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后面的话我等了有两分钟,岚姐始终没说。
顾及到岚姐的忧虑,我本没打算追问,但眼见她始终不开口,我终于忍不住了:“到底想怎样你到是说啊,你不说,让我怎么帮你拿主意?”
岚姐轻咬下唇,好一会才边往外走边说道:“还是看看情况再说吧,你早点休息。”
我眨眨眼,连忙转身要拉住她:“说话不清如钝刀杀人,岚姐你……”
话还没说完,她回头冲我示意了一下《寻秦记》那本书:“这种书少看,对身体不好。”
我尴尬的连连咳嗽,本来要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岚姐刚走没一会,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开门一看,原来是胖子和涛子。
“怎么了?”
不用我请,两人一人冲我露出一个嬉皮笑脸的表情,接着进了我屋。
我回头纳闷的看着他俩,关上门后问道:“你俩想干嘛?”
两人对视一眼,接着胖子转头看向我,正色说道:“明哥,我们想跟你学出千。”
我不由恍然,原来是为了这个。
看看这俩货,我笑了笑:“先跟我说说,你们为啥要学千术。”
涛子坚定的道:“赚钱,出人头地!”
胖子也非常坚定:“这辈子,我虽然当不上富二代,但我要当富二代的祖宗!”
胖子的话把我逗笑了,旋即我点点头,到卫生间找了两个塑料袋。
“把手套进去。”
胖子不解道:“明哥,这是要干啥。”
我没好气道:“这么多废话呢,快把手套进去。”
一句训斥后,两人均不敢再多问,分别把手套进了塑料袋里,我则用胶带把漏气的地方紧紧沾上,随后点了根烟边看书边等着。
差不多十分钟后,我才让他们把塑料袋从手上摘下来。
“把手伸出来。”
俩人把手伸到了我面前,我上手握了握。
涛子的手比较硬,手心干燥,手背更干燥,摸上去,跟摸一块糙木头似的,但我却心里一喜,赞了一句:“不错。”
又去握胖子的手,他的手贼拉厚,名副其实的肉掌,不过也挺干燥的。
“明哥,你的手……”
我正摸着胖子的手,胖子突然盯着我的手看起来:“明哥,你的手怎么这么白这么嫩,跟女人的手似的,还挺软。”
说着,他捏了下我的手。
“滚!”
我没好气的打开他的手,随后道:“你俩的条件还算不错,不是汗手。”
一个合格的老千,手是绝对绝对不能出汗的,为什么用塑料布套手上焖十分钟,就是为了检查一下他们的手是不是汗手。
如果是汗手的话,决然当不了老千,起码不能当扑克老千。
涛子眼睛一亮,惊喜道:“明哥,这么说的话,我俩能跟你学千术了?”
胖子也很高兴,笑得脸上的肉都把眼睛挤没了:“明哥,要不今晚上你就教我俩几招吧?”
我嗤笑一声:“今晚上就教你们几招,你们以为千术这么好学吗?”
不给两人再说话的机会,我大手一摆:“买扑克牌去,一人一百幅,等这一百副牌磨烂了,再说学千术的事。”
涛子不解道:“磨烂喽?啥意思?”
胖子道:“明哥,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俩先天天打牌吗?”
我道:“打牌,洗牌,算牌,记牌,就这些,什么时候磨烂了一百副牌,你们就能学点入门的千术了。”
胖子点头:“好的明哥,我俩这就去买牌。”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去,我要休息了。
次日下午,我和岚姐又去了蓝天大都会,到地方时正好碰见郝金友和扑克老千,一碰面,他冲我露出笑意,还别有深意的挑了一下眉头。
我心里冷笑一声,放心,今天我一定让你捞把大的!
坐在牌桌上,头几局我就是普普通通的打牌,当波浪大胸女取出一副新牌时,我表面上跟岚姐聊天,实则我的余光牢牢盯着她洗牌的手。
等她洗好了牌,52张牌的排列顺序已经深深印在了我脑海中。
她每发一张牌出去,别人那都是什么样的牌,我心里明镜似的。
当一次王中元拿到了一副同花顺的时候,我嘴角一勾,终于被我等到了。
郝金友就坐在我旁边的位置,波浪大胸女发牌时,我趁着她刚刚给郝金友发过牌并转头去看坐在郝金友边上的大小眼时,我右手紧扣一张牌,大拇指在牌角一弹。
一张牌直接被我弹到了郝金友的底牌里。
这一手,别说别人没看见,就是郝金友自己也没发觉,直至看牌的时候他才一愣,接着看向我。
我冲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他嘴角立刻一勾,接着强忍住笑意,偷偷摸摸的把多余的一张牌给藏了起来。
我看的一笑,你不是要赢钱吗,我让你赢一把大的!
这一把,王中元的底牌是红桃8和红桃9,跟公共牌中的红桃10红桃J红桃q一组,就是8、9、10、J、q,红桃同花顺。
而我给郝金友的牌是一张红桃A,加上他的底牌有一张红桃老K,加之公共牌的红桃10,J,q,他也是同花顺,还是皇家同花顺,当然,这个皇家同花顺并非黑桃,但这么叫也没错。
很快,牌桌上就剩下王中元和郝金友在相互加注,都加到十五万了。
郝金友频频向我看来,似是在问我靠不靠谱,我冲他点点头,示意他,这把很靠谱。
说来也可笑,都拿到皇家同花顺了,还这么唯唯诺诺。
唯一能比你牌大的就是黑桃皇家同花顺,可公共牌里就一张黑桃,还是个4,你的牌明显最大。
我实在搞不懂他在顾虑什么。
得了我的示意,郝金友放下心来,再次加注,加到了二十万。
王中元想都没想,直接跟注。
郝金友红着眼,继续加。
王中元继续跟。
叫着叫着,这把都被叫到三十万了。
这下,岚姐坐不住了,她在桌下踢了我一下,低声问我:“怎么回事?”
我嘴角勾起,吐出三个字:“冤家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