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斯明显能感受到耶若生那明晃晃的恶意。
不知过了多久右眼立马变成了血窟窿。
耶若生在心里默念着复原的时间。
至于那些血，出于谨慎考虑，耶若生尽量避开。
那眼珠子从本体上扣下来的那瞬间，赤金色的瞳孔变得空洞无光，没有流动的咒文和那些深渊中的千万万手，仿佛只会在阿赫斯的身上，永远不会离开。
耶若生将那眼珠子放在了特制的器皿里，在放进去的那一瞬间，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还是有强腐蚀性的液体，哪怕是防腐蚀的特殊器皿，也只是勉强hold的住，估摸着到了一定时间要更换。
这里正好有植物的盆栽，耶若生滴一滴进去，瞬间将植物腐蚀，效果比浓硫酸还要厉害，好多了毒性，连土都瞬间黑了。
阿赫斯另一双眼睛转动着，他单手捂着另外一边的眼睛，血簇簇的流着。
阿赫斯那张俊美异常的脸上挂着云淡风轻地森然。
他笑了一声，神只此刻的表情更加变幻莫测，宛若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会上演一出精神外耗。
为什么耶若生会这么想。
那些伴随着阿赫斯的人面蝴蝶，此刻都别提多痛苦了，每一只嘴巴里都喃喃低语着规律的咒语。
耶若生潜意识里能够感受到这是让蝴蝶被迫维持思绪清晰的一种手段。
要知道，不管是什么物种，在清晰的思想状态下承受的痛苦比恍惚之间要剧烈数倍。
长此以往，生不如死。
阿赫斯在难受，那么掌管杀戮与残忍的神只从不会忍耐。
他势必会让别人承受他的无数倍不止。
“开心吗？”
耶若生将他的手拿开，欣赏着神只此刻的模样。
哪怕如此狼狈，但依旧给人一种矜贵不可侵犯的气息。
这让耶若生的神色更加幽深。
耶若生看着左眼的血窟窿，眼角下的泪痣也被染的血红，她的心脏漏了好几拍。
实在是……太——
“太美了，阿赫斯。”耶若生看着神只的眼神更多了几分狂热艺术家看向自己完美艺术品的的炽热。
阿赫斯拉住了耶若生抚摸着他脸颊的手，另一只亮堂堂的赤金色眼睛闪烁着诡谲的光。
“你还有二十分钟，亲.爱.的。”阿赫斯骤然咧开了嘴，喉间滚动着沙哑的笑，浑身颤栗着。
“是呢，还有二十分钟。”耶若生莞尔一笑。
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这不是还有另一只眼睛吗？”
阿赫斯：“……”
被挖掉的眼睛已经重新长出了肉芽，正在凝聚，是许多双让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会现场昏厥的数量。
它们开始重新凝聚神只的眼睛。
这是不可让人去探究的神秘。
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限制了耶若生，只是那种感觉微乎其微罢了。
耶若生只是停顿了一瞬间，就开始磨刀霍霍向zhu…噢不，神只。
阿赫斯齐肩的微卷墨发也都沾上了湿黏的血迹。
耳上的有藤蔓与花缠绕的十字坠子散发着幽寒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