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闪躲，深邃的双眸竟然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一时不知道该看哪里。
她的笑声传入他的耳中：“你这是害羞了吗？”
她的声音很好听，轻柔的声音中带有一丝调皮，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红，可爱到有些犯规。
“没有。”他不去看她，转头一口否决。
白染凝意味深长的道：“那……你倒是仔细看看，好不好看？”明知他害羞了，就是忍不住想要多逗逗他，没想到他害羞的样子会有些呆呆。
或许是自己内心的那一点好胜心和面子的原因，李哪吒硬着头皮转向她，明亮且幽深的双眸颤动着，看着她。
他脸上的红似乎又深了一些：“好看。”声音低沉的很有磁性，带着略微的沙哑感。
白染凝嘴角的笑意加深了，这次她的笑是真的从眼底里散发出来的。
“我在去试试别的。”
“咳…嗯…”他努力装淡定的样子幼稚的像个孩子似的。
她笑着又抱着一套衣服走了进去，出来的时候把刚才的衣服递给了服务员：“包起来吧。”
“好。”
或许是跟她太熟了，让他忘记了现在自己的身份不是李哪吒，对她来说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陌生人。
静下来细细一想，他心里还有点酸溜溜的，自己吃自己的醋，他还是第一人。
看向刚从试衣间出来的她，心里的小难受被一扫而空。
白染凝：“我这件好看吗？”她微偏着头，注视着他。
李哪吒：“………”即便是征战四方，威名显赫的李元帅，在遇到这样的问题，他还是力不从心。
片刻他才开口，眉头微皱：“好看。”
白染凝撅了撅嘴，像是对他这个回答有些不满意，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抱着下一套要换的衣服走进了试衣间。
李哪吒趁这段功夫他拿出手机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关于怎样给女朋友换的衣服提意见相关的内容。
有些内容纯属脱裤子放屁，有用的他立马就记在脑海中。
等她换好出来，他也收回了手机。
当她在次问他的时候，他提出的意见和建议都很让她满意。
李哪吒嘴角微微勾起的浅笑游刃有余。
白染凝：“怎么感觉你像是换了一个人？”
李哪吒：“有吗？”
她轻挑下眉，抱着衣服转身又进了试衣间。
看着她的背影，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让时间永远暂停在这一刻。
来来回回她换了很多套衣服，他不在回答一成不变的好看，而是提出有用的建议和她爱听的话。
一开始他是有些生疏怕自己说的不对，她会不开心，所以都比较小心的说。
当她换的次数多了，他也就慢慢的习惯了。
相较于其他陪女朋友的那些人，他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无聊，他反而有点享受。
每一个服装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和魅力，不同的服装穿在她的身上，像是给他展现每个不一样的她。
仅仅是属于她的独特气质。
只要是他说好看的，她都会让服务员包起来。
不过有一点他是绝对不让步的，她穿一些太露的衣服，他的额头就一脸黑线，随即摇摇头，然后让她赶紧去换下一套，这套不行。
店里有很多都是男朋友陪自己女朋友去买衣服，只是她们的男朋友不是玩手机就是刷视频，对于女朋友换的衣服，他们很是敷衍。
李哪吒跟他们形成鲜艳的对比。
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这副鬼德性，在看看别人家的，就很不得给自己家的两个大嘴巴子。
后面白染凝让他帮自己选一件，她觉得他给的建议很好，如果他来帮她选的话更好。
李哪吒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很认真的看每一件衣服，想象穿在她身上是什么样。
不过，那些非常暴露的衣服，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跳过。
选了好一会儿，他才选中一件满意的。
一件淡蓝色的露肩长裙，裙子外层是一层薄纱，薄纱在灯光下闪动一些微亮的小东西，像是有繁星在上面点缀般。
看上一眼就挪不开眼睛，目光都被吸引住。
这下面带着些渐变的蓝颜色，左边靠近胸口的位置有一朵小雏菊。
很适合白染凝，她穿着一定很好看。他在心里是这么想的。
见李哪吒选了这一件衣服，服务员立马道：“先生您的眼光真好，这款裙子是限量版，一共一百件，今天上架卖就只剩下九件了。”
白染凝眼中一喜，她对这条裙子的喜爱又多了一分。
“那帮我取一件。”白染凝开口。
刚好适合白染凝的码字也就只有一件了，她很辛运。
服务员抱着衣服陪白染凝去试衣间，李哪吒去沙发上坐着等她。
“小姐，您的男朋友眼光真好。”
白染凝愣了一下，随即她的双眸含着笑，嘴角不由的上扬：“我也这么觉得。”
当她换好衣服走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定神了。
周围的人也纷纷投向了目光。
“哇！你看她穿着这个裙子好漂亮！”
“我也想要试试这个裙子！刚才怎么没有发现！”
“服务员，她身上这一套，还有吗？”
