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哥……你他妈太凶残了。”俆嘉树深深叹了口气,寓意未明地望了江烨一眼,“不是说好一人对付一个吗?你为啥还要抢我的人打?”
“那人太弱了。”江烨漫不经心地答道,“很难相信是练过的。”
俩人就这样解决了两位“训练有素”的大佬,再加上门口躺了一个,最后只留下傅明朗在沙发上抖成了筛糠。
也许是这人长得弱不禁风的,又只会耍嘴皮子;俆嘉树与江烨当时也打到了高潮点,怕力道控制不好搞出人命来,于是便放了傅明朗一马。
俆嘉树回忆了下,吧唧了下嘴:“烨哥,那人是不是吓得尿裤子了?”
“不知道。”江烨回得很冷淡,“我没兴趣看他那个部位。”
“……”
俆嘉树瞬间觉得这个话题有点儿恶心,当即刹住了车,又抬头望了望渐晚的天色,喃喃道:“你和那人到底有什么过节?”
“……”
江烨没吭气,在他旁边规规矩矩地走着,整个人看不出悲喜。
俆嘉树知道这人的脾性,只得自个儿圆场道:“不想说算了。”
“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诶?”俆嘉树有点儿意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再说一遍行不行?”
“欠揍?”
“……”算了,看在今天发生这么操蛋的事的份上,不去计较了,不过……
俆嘉树寻思来寻思去,觉得还是得把该问的问题给抖出来,要不然一直搁置在那儿就成隔阂了。
“江烨。”
“嗯。”
“你这几天为什么刻意避开我?”
“……”
“我给你说你别狡辩啊。”俆嘉树非常郑重地强调,“毕竟你嘉哥我本身就不是个敏感的人,连我都察觉到不对劲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从实招来吧。”
心里蓦地有点不安。
江烨停下脚步,看着脚尖。
“你怎么了?”俆嘉树伸手,阻断了他与脚尖之间的相互对望。
“能不能陪我走走?”江烨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俆嘉树回望着他,只觉这人的眼珠子似乎总是隔了层无机质的玻璃似的,清冷通透;只不过此时此刻,那玻璃的背后像是燃起了一簇不知名的暖光。
很小的一簇,似乎很容易熄灭,需要人将其温柔地豢养。
否则的话,又会变成一片冰天雪地。
“走吧。”俆嘉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还好吧?”
“你为什么会来?”
“你他妈……”俆嘉树猛地一噎,“我问你问题,你竟然回了我一个问题。”
江烨转头,脸上写满了“不可以吗?”
“行行行!我认栽!”俆嘉树重重叹了口气,“这说来话长啊,真的是长啊。我不是就纳闷你不理我这件事嘛,本来想找你评评理的,但哪知道遇上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当时就觉得放心不下你……”
俆嘉树在喉咙底部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就跟着来了,其他的事情我也没多想。”
放心不下,所以就跟着来了。
这就好似一股暖流,将他从头到尾淋了一通,连带那些不安的情绪,都一并给洗刷了个干干净净。
江烨伸手,在俆嘉树头顶狠狠蹂躏了一把,嗓音有点哑,但哑得很柔:“傻逼,以后别做这种危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