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厅出来,黎寂见裴锦铭脸色不好,他学着裴锦铭之前捏他的手一样轻轻的捏了捏裴锦铭的手,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裴锦铭开心一点。
裴锦铭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又被捏了一下,他才确定黎寂不是无意,而是有意捏他的手。
他侧过头柔声问黎寂:“阿寂,怎么了?”
黎寂看了看四周,下人们都没注意他们,他才小声道:“你不要生气,不值得。”
裴锦铭心软不已,原来黎寂以为他在为刚才那家人生气。
裴锦铭觉得此时天空飘下来的雨丝仿佛都带上了甜蜜的气息。
他家的宝贝真是越来越招人疼了。
“我不生气,只是不喜欢他们来家里。”
黎寂也不喜欢那些人来家里,他附和着裴锦铭的话继续说:“爹娘心软,所以他们才进得来,要是咱们在家,他们肯定进不来。”
裴锦铭道:“没错。”
裴锦铭也不想提及这家人,就赶紧转移话题,问起黎寂今天早上去田里的感受,黎寂还没说完他们就回到了房间。
两人先换了一身衣服。
衣服被细雨打湿,带上了凉气,刚才他们回来的第一件事就应该是回房间换衣服,偏偏还被讨厌的人拦住。
换了衣服出来,裴锦铭牵着黎寂顺便去喊裴锦谦吃饭。
他们的院子挨得近,顺便喊喊不碍事,他还得交代一件事。
裴锦铭担心22和裴锦谦在腻歪,提前通知22:【22,我和阿寂要去找锦谦,快到院子门口了。】
22正坐在裴锦谦怀里吃糕点,闻言立刻就从裴锦谦腿上弹起来。
裴锦谦一个没看住,还真让22成功起身。
他急忙跟着22站起身,问:“怎么了?突然这么激动。”
22没有回答,“咻”一下,面前的青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桌子上的一只白色小猫。
裴锦谦听到院子外传来脚步声,还有小声说话的声音。
原来是裴锦铭和黎寂来了,他说22怎么突然变回原型。
当裴锦铭和黎寂进来时,22已经隐身。
裴锦谦也主动和他们打招呼:“哥,嫂子。”
裴锦铭和黎寂走近,裴锦铭直接问:“今天大伯一家过来你知道吗?”
裴锦谦知道,22说的。
“知道。”
裴锦铭没有责怪他为什么知道却不去拦人,只是提醒:“下次你要是知道他们来,就去接待,你知道爹娘耳根子软,要是答应了什么不应该答应的事情,不太好。”
裴锦谦:“知道了。”
裴锦铭交代完,又道:“去吃饭吧,爹娘在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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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晟一家在裴锦铭这里买不到秧苗,只能厚着脸皮去找别人买。
很多人也是推脱自己就是小本生意,田地也没多少,故而秧苗就更少了,根本帮不了裴文辞他们。
他们用这个理由就像在裴文辞他们脸上扇巴掌,谁叫以前锦记生意好的时候裴文辞他们根本看不上别人做小生意的,还总是在别人面前炫耀外加冷嘲热讽。
现在别人用小本生意来搪塞他们,也让裴文晟他们无话可说。
最后裴文晟他们东拼西凑,还是买到了秧苗。
他们的秧苗主要来源于丛记,丛记同样是做米面生意,他们的生意没有裴记和锦记做得大,但是实力也不容小觑。
丛记的老板有个女儿叫做丛知书,对方喜欢裴锦麟。
丛知书喜欢裴锦麟,那家人也想攀上裴家,二话不说就答应帮忙。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锦记现在不景气,好歹还有家底撑着,说不定以后又发展起来了呢。
因为丛家帮忙,裴锦麟和丛知书也就走得近了一些。
一天裴锦麟陪着丛知书出去游玩的时候正好在街上碰到虞子初。
虞子初看见裴锦麟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么亲密立刻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去质问裴锦麟。
这一情况又恰好被褚临看见,因为裴锦麟他们所在的地方就在褚临家镖局门口。
虞子初在气头上,也不管大街上有多少人,当街指责裴锦麟,也直接指出他们两人在一起许久,裴锦麟说过好几次他们会成亲,但是虞子初一直没等到裴锦麟来提亲,等到的是裴锦麟陪着别的女子逛街。
丛知书也不是好惹的,立刻反驳,说虞子初不要脸,并且拿出当初虞子初悔婚裴家这件事来说。
两人都没吵几句竟然当街动起手来。
裴锦麟都没反应过来虞子初和丛知书已经打做一团。
22及时把画面转给裴锦铭看,裴锦铭简直没眼看。
虞子初和丛知书两人谁也不让谁,虞子初就像一个泼妇,丝毫没有想过他一个大男人在街上打架,而且是和一名女子打架是多么的不雅。
裴锦麟连忙叫人把他们拉开,他先让丛知书回去,再把虞子初拉走。
这边热闹看完,褚临转头就跑到裴记,和裴锦铭说了这件事,然后又跑去医馆,把这件事告诉了贺予清。
虞子初和丛知书当街打架的事情不到小半天传遍了全城。
大家都在说原来当初虞子初不嫁给裴锦铭就是因为裴锦麟,还有虞子初和丛知书两人当街抢裴锦麟,很多人都在羡慕裴锦麟的魅力。
这几人一度成为人们的饭后谈资。
裴文辞得知这件事,觉得脸上无光,当天晚上找来裴锦麟询问。
裴锦麟承认他和虞子初的事,并且趁机提出要娶虞子初。
何诗语不同意,在他看来虞子初空有一副好皮囊,但是品性上不得台面。
虽说不乏有娶男妻的人,但是虞子初这个人能当街和女子打架,何诗语觉得把他娶回来也是不得安宁。
按照虞子初的脾气,她管不了,虞子初也不会受她管教,她不答应。
裴文辞的想法和何诗语一样,最主要是现在锦记生意多么惨淡大家都看见了,要是把虞子初娶回来,对锦记的生意也没有什么帮助。
不管裴锦麟如何坚持,何诗语就是不答应,裴文辞没有何诗语说得那么绝对,只说让他仔细考虑后再给裴锦麟答复。
裴锦麟虽然着急,也只能耐着性子等裴文辞后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