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冷“哼”一声,起身离开火炕。
再在一起,她能疯。
这货明显油盐不进,她真的hod不住
站在离炕边稍微远一点的距离,齐妙认真地看着他,极力找场子的说
“与其要求我,倒不如完善一下你自己。”
独孤寒闻言挑眉,感兴趣的开口问道
“哦此话怎讲”
齐妙剜了他一眼,嗤笑一下,说
“如果我真的爱你爱到忘乎所以,做大做小根本无所谓。独孤寒,我们之间的价值观、认知观不一样,所以我们根本不合适”
独孤寒盯盯的看着她,不在意的挑眉又道
“合适不合适又能怎么样。东陵这边,盲婚哑嫁的多了,也没见谁因为不合适就分开。”
齐妙听到这话,“呵呵”轻笑出声。一脸得意的看着他,故作嚣张地说
“我跟你说,保不齐我就是那个另类。不喜欢就分开,何必绑着,互相生厌。”
“那你没这机会了。”独孤寒轻松的说着,躺回枕头上,没看她伸出两根手指,霸气的又道,“两年”
“去你大爷的两年”齐妙爆粗,咬牙切齿。
该死家伙,动不动就两年,两年。
“两年怎么了告诉你,姑奶奶不乐意,说不去就不去。管你说什么两年不两年。”
“那本世子也告诉你。腿打折,囚王府。”
“你”齐妙咬唇,面对他云淡风轻的态度,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跳梁小丑。
独孤寒幽幽的看她,好一会儿冲她比划了下手指。
齐妙翻个白眼,没有上前。
独孤寒依旧做着那个动作,不过这一次沉稳的开口说
“过来”
齐小妙没出息,只能迈步向前,不敢忤逆。
即便不过去,他也会过来,到时候结果都是一样。
独孤寒“猛”地起身,再次吻住了她的朱唇。
一如刚才在梨香园一般,缠绵、辗转、撩人。
齐妙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一会儿,重获自由,独孤寒促狭的看着她,道
“怎么样,跟年前相比,好很多了吧。”
齐妙有些懵,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独孤寒挑眉一下,伸手在她唇上轻点,然后翻身冲里,不再理她。
终于,齐妙明白了他要说的话。年前接吻,她说“他是菜鸡,笨死得了”。
没想到这货,居然居然
大爷的,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齐妙无语,看着他的后背,真想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
这个该死的家伙,霸占床还有理了
张牙舞爪的在他身后胡乱比划一通,气息有些凌乱。
对方就那么保持姿势,好像已经睡熟。
如果可以,她还真想
当然,只是想想罢了。
毕竟
把人拖走,不现实。
将人骂走,不可能。
跟他撕吧,打不过。
上床睡觉,心不甘。
终于,一番心理建设之后,还是妥协的耷拉着脑袋,坐在炕上踢掉鞋子。
轻手轻脚的爬进炕里,可还没等稳当呢,一阵晕眩袭来,紧接着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你你不是睡了吗”
齐妙磕磕巴巴的说着,咬着嘴唇,吞咽口水,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眼前深邃盯着他的男子,真是让她心惊胆战。
关键他还不按常理出牌。
“丫头,来陪你过上元节,你就没有什么表示吗”独孤寒低沉的看着她,挑眉问着。
表示
齐妙忙不迭的摇头,怯弱的开口说“我我谢谢。”
“谢谢”独孤寒惊呼,就没见到这么表示的。
一句“谢谢”就算了事儿
怎么可能
瞬间低下头。
吻住了朱唇,强硬的捉住她的手,往下。在她耳畔呢喃着说
“乖,帮我。”
“独孤寒”
转天卯正,齐妙悠悠转醒。
身旁的独孤寒早就不知去向。
昨天的最后,想当然的,她妥协了。
洗漱完毕、没出息的爬上炕,在炕里的位置睡下。
后半夜屋里不暖和,真要是冻感冒了,遭罪的还是她。
趴在被窝,想想昨天后来的事情,俏脸通红。
那货明显是扮猪吃老虎。
本来以为他睡熟了,可当她蹑手蹑脚上炕之后,那货居然居然就那么大刺刺的搂着她,根本不给任何逃脱的机会。
当然,能逃也逃不掉。炕就这么大点儿,他还封锁了她所有的退路。
反正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当然也没做。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第一次,她真的觉得他是情场高手。
撩人、撩身、撩心。
当然了,他肯定比她难受。男人嘛,正常的反应。
可一想到她昨天被逼着那么做,这脸上的热度又上来了。
