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华教龄不短,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你还是直接说徐嘉树是什么情况吧。”
“这个……”郝斯文面露难色。
杨建华一把掀开他把在自个儿肩膀上的手掌:“没大没小,还和老师勾肩搭背!还有,你作为班长,上课时间有同学往教室外边儿跑都不阻止?嗯?你这班长怎么当的!”
暴躁哥的称号可不是随便来的,他之所以能得此殊荣,完完全与其易燃易爆炸的性格息息相关。
这可不吗?
就这样说着说着,他就开始上火了。
而且这火的势头还挺猛,颇有种想把郝斯文烧成一把灰的趋势。
郝斯文这人虽然长得很猛,但通常情况下也就是个软柿子,再加上又作为一班之长,顶撞老师是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的。
于是,他跟只帝企鹅似的,畏畏缩缩地埋着头,不敢吱一声。
杨建华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更上火了。
只见他一步踱进教室里,随手将那沓卷子扔在前排的课桌上,扔得之用力,惊地人家同学差点就地跳起八丈高。
“我今天就不信了!”杨建华双手叉腰,势必要与郝斯文斗争到底,“你这个班长是怎么回事儿?嗯?你们八班怎么回事儿?”
郝斯文惊惶失措地抚着胸口,不停地给自己壮胆、顺气,但脑子是抽的:“没,没什么啊,杨老师,我们八班一直好好的啊,就像老许说的是一个和谐的大家庭……”
“嚯哟!还会用套话唬我了!”杨建华登时眉毛一挑,袖子往上撸了又撸,“我到是要去问问许老师你们这帮家伙到底在干……”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前排同学嗫喏了一句话。
音量虽不大,但着实清晰可闻。
这位同学说:“还有什么好问的……老许,不是要走了吗。”
这话听得杨建华一个愣怔,连发火这茬事都忘了。
“怎,怎么回事?”杨建华扫了一圈,只见班里的气氛瞬间down了好几个百分点。
咦,这群熊孩子……
不对劲啊。
杨建华又看向郝斯文:“怎么回事?”
“你,你,杨老师,你作为老许的同事还不清楚吗……”郝斯文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了言,“老许被迫离职啊,至于原因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据说是因为江烨。”有同学干巴巴地应道,“但可信程度还值得商榷,因为我们觉得江烨他……也没做什么事儿可以牵扯到让老许离职啊。”
杨建华蹙眉思索了片刻,竟觉得这位同学似乎说得很有道理。
他在之前也听过不少江烨的传闻,作为一名校霸,江烨简直是集各种传奇事迹于一身;可当这学生正儿八经地来上课后,好像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顶多就是上课睡觉、不做作业,也没说一言不合就要怎么样怎么样……
而至于许泽明离职这件事……
杨建华双目紧闭,额角青筋暴起,嘴角也抽个不停,乍一看像是偃旗息鼓的怒气即将卷土重来。
同学们屏气凝神,瞪着眼、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正当同学们以为他要发飙时……
杨建华长吁一口:“这节课,你们把自己的检测卷改一改,先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