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同学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郝斯文有点懵,又热情又懂礼貌,非常好相处啊,“除了身体有点不好以外,就没什么了啊。”
末了,他还补了一句:“再说了,身体那种东西不能勉强,我也看出来了,他对身体这一块儿有点自卑,刚才不是都要哭了吗?”
自然卷心说你看出来了个球。
“班长啊。”自然卷长吁一口气,“你还记得我职位吗?
“文艺委员啊。”郝斯文不假思索地答道,“你脑子被门夹了吗?连这种弱智问题都要问我。”
“……”
自然卷真真切切发誓,他已经很久没有杀人的冲动了,而今天,郝斯文成功给他解除了这个封印。
“我他妈不是想说这个!”自然卷气急败坏地扯着头发,差点给头发做了个人工离子烫,“我是想强调!既然我是文艺委员,那我多少就接触了一些戏剧方面的事,再加上我看了不少小说,感情也比较细腻,察言观色那一块……”
他述职还没述完,又被郝斯文抢过了话:“你看的不都是总裁文吗?怎么就察言观色了?难道书中还教你心理术?”
自然卷:“……”mmp,真的想拍死这个老是带偏话题的胎神。
“算了,我他妈不给你绕弯子了!”自然卷生怕自己绕不回来了,“我就直说,我感觉黄鑫这个人不太对劲儿。”
郝斯文眉毛拧成一团:“你是说他身体?”
“身体你妈!你全家都是身体!”
郝斯文:“……”
“你好好听我把话说完!”自然卷下了最后的通牒,“就是因为他太‘好’了,才不对劲。讲真,哪有人这么丧心病狂,一上来就给全班同学糖衣炮弹?说难听点,真的像是强制性收买人心。”
“而且我总觉得他时时刻刻在观察着什么,就我刚才出教室在走廊遇到他的那会儿。”自然卷想起就头皮发麻,“我他妈一出教室他就盯着我,不是那种偶然的相遇,就那种……一直候着你出来……唉,我他妈也不知道怎么描述。”
自然卷的描述确实挺语无伦次,按理说代入感并不强。
但郝斯文却是个神人,这次,他莫名就get到了:“你这样说……好像确实有点儿道理……”
“那当然。”自然卷蹙眉,“我又不会瞎几把乱带节奏。”
“而且……”郝斯文压低声音,看了看天花板,像是在回忆什么,片刻后又缓缓低下头,“我昨天上厕所也碰着了他,他好像……”
“什么?”
“他问我们班有没有什么风云人物,风云人物是不是很难相处,一般要怎么跟他们搞好关系。”郝斯文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们班的风云人物不就是那两位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样想起来……”
郝斯文一锤定音:“他应该是在套我的话?”
“没错,你们说得很好,perfect!”
蓦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郝斯文与自然卷同时扭头,想看看是哪路神仙正在猥琐地搞偷听。
然后就见一道臃肿的身影从上一层栏杆潇洒地翻了下来。
原意是潇洒,只不过过程有点儿曲折,因为在翻到半截时,这人的校服外套勾着了栏杆上的凸起,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郝斯文、自然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