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泊远也道:“哥哥,你太不应该了,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你们也配!”
乔淮书不和他们废话,他一脚将毫无防备的乔泊远踹到一边,又一把薅住于馨儿的头发,在她脸上抽了一巴掌。
于馨儿被打得懵了,美丽的脸立刻浮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在乔泊远想要冲上来时,乔淮书又给了他一脚。
邱若兮和娄雅梦上来遇见就是这么一幕,两人吓得都不敢动。
不为其他,只因为乔淮书现在的状态就像疯了似的。
娄雅梦紧紧抓住邱若兮的胳膊,和乔淮书相处一个多月,她从没见过乔淮书这么生气。
乔淮书没管邱若兮和娄雅梦,他的手上仍然抓着于馨儿的头发,迫使于馨儿不得不抬头看他。
“小三就是小三,你站在什么立场对我说教,嗯?”
于馨儿被乔淮书凶狠的眼神吓到,连忙求饶。
乔淮书看见她求饶内心没有一丝松动,他忍了太久,偏偏于馨儿还主动撞到他的枪口。
“我是没有教养,我的父母都不管我,出轨的出轨,冷漠的冷漠,我去哪里来的教养,你还好意思说,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哦,不止你。”乔淮书用力甩开于馨儿,又重新抓住了乔成柏的领带:“还有你,你们都一样恶心。”
乔淮书说完立刻嫌弃的放开了乔成柏,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四仰八叉的几人。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敢来,我也敢动手,有本事你们就去报警,到时候我就说,某某大学教授,婚内出轨,还要回来骗亲爹的财产。”
乔成柏被乔淮书说得一个屁都不敢放。
“还有你。”乔淮书看向于馨儿:“知名舞蹈家,别人知不知道你是小三啊。”
“啊,还有乔泊远,嗯?校草,大家知道校草是私生子吗?”
乔淮书将这几个人挨个讽刺了一遍,然后回到家里把他们拿来的东西全都甩到几人身上。
“带着你们的东西滚!一堆恶心人的玩意儿。”乔淮书越说越气,就快要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气,只看见这几人的脸就让他无比恶心。
乔爷爷此时出声:“你们走吧,难道真的看见我不开心你们才满意吗?”
乔成柏和于馨儿几人哪里还敢多说,恨不得立刻离开,但是身上的疼痛使他们行动不便。
就在几人搀扶着起来,邱若兮准备去拦住发疯的乔淮书时,一个人影快速闪过,抱住了乔淮书。
娄雅梦和邱若兮定睛一看,是温墨言。
两人觉得奇怪,这时候大老板不应该在公司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乔淮书被温墨言抱住仍然冷静不下来,他根本没注意是谁抱住了他,像个被点燃的炮仗,双脚不停的去踢地上的几人。
“你们都让我觉得恶心,给我滚!”
在意识到抱着自己的人是温墨言后,乔淮书的眼泪瞬间流下来,也不去踢那几人,而是双手抓着温墨言的衣服哭着告状。
“温先生,他们欺负我!”
在场所有人: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乔淮书顾不上其他,此刻他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也像有家长撑腰的孩子,肆无忌惮的告状。
温墨言将乔淮书搂在怀里,手上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哄人。
“是是是,我知道,不哭。”
乔成柏被妻子儿子扶起来,刚想放狠话,乔爷爷比他更快,拦住了他的话头。
“成柏,你们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至于你说的给我养老,也不用了,淮书会给我养老,也请你记得我说过的话,从你出轨的时候开始,你就已经不是我儿子,我们乔家没有这种风气的后辈。”
乔成柏看见乔淮书被控制住,仍然坚持说:“可是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我和馨儿结婚了,小远都十八岁了,有什么不能原谅我们的呢?”
“砰!”乔爷爷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杖,冷着脸道:“我不原谅就是不原谅,你们走,别再来了。”
乔爷爷说完就让于静扶他回屋,同时叫上温墨言和乔淮书进去。
邱若兮和娄雅梦看着乔成柏几人离开,这里又没她俩什么事,就先回去。
温墨言带着乔淮书回到屋里,屋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于静把乔爷爷扶坐下后就开始收拾,温墨言也和乔淮书坐到沙发上。
乔淮书还趴在温墨言肩膀上委屈的哭,温墨言只是拍着他的背哄着他,什么也没问,等着这爷孙俩主动开口。
如果乔爷爷和乔淮书都不愿意说,那么他就当做不知道。
乔爷爷看见乔淮书趴在温墨言怀里哭,眸光微闪,却也没说什么。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温墨言微笑道:“没关系。”
乔爷爷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们是淮书的父亲和他父亲的现任妻子。”
乔淮书从温墨言肩膀上抬起头矫正乔爷爷的说法:“是小三。”
乔爷爷知道,他是个退休教授,说话不能说得那么……
“是淮书说的那样。”
乔爷爷见温墨言温柔的给乔淮书擦眼泪,想说点什么又默默咽回去,接着说乔淮书父母。
“淮书父亲是婚内出轨,他那个孩子也是私生子,后来被淮书母亲发现,他们离婚,淮书之所以这么恨他们,是因为他父母离婚后谁都不要他。”
因为乔淮书的相貌综合父母的长相,乔成柏看见他就像看见他的母亲季雪,季雪看见乔淮书就像看见乔成柏,故而谁都不要他。
乔淮书是判给了乔成柏,因为他的工作看起来稳定,但是乔成柏却没有尽到抚养义务。
如果不是还有乔爷爷在,乔淮书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因为他父母健在,他连孤儿院都不能去。
乔爷爷不原谅乔成柏,他无法接受自己一手教大的孩子不仅婚内出轨还对孩子不负责任,他知道乔淮书多恨他的父母,因此他默认了乔淮书所做的一切。
“一直以来,淮书连个朋友都没有,墨言,我很高兴你能和淮书做朋友。”
乔爷爷刻意把“朋友”两个字咬得很重,温墨言假装什么都没听出来,脸色没有丝毫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