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为‘桃源’是个酒店或是饭店之类的地方,哪知道开车的兄弟却把车子开到了犄角旮旯里面,这里,别说大酒店大饭店了,楼房超过三层高的都没几栋。
我微微皱眉:“这地方对吗?”
开车的兄弟道:“明哥,在粤州这地方,叫‘桃源’的没有第二家。”
我诧异道:“怎么说?”
开车的兄弟是杨轩的心腹,身在粤州,当然要找熟悉粤州路况的兄弟开车。
“桃源是家私房菜馆,百年老号,一百多年前就在这巷子里,现在还是在这巷子里。”
“想在桃源吃饭,得提前三天预定,而且桃源这家店,每天就接待五桌客人,雷打不动,不管是谁,都有规矩。”
“桃源的背景也很不简单……”
原来如此!
呵呵,话说秦墨那是谁,要是自己吃饭也就罢了,请人吃饭,他也不可能把地方选在普通的地方不是。
终于找到了桃源,近处看,桃源就是一栋两层高的小楼,占地倒是不小,前院二百多平,后院足有上千平,从院墙处看,里面似乎种了不少树,大多都是果树。
车子就停在了门口,涛子跟我进去。
门口有专门接待的人,我说我是来赴秦先生的约的,接待人士立马便把我带去了小楼处。
进了小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厨房。
厨房打扫的一尘不染,有三个厨师正在忙碌着,两男一女,女的比较年轻,两个男的则都上了年纪。
穿过后厨,一楼有两个包厢,二楼则有三间包厢。
怪不得就招待五桌客人呢,感情包厢就只有五个。
接待人员把我领到了一个包厢近前后,帮我打开了门,随后便走了。
门开,包厢不过五十平大小,一面窗户,三面墙,正对着房门的那面墙上挂了一幅画,画之前站了一人。
一身白色西装,气质儒雅,举止随和,面容俊朗,眉分八彩,目若朗星,薄唇似剑,鼻梁高挺,笑起来时,让人如沐春风,更感觉此人卓尔不凡。
每次看到秦墨,我都会不由得自惭形秽。
秦墨的气质,那真是没的说。
当然,他的样子也很俊秀,远不是寻常男人能比。
“秦哥,好久不见了。”
秦墨笑了笑:“是好久没见了,来,千明,看看这幅画。”
我愣了下,不由得走近几步,跟秦墨一块欣赏起那幅画。
这幅画高一米五,宽得有近三米,画中右上角,是一轮红日,画中右下方,是黑色的山峦,画中左边,是白雾茫茫的大山大河……
即便不怎么懂画,乍一看这幅画,我也能感觉到一股磅礴之气,更感万千气象油然而生!
而在画作的左上角,还有几个大字。
‘江山如此多娇’!
看了半天,除了这些,我别的什么也没看出来。
倒是秦墨,他越看越是赞不绝口。
“好,好,真是好!”
我愣了愣,尽管不知道好在哪,我还是道:“要是秦哥喜欢,这幅画我就买下来送给你。”
秦墨一愣,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叶兄弟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一副赝品而已,没什么收藏的价值。”
啊?
我老脸一红,嘴上则埋怨道:“一副赝品而已,秦哥看的这么起劲?”
秦墨哈哈大笑,领着我落座。
坐下后,我冲桌上的一人笑了笑:“程助理,好久没见了。”
秦墨有个助理叫程丹,之前在香江的时候我见过一面。这次跟秦墨来粤州的也有她,而且还被秦墨给带来桃源这边了。
不难看出,这女人在秦墨身边的地位。
“叶先生。”
我和程丹打完招呼后,秦墨跟我道:“叶兄弟是不知道这幅画吧?”
我不解道:“这幅画很有名吗?”
秦墨砸吧砸吧嘴:“论价值的话……这幅画的真品,抵得上半个粤州城。”
多少?!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秦墨,久久没回神。
秦墨笑道:“这幅画的真迹,挂在人民大会堂,上面那几个字,是伟大领袖亲自题的字,光是那几个字,就价值不菲,何况,这幅画也确实是好画。”
“你看看那太阳周边,旭日东升,云开雪霁,再看四面八方,茫茫大地,红妆素裹。再看那山那水那……”
不等秦墨再说下去,我幡然醒悟:“这不是‘沁园春雪’吗?”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秦墨大笑:“哈哈哈,确实。”
笑了一阵,秦墨拿出一盒‘富春山居图’。抽出两根烟,我俩边抽边聊,程丹则叫来了服务员,说可以开始走菜了。
寒暄几句,我小心翼翼的问道:“秦哥,你突然找我,是有事?”
秦墨看了看我,笑说:“我如果真是找你有事,你是帮我,还是不帮我?”
我想都没想:“秦哥有事,我当仁不让啊。”
不提秦墨的身份,只看秦墨这个人,我就想跟他交朋友,朋友之间,不就应该相互帮忙吗?
况且,秦墨已经帮过我一次了,我帮他一次,也是还他人情。
“呵呵,其实没什么事。”
不等我接话,秦墨又说:“其实这顿饭,本该是张椿和我一块吃的,不过……”
扬了扬眉,秦墨看着我,目光晶亮的道:“他好像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我心里一动,这么说来,中午我跟李朵的亲热,等于是打乱了张椿的安排。
因为李朵跟我腻了一下午,所以张椿只能晚上跟李朵详细说林溪颖的事,秦墨这边的饭局便只能退了。
琢磨过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我笑道:“说起来,这事怪我。”
秦墨诧异了一下,详细问了我后笑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张椿不会无缘无故爽我的约。”
话锋一转,秦墨突然问我:“叶兄弟,合盛集团内乱的事,你切身参与,对林溪颖的前后转变,你是怎么看的?”
这问题……我还想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