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是当真没想到世界会这么小。
这几率也能被碰上。
“祸害遗千年么这是。”
萧然看着狼狈不堪血迹斑驳的耶若生在默默开口吐槽了一句。
耶若生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笑:“好久不见,萧长官。”
她刚刚笑完,就咳嗽,喷出了一点血。
单看着就命不久矣。
可是,耶若生。
她却笑得比谁都高兴。
啊啊,谁懂呢。
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是个人呢,真是有趣。
她的头脑昏沉,满眼间,皆是那满地想要将她拉入“深渊”变成怪物的层层叠叠的手。
神曰:世间皆有罪。
All sentient beings are ignorant.
【译:众生皆愚昧。】
在耶若生眼中,从头到尾世间的一切与她都是格格不入的。
那种扼住喉咙窒息一般的感觉。
就如同在岸上缺氧渴望水源的鱼一般。
那些东西,想趁着她虚弱在“吞噬”她。
不不不,阿赫斯应该能懂吧?
——他可别真死了,我还挺期待他下次来杀我的花招。
“你原来认识萧哥,我叫陆琪!是在游戏里和萧哥碰面的!”
说话的是,将她救上来扶着她的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性。
陆琪看到耶若生的左手还有她的脖子,整个人都差点抖了抖:“哇敲!姐啊你先别说话,也别笑了,你这个伤怎么搞的?也太离谱了。”
“没事。”耶若生摇了摇头,她脸上还带着无法抑制的笑。
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情好的有些不正常。
脖颈处有一道长长的划痕,看着骇人一直在渗着血,实际上并没有多致命,就是将外皮割到了。
角度找的很好,没有伤到动脉,就是吓人。
至于耶若生的左手则是实打实的受到了损伤,几乎算废了。
萧然冷眉一挑。
他这个见过大场面的人,还真没见过伤成这样,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的人。
哦,不对,耶若生应该算是变态。
这个变态也有专业术语上的变态,即,精神病态者。
陆琪她正好是医护人员,对于这些伤口的处理还是很娴熟的。
而且她的异能也是偏向治愈类,虽然等级低,但是止血还是可以的。
萧然看着陆琪去治疗耶若生,欲言又止,他想了想最后抿唇,去查看四周。
这里面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有东西蹦哒出来。
耶若生的脖子上缠上了白色的绷带,嘴唇依旧是毫无血色。
最难解决的是耶若生的手。
“怎么办没有消毒用的酒精。”陆琪看着耶若生的手掌那一个窟窿有些头疼。
耶若生的左手的手掌被刺穿,需要紧急缝合。
“我有酒精。”耶若生的口袋里装着很小一瓶应急用的浓度很好的酒精。
“那太好了。”
耶若生明白陆琪的意思,她面不改色直接将酒精倒在了左手上。
疼痛使她的眉头拧在了一起,但她依旧带着笑,似乎这个疼与她无关。
实际上,她已经在心里记上了一笔。
杰森,是让她现在这么狼狈的根源。
陆琪看着都觉得疼,但是面前这个狼狈却依旧闪闪发光宛若折翼天使一般的女人,确是一声不吭。
陆琪愣了一下,有些出神。
“还等什么,简单处理一下,这里并不安全。”藤女在深渊底下,不知道这一次什么时候会爬上来,现在自己这个状态应付起来很吃力。
陆琪立马回过神。
她立马专心处理耶若生的伤口,想到了什么,她拿出了一团干净的纱布,“需要咬一下吗?会很痛。”
“谢谢,不用了。”耶若生的腔调缓慢,温和又疏离。
听着就能感受到她身上若有似无养尊处优的涵养。
陆琪也不勉强。
过了一会,耶若生的左手也缠上了厚厚的绷带,陆琪还给她打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
陆琪:“稍微简单处理了一下,你的左手短时间内不能碰水,不能有大动作,不然就会马上裂开。”
耶若生点头。
“可以麻烦你扶我起来吗?”耶若生露出了惨白的微笑。
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她那张美丽的过分的脸蛋散发耀眼的光。
陆琪的脸不自觉就红了,“好,好的。”
她在的医院是一家普通医院,就算是在追星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弹幕:
【教主大人发动美颜攻击,成功蛊惑女性+1】
【嘶,教主真的太猛了,伤成这样还能一声不坑,谁懂啊,她真的,我哭死。】
【教主和萧然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真的巧。】
【就我好奇吗?阿萨去哪了,阿萨去哪了,阿萨去哪了?】
【对了,阿萨和教主一起掉的悬崖,结果阿萨没回来,那只能说阿萨没了。】
【别吧!!!!我磕的cp不就be了。】
【笑死,教主姐姐应该独美oK?要什么cp!别管了,姐姐给个姬会先。】
【建议教主独美,姐姐给个姬会+1】
【+2】
【+3】
-
“我来扶吧。”
萧然担心耶若生对陆琪使坏。
毕竟这个小姑娘可没有耶若生那么多黑心眼儿子。
“啊?还是我来吧,萧哥你看着路就好。”
“而且比起你,我照顾伤患更有经验。”
“我来吧,她……算了。”萧然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耶若生看了萧然一眼,淡墨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情感。
她没说话。
陆琪:“?”
她没有多想。
她问耶若生:“姐,你怎么称呼啊?”
“耶若生。”
“我今年二十二,你呢。”
“二十六。”
“啊,那你真是姐了!我叫你若生姐吧。”
耶若生莞尔笑了下:“随你方便。”
耶若生其实不想说话,陆琪她和自己搭话的理由耶若生也知道。
是想要让她保持清醒。
她现在这个状态,失血过多,大脑变得开始迟缓,有人聊天可以暂时保持清醒状态不至于意识昏沉。
“若生姐,你怎么变成这样?”
耶若生意味深长地说:“被一条狗咬了,然后又被一个同类给缠上了。”
陆琪:“?”
不太理解这么高级的说法,但是听懂了其中的阴阳怪气。
所以她是被人背叛了。
陆琪的眼神看向耶若生突然多了同情。
耶若生:“?”
她是不是脑补了什么不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