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江烨与徐嘉树又赢得了一票的鲜花与掌声。
虽然他们的打法毫无章法、又极其非主流,但所幸这里站的基本都是些门外汉,因此丝毫不影响其跪舔的操作。
尤其还有何以轩这种业务素质过硬的超级舔狗。
他愣是冲到了两位大佬的身边,用三寸不烂之舌将他俩从头夸到了尾,连头型与穿着都不放过,最后还来了一句――今天是你俩的黄道吉日。
最后,被徐嘉树亲自请出了运动场。
“好了,嘉哥,别送我了。”何以轩真挚地看着他,大饼脸写满深情,“我要去追我的鸟了,没有了我,他根本没有心思学习!”
“你特么别贫了!”徐嘉树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我是来告诉你,今天下午你们课上完了就过来。”
何以轩凝滞了一秒。
一秒后,他就跟中了五百五似的,表情逐步朝浮夸的方向进阶。
徐嘉树料想到这家伙的扩音器机制怕是要启动了,当即比了个手刀,在脖子边缘上下滑动。
含义显而易见――你他妈乱说一句我就干掉你。
何以轩一个急刹车,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小兄弟,你别摆出一副刽子手的架势嘛。”何以轩笑着打哈哈,“那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哈!seeyoutonight!”
徐嘉树听着他那荒腔走板的口语,连槽都懒得吐了,当即扭头回班上的根据地。
家里的东西布置得也差不多,接下来就是给那两个人说一声了。
徐嘉树目光绕了一圈,终于在某个角落瞅见了画圈圈的郝斯文与自然卷。
不,准确来说,是自然卷拿着粉笔在画圈圈,郝斯文在旁边将他画了的圈圈又毫不留情地擦掉。
徐嘉树:“……”你俩还挺有情调啊。
徐嘉树捏了捏鼻梁骨,顺便在心里酝酿了一波这话要怎么说。
“你干吗?”
正当他酝酿到深处时,熟悉的嗓音传了过来。
徐嘉树动作一滞,看了过去,刚好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瞳。
大概是运动过后,血液流速加快,江烨的脸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哦,没事……我找他俩有点儿事。”徐嘉树指了指两位窝在角落里的智障儿童,“很快就说完,很快!你不要跟过来啊!”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瞪了江烨一眼,搞得极其郑重。
江大佬确实也很给面子,没有跟过去,只是站在原地,单手插兜,若有所思。
*
“喂!我说!你们两个!”
徐嘉树跟背后灵似的,一把拍在他俩的背脊中心,惊得郝斯文与自然卷差点就地阵亡。
“天……嘉哥……”自然卷惊魂未定地抚摸着胸口,“人吓人,吓死人了……”
“啧。”徐嘉树也蹲下身,“你们这是在干吗?”
边说边低头瞅了一眼自然卷的杰作:“那么多圈儿,你打算画个奥运五环?”
自然卷:“……”
自然卷:“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刚才双打比赛太窝囊了。”
郝斯文跟着解释:“我见他太丧,就过来鼓励他。”
“哦……”徐嘉树恍然大悟,伸手拍了拍自然卷的肩膀,“没事儿,放轻松,本来就窝囊,这有啥好怀疑的。”
自然卷:“……”我哭给你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