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烨的吻大概是有什么魔力。
徐嘉树如是想到。
总之,唇瓣相触的一瞬间,他的思绪几乎被强行中断,徒留体内的七情六欲随着唇齿的辗转发生着奇妙的化学反应。
这个反应太猛烈,放出的热量几乎烫得他缺了氧。
江烨的嘴唇明明偏凉,但吻起来时又带着不由分的火热;就好像在那冰凉的表层之下,驻扎着一片炽热的情网,只等着将他禁锢其中。
俩人就在这狭小的空间干柴烈火了一把。
江烨的吻技愈发熟练,把徐嘉树拨弄得腿脚发软。
或许……
徐嘉树在意乱情迷中拾回了一丝理智。
这人真的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冷。
偷腥偷了个够后,江大佬露出餍足之态,缓缓拉开俩人之间的距离。
他看了眼徐嘉树,嗤笑一声:“接吻你竟然都会走神。”
“呃……呃?”嘉树本能地想解释,结果舌头绕了半天,除了打成了结,没憋出一个子曰来。
“没什么。”江烨明显感到这人最后走神了,但估计说了也没什么用,“要不出去?”
徐嘉树点头:“行,好像也有一会儿没听见外边儿的声音了,这些家伙估计也走了。”
于是,才玩了火的两位大佬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开了门。
猝不及防,两尊半蹲着的雕像映入了眼帘,看他们这姿势,石化前大概正耳贴门板在窃听着什么。
郝斯文还穿着一言难尽的包臀裙,动作再大点估计裙子就要开口了;自然卷则紧贴着班长大人,估计以为班长那健壮的身躯能掩盖他的存在似的。
徐嘉树与江烨站在门板边,睥睨着俩人。
江烨一如既往地摆着冷脸。
徐嘉树则是人畜无害地对他俩笑了笑。
只不过没人对他笑回去。
郝斯文强忍着头皮的麻意,搜肠刮肚道:“江……烨,你这身挺好看,挺漂亮。”
自然卷大概没想到班长搜了半天搜出了一句死亡箴言,顿时觉得他俩要凉在这里。
这人说的都是什么话?校霸同学是那种希望被夸自个儿女装漂亮的吗?
没看见人一直窝在厕所里不出去吗!
果不其然,郝斯文就见江烨冷笑了一声,乍一看还有点儿嗜血的味道。
完了,今天怕是要遭血光之灾了。
徐嘉树见这俩人印堂发黑,多少知道他俩在顾忌什么,于是“舍己救人”,安抚性地拉了拉男朋友的衣袖:“乖,排练去了。”
乖?
郝斯文与自然卷呆成了木头人。
纵使内心万般纠结,但他俩还是大气都不敢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嘉哥拽着江烨的袖子扬长而去。
而校霸同学确实很乖,没有反抗,没有动怒,甚至连余光都没给他们赏一个。
“我去。”见双王CP没了踪影,自然卷才吁出一口气,“这可咋整呢,我们可是知道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啊……”
郝斯文懵逼脸:“为什么这么说?”
自然卷:“你摸着良心讲,你敢把他俩的事儿说出去吗?”
“……”郝斯文诚实地摇头,“我除了祝福什么也不敢说。”
“我也是……”自然卷莫名有点儿惋惜,两大校草竟然基成了一对儿,“算了,先去排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直个屁,这不是弯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