她向他走去，她走的每一步仿佛都是踏在他的心上。
周围嘈杂的声音全都入不了他的耳朵，能够占据他全部的只有她。
自己的心跳声大的都传入他自己的耳中，心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白染凝轻轻的撩起耳发，将她它放在耳后。
“唔……你觉怎么样？”她的语气带有些娇羞。
眼神这下倒是不似之前，这次不敢看对方的变成了她。
李哪吒看的入了迷，她现在的样子宛如天神般的容颜。
很快他又轻笑一声，他在想什么，她本就是天上的神仙。
只是神界的仙，都不及她半分。
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语气带有点认真又夹杂着一丝笑意：“如果不是听过服务员介绍，我都快要以为，这是为你量身定制的。”他的声音低沉的很有磁性。
白染凝的脸更红了，尤其是他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自己看，她哪里能够招架的住。
白染凝：“你……你别盯着我看了…”在这样看，她一会儿脸该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一样了。
李哪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看的入迷了，他轻咳一声，“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跟自己道歉，白染凝不禁笑出了声：“你这个人怎么呆呆傻傻的。”
“嗯？”
“这有什么好道歉？”
清澈的双眸明净透亮，似有星星在她眼中。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模样有些手足无措，尤其是面对现在的她。
白染凝转头看向服务员：“帮我剪掉牌子，谢谢。”
“好的，请稍等一下。”
“嗯。”
白染凝接着去前台付款，正当她要拿出卡的时候，某个人比她快了一步。
“刷我的。”沉稳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
她心头一颤，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
他站在她的后面，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的让她都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和那一抹熟悉的味道。
她没有反抗，而是微抬头看向他。
他的眼神注视着前方，并没有发现她在看着自己。
分明的下颚线，让他的脸变得更加立体和自然。
他身上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谁也替代不了。
谁也模仿不了。
从他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是他。
她不会把谁当成他的影子，她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是因为，眼前的人就是她朝思暮想之人，也是伤透了她的人。
白染凝收回目光，眼中冗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一股子酸涩涌上心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今天的快乐时光终究会过去。
沉重的往事和那些不能够掀开当伤疤，注定会在今天的某一刻再次掀起。
她深呼吸口气，调整心绪。
听见她叹息，李哪吒低头看向她：“怎么了？”
白染凝下意识的抬头，两人目光交汇。
然后很快的，他们很默契的将眼神不自然的挪开，脸上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
“没…没怎么。”
砰砰直跳的两颗心跳声，在某一刻也同样交汇在了一起，跳着同样的节拍。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和她的距离这么近，她身上的香味都入侵到了他的鼻腔中。
闻着闻着，往日的过往浅浅浮现在眼前，只是很快又被拉入回了现实中。
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抱歉。”
白染凝对着他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没有什么好道歉的。”
他意识到自己只能够以这样的身份靠近他，所以他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等他回过神来，映入他眼眸的是她的笑容。
那一刻他又觉得与其现在感伤，不如珍惜现在。
他又向前一步，看着她的双眸出现一抹惊愕。
李哪吒：“我拿袋子。”
白染凝：“嗯…嗯。”她低垂下头，耳根子都红了。
刚才他的身体都贴在了她的背上。
让白染凝有些措不及防。
李哪吒结果服务员递的袋子：“谢谢。”
“没事，都是应该的。”
“两位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李哪吒：“嗯。”
白染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