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也没再往深了问,只点了点头,“那我改天跟他们见一见?”
萧定远点头,“注意说话的方式和尺度。”
她勾唇,“我懂的。”
司机来了,车子也开始启动,两个人之间的这个话题结束。
萧定远倒是又看了看她,眉梢里带着几分笑,“对了,我听萧启说了,他跟你相处很舒服,估计想哪天带你回家里去吃饭!”
苏恩也微微笑着,“是我的荣幸。”
萧定远轻轻叹了口气,“你把萧启照顾得很好,是我该谢谢你。”
“您要这么说,我可不好意思拿工资了,萧启因为我才出的事,只要他能安好,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您不用觉得拖累我。”
话是这么说,但萧定远很清楚她的优秀。
要不是萧启的事,他不可能挖到她这个秘书的。
所以,在她在身边的四年任期里,萧定远要做出一番成绩,甚至让燕京的商圈有个新面貌。
除了她,恐怕以后即便他连任,再换任何秘书,都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苏恩是周五跟明创见的面。
抵达他定的餐厅时,看到了明创的车,知道他已经到了。
意外的是,进了包厢,居然看到明层也在。
她看向明层,“层少约我,也是明氏的事?”
明层摇头,说:“不是。”
他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她没再多问,褪去外套落座。
这种饭局,其实她赴约的还真不多,她还是更习惯在国际会议,或者谈判桌上跟人见面。
还好不是陌生人,即便谈正事,也不会太难受。
明氏肯定是有名额的,至于位置靠前还是靠后,苏恩并没有直说,剩下的无非就是来来回回的客套话。
明层看起来对公事关心不多,忽然问起了她的生活。
“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苏恩吃着饭后点心,大方的摊开手,“不是明摆着?”
过得很好,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的位置。
“去留学了?”明层问。
苏恩点点头,心满意足的放下点心,“一边留学,一边做生意,很充实。”
也是这会儿聊着聊着,苏恩才知道,明层现在并不在那个汇方集团,而是进了明燕旗下的长藤金融。
挺诧异。
之前南径修说过,他们俩很不对付。
苏恩自然也就想起来,明层离开汇方集团是为了筹钱救她的事。
“抱歉。”她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聊那次的事。
倒是没什么事的样子,“在汇方,和进长腾,区别不大。”
她却笑了一下,“老爷子不待见明燕,你回不去汇方,只能去长腾,那不就是你个老爷子也对立了的意思?”
然后苏恩记起来刚刚问他约她是因为什么事。
“你约我,是想为长腾申请交流会?”
明层这才点了一下头,“想试试。”
苏恩挑眉,“我看长腾的总裁应该让你当。正主都没有你上心。”
明创在一旁笑了一下,“明燕那人对生意可不怎么上心,其他职位的事估计操心多一些。”
她语调淡淡,“没见得。所有会议,几乎没见过他。公家的薪资,在他那儿真好混。”
被双方来回诋毁的明燕这会儿正打着喷嚏。
苏恩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明天还得早起打卡。”
“我送你。”明层很自然的把话接了过去。
苏恩想了想,没有拒绝。
她想跟他聊聊当年救她的私事。
现在她说话越来越直接,上车没一会儿就开了口:“你丢掉汇方集团总裁的位置,是因为我,有什么我能做的,你可以直接提出来。”
明层估计很意外她会说这个。
转头看了她好几次。
终于淡淡的一句:“让你嫁给我,你也能点头?”
苏恩沉默着。
好半天,说了句:“目前暂时不行,过些时间,也不是不能考虑。”
“咚!”她脚因为急刹车撞到了前面。
苏恩转头看了突然急刹车的明层,“怎么了?”
明层正定定的看着她,“你听清楚我说的话了么?”
她这才笑笑,“虽然我只离开了两年半的时间,但是经历了很多,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她说:“能愿意为我差点丢掉性命的人,至少是错不了的。”
明层一手握着方向盘,还是看了她好久。
确实,明明只两年多不见,她好像从里到外,哪里都变了,变成看不透。
他重新启动车子,“我把这话记下了。”
苏恩笑笑,没说什么。
最后车子停在了她的那个小店里,明层才皱了一下眉,“你怎么住这儿?”
“这儿安静,反正早上有专车接,不担心迟到。”她拿了自己的外套,“长腾的事,我会考虑考虑。”
明层还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行。”
等她快进门,他又跟了下去,“你这住得确实太偏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打电话。”
“谢谢,你回去吧!”苏恩开了卷帘门,又开了里面第二层锁,回头挥了挥手。
明层等她把店门关了之后才回到车里。
至于他的那句话,他确实想了一路,并不是因为太激动,而是因为太意外,一晚上几乎没睡好。
没睡好的人,却不止他,苏恩失眠更严重。
半夜三点,她爬起来,从角落里拿了个座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打了个电话出去。
那边接的还算快,“大半夜不睡觉?”
苏恩抱着话筒,“你确定,明层会知道我母亲的下落?”
那边的人轻哼了一声,“我不能告诉你确定不确定,我只知道,干了这么多年,我的消息从来没有错过。”
她轻轻吸气,“行,我信你。但是如果最后错了,毁的是我终身大事!我会把你老巢都烧掉。”
电话那头的男人无奈,这话除了她,谁敢威胁他呀?
说完话,苏恩挂了电话。
但是躺到床上,依旧是久久不能入睡。
爬起来又翻看了明燕给她的那份,关于长腾的资料,她在想,要什么办法,才能弄一个,不起眼,但略微看得过去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