前侧身坐在他的腿上,继续又说
“从我在山林里认识你到现在,我明白你为齐家旧案都做过什么。你也不止一次跟我强调,与我那哥哥有多哥们情谊。”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活着不与你相认你有想过吗”
齐妙认真的看着他,停顿一下,继续又说
“不相认只有一个原因,他听信了旁人的言语误会了你、误会了老王爷。如今,宫里那位已经被软禁。或许你可以问问他,他都做过什么。”
齐妙按照前世看宫斗剧的套路,轻声的给出自己的建议。
独孤寒做事光明磊落,她无条件相信他。他那么尊重齐家,注重情谊,但对方不露面,她想不出别的理由。
察觉到腰上的铁臂勒紧,齐妙轻声地说着
“文彧,或许有些事儿你可以跟我说。当局者迷,我不在其中,所以能给你一个最理智的分析。”
独孤寒没有说话,凝视着她好一会儿,突然将人抱起,迈步回到床边放下。
褪去衣衫、鞋子,把被子盖在两个人的身上,轻声说道
“睡觉。”
说了这么久,齐妙也有些困了。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小手习惯性的摸着他的劲腰,说
“文彧,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只信你。”
对方是亲哥哥也好,是家人也罢。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判断。
这个男人,不会做任何龌龊的事情,永远都不会。
独孤寒紧紧搂着她,在她额头处亲了一口,说
“乖,睡吧。”
夜半子时,齐妙熟睡的翻个身,背对着心上人。
独孤寒小心的抽出胳膊,蹑手蹑脚的起身,把被子给她重新掖好,穿上衣服出去了。
门外,黑炎已经等在那里,抱拳一下,说
“主子,大致已经确定了方向,我们随时可以动身。”
独孤寒扭头看了眼房里,沉稳的道
“你留下守着她,我带人走。”
“主子,黑子在前院,黑风”
话没说完,独孤寒直接飞身出了水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