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大事。
干什么大事?
但无论徐嘉树怎样软磨硬泡,何以轩那家伙都讳莫如深,搞得自己很有骨气似的。
最后还文绉绉地来了一句――时候未到,不要急躁。一切事物的发展都由其内部矛盾推动,所以在没有达到那个点之前……
当然他话还没说完,徐嘉树就让他滚了。
不过也无所谓。
何以轩那家伙看起来虽然吊儿郎当,又时常骚出天际,但怎么说呢,有时候感觉还是挺靠谱的。
大约是在策划着什么事儿。
而且再说了,姓傅的那家伙还没有搞事情,因此现在他们也无法做什么。
难道不上课,瞎几把跑到他家族企业门口撒野耍泼吗?
有个卵用!
反正按何以轩那意思便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那么就顺藤摸瓜,给他狗日的一个大反击。
总而言之,还可以精简为一句话――前期猥琐发育,不要浪。
*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前进着,用它那稍显滞缓的脚步,从初秋踏进了深秋。
校园的银杏黄了一片。
远远望去,像是肆意疯涨的油画颜料,铺天盖地地填充了天与地之间的缝隙。
虽然看着是暖色系,但凛冽的寒风还是刚的,若是在风口站上个把小时,完全有机会被吹成面瘫。
大概是为了避免这种悲剧的发生,郝斯文愣是用围巾把自己的口鼻捂了个严严实实,衣服也是一件比一件厚,估计到冬天他就该随身背一床棉絮了。
对此,八班同学真的是没眼看。
这人长得如此魁梧,跟运动健将似的,但却比谁都怕冷。
不过,提到运动,一年一度的冬季运动会还真要来了。
运动会与艺术节算是一中家喻户晓的“娱乐双璧”,只不过前者是选出代表参演,后者是全民造作罢了。
但不论怎么说,这毕竟是一个活动,既然是活动,那么一定会遵循一项原则――搞活动时绝对不会上课!
于是,八班的各路好汉们又止不住地为这事儿牵肠挂肚,并强调这次运动会一定要如何如何炫出风采。
一个二个看上去都异常激情澎湃,甚至主动出谋划策,仿佛打了鸡血似的。
徐嘉树本来想着反正上回艺术节都已经为班级献身了,干脆这回就划划水好了,但奈何同学们根本不给他机会。
“嘉哥,知道什么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吗?”
“嘉哥,你学习都那么好了,如果又在运动会秀出风采,还怕没有妹子献殷勤?”
徐嘉树心说献个屁,我他妈心里已经有人了。
当然,那位心里的人也很是介意这番话,目光一甩,跟冰刀似的往那位仁兄脸上戳。
仁兄当即一个激灵,只觉这深秋的寒意仿佛更猛烈了些,冷得他想要效仿郝斯文的穿着打扮。
“行了行了。”郝斯文拿着一本花名册兜转到众人面前,由于穿得太厚,他整个人跟只发福的帝企鹅似的。
只见他翻了几页,拿起笔就是潇洒一勾:“别争了别争了,都有份都有份哈,每个人都会参加。”
待他说完后,整个名册都是密密匝匝的大红勾。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