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啊……”挂了电话后,何以轩的神情秒变严肃,就连坐在后边儿的郝斯文都莫名有了一种窒息感。
他瑟缩在后座,背一压,愣是把健硕的上半身压成了一张弓;他也不知道何以轩是接到了什么电话,看这反馈,活像是法院通知去拿传票似的。
而对于何以轩来说,他还宁愿去拿传票,至少不用赶时间!
见即将走到这阴暗小巷的尽头,何以轩气沉丹田,用尽吃奶的力气呐喊道:“小兄弟!真正的飙车会吗!我们要玩真格了!”
背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句具有导向性的建议,自然卷吓得脸都白上了好几分。
靠啊!天晓得嘉哥把一辆破驴开得跟上了高速似的,玩的已经是心跳了,结果这人还火上浇油。
徐嘉树到是无所谓,反正他已经开得上了头,大概是进入了无我境界。
自然卷见他有加速的倾向,立马颤巍巍地劝诫道:“嘉……嘉哥,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
结果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又听得何以轩声嘶力竭地在后边吆喝。
“飙啊!就是那种!就是那种玩QQ飞车时释放氮气,漂移的感觉!”
“……”
神他妈QQ飞车。
*
然后,在两位“瞎几把开”老司机的带领下,四人终于成功抵达目的地。
由于不敢过于张扬,何以轩带着他们去了十中的侧门――也就是那种破破烂烂、上不了台面,勉强可以称作一个“门”的地方,也是十中学子们与送外卖交汇的秘密基地。
毕竟那门锈迹斑斑,跟垂死似的吊在那儿,要不是螺丝钉稳得住,估计这门早就不翼而飞了。
徐嘉树一个刹车,瞟了眼这偏僻的地方,顿时觉得何以轩这人大概天生就对这些莫名其妙、见不得光的鬼地方有灵敏的嗅觉。
于是,他对何以轩说道:“轩哥,不错啊,总是另辟蹊径。”
何以轩撸了把头发:“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要学会探索,学会在死胡同里找到那属于自己的一丝光亮。”
徐嘉树:“……”
自然卷也觉得学长抽风了。
只有郝斯文红着眼眶、抽着嘴角,宽厚的手掌搭上何以轩同样宽厚的肩膀:“学,学长……你说得太对了!我们不能放弃希望,希望就是那初升的太阳……”
“不不不。”何以轩反驳道,“我觉得是正午的太阳。”
“哦?是吗?但是我觉得……”
“何以轩,你他妈又在那瞎逼逼啥!”
蓦地,正上方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有点儿歇斯底里,一听就知道这人正在发飙。
众人循声而望,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妹子正在表演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倒挂金钩。
恰好挂在墙头,看那动作,仿佛下一秒就准备跳下来了。
郝斯文与自然卷看直了眼。
何以轩到是很淡定:“平姐好,好久不见,你还真翻墙啊。”
被称为平姐的便是电话中的赵可平,就是刚才在电话里要死要死,但是现在看上去游刃有余的赵可平。
只见她冷哼一声、纵身一跃,落地稳如狗。
体育从没及格的自然卷:“……”
平姐扬起下巴,扫了众人一眼,做了个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赵可平。”
“嗯嗯。”
“曾经差点把江烨变成我未来老公的赵可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