由此可见,下一次在遇到他,一定要离得远远的,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懊恼的踢了下被子,又想起昨儿晚他的叮嘱。
整个计划打乱,白淼不能在辽东呆着,日后她做什么事儿都得小心谨慎。想想都觉得
自己挺能作
深吸一口气,恨不得自己有个什么金手指,然后像白淼一般,有一身的好功夫。
不过,只能想想了
“齐姑娘,您可醒了”
门外,传来了李嬷嬷的声音。
齐妙起身,随手把被子掀开,看着有些皱吧的衣服,咬着嘴唇说
“我醒了,进来吧。”
边说边把昨天给她做的里外三新,拿出外衣穿在身上。
至于原来穿的那身,直接塞进了布包内,回家洗洗搁起来。
李嬷嬷进屋,看着衣着合适的齐妙,笑眯眯走上前,继续又说
“姑娘真好看。脸白,穿浅色的衣服最漂亮。”
一大早被称赞好看,齐妙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轻扬着嘴角,侧身行礼一下,说
“也是嬷嬷手艺好,做出这么漂亮的衣服,所以我才能好看。多谢么么妙手了。”
“哎哟哟,不敢当”
正说着,小婵推门、从外面走进来,开始收拾屋子、端水。
李嬷嬷看着齐妙,比划了个“请”的手势,又说
“嬷嬷伺候您洗漱吧。吃过早饭就该回去了,下一次见,应该就得夫人生了。”
这是齐妙当初答应李朝阳的。
小妮子闻言颔首,颠颠的跟着去到屏风后面洗漱。
一番捯饬,齐妙拒绝了李嬷嬷手里的那些珠花。
珠花很好看,她也很喜欢,可是回到农家,这些东西完全用不到。
倒不如两根头绳来的痛快。
绑好碧蓝色的头绳,齐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弯了眼睛。
李嬷嬷从小婵手里接过木盒,打算把珠花装好,让齐妙带回去。没想到小妮子竟然出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嬷嬷,这东西我不拿了。再有一个来月我还得过来,到时候您再给我带。”
李嬷嬷听到这话,原想劝说。可见她执意如此,也没办法,只能把珠花收好,然后就放在了客房的梳妆台前。
齐妙垮着布包出屋,一路快步去到饭厅。
想到能回家见爹娘,她这心里就无比的激动、高兴。
昨天晚上的事情,显然小婵没有说。不然以李嬷嬷的性格,断不可能做到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不去问她。
县衙的早饭很丰盛,李朝阳跟张氏都格外热情。不时地跟她说要常来这边,没事儿想来的时候就来。
宛如长辈对晚辈那么慈爱、纵容。
齐妙吃饱并没有动,而是等他们夫妻俩都吃完之后,这才起身,侧身行礼,说
“多谢李伯父、李伯母这几日的款待,齐妙吃的满足、玩的开心。”
张氏闻言,伸手把她拉到跟前,满眼疼爱的看着她,说
“伯母也喜欢你来。我生产时你们正值春耕,如果忙就不用过来了,啊”
齐妙听了摇头,反手握着她,笑眯眯的道
“那不行。妙儿一定要过来,亲眼看到伯母平安才行。更何况我娘还给小弟弟准备了东西,我也得给拿过来”
张氏听到这话,眼里落寞。伸手摸着肚子,好一会儿才喃喃的说
“我跟你伯父都希望是女儿,你说会是女儿吗”
呃
咋还变卦了呢
古人不都是重男轻女、传宗接代吗
这咋突然又
齐妙点点头,笑呵呵的道“伯母想要什么都会有,心想事成嘛。”
张氏跟李朝阳对视一眼,然后起身,亲自送她出去。
李朝阳没有动,就那么炙热的眼神看着他们俩的背影,许久都没有任何动作。
马车依旧是刘成赶,这一次孙师爷没有陪着。
今儿是衙门新年第一天开衙,他走不开。
张氏站在车旁,看着齐妙,从手上褪下一个镯子,看着她,说
“给你银钱你肯定不要,我也知道你们家现在不错,不缺粮食。这镯子我戴了十多年,送你也算是伯母给你的见面礼。”
不由分说的戴在齐妙的手腕儿上,通体晶莹,一看就不是凡物。
齐妙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张氏,多少有些局促。
这一次自打十四那天开始,他们夫妻俩就特别的不一样。对她态度好的离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亲戚呢。
这镯子
“好了妙儿,快上车吧。出来好几日,肯定想家了。没给你们带什么,我看你挺喜欢吃青菜的,给你装了小菜。”
齐妙听到这话,忙再次行礼。柔柔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手,道
“多谢伯母想得周到。等二月末,我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