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答案,明燕便一分钟都没有再啰嗦,直接离开,最后去了苏建忠家里。
“明燕?”苏建忠看到他,很是诧异的样子。
明燕以为,苏恩已经跟亲戚说了她被离婚的事,脸上有着愧疚。
可苏建忠却道:“苏恩说你最近工作忙,长时间要出差,我们都以为你没回来呢!”
苏建忠赶忙让他进了屋,给倒了热水,然后朝妻子摆摆手,“你快去把东西给明燕拿来!”
曹玉芝进了屋。
“什么东西?”明燕看向苏建忠。
“是我弟弟的遗嘱,一共两份,苏恩手里有一份,另一份就是在我这里,健民说是给你的,我的意思,让苏恩给你,但她让我自己给你。”
明燕薄唇略微抿着。
她这是不想再见到他,所以连给他转交东西也拒绝了。
曹玉芝把一个盒子拿了出来,遗嘱放在信封里,没拆过,给明燕递了过去。
明燕接过来,也没有避讳,当面就拆了,让苏建忠夫妻俩一起看。
明燕这才知道,他那一笔拆迁款是苏建民特地给他的。
【你是恩恩是夫妻,但我还是单独立出来一份给你,就是想请求你,以后好好照顾她!】
【恩恩不是我的女儿,她的母亲早逝,她在这世上已经无亲无故,只有你了。】
明燕喉咙发紧。
苏恩不是苏建民的女儿?
他认识苏恩这么久,她从来没说过,只能证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们也是才知道的。”苏建忠叹了一口气,“苏恩这孩子是真可怜!”
明燕把遗嘱叠了起来,胸腔里压了一块石头般沉重。
苏建民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尚能做到这样,而他作为她真正的丈夫,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了她冷漠。
“伯父知不知道苏恩可能去哪?”明燕沉沉的问。
苏建忠叹着摇头,“她们姐妹俩从小啊,恩恩带头的时候,苏夏跟着,一个比一个有主意,我们现在一个也不知道!”
“苏恩的学业还没结束的,也许,是去学校住着了?”苏建忠突然记起来。
这个念头让明燕也茅塞顿开,他上一次不就是去学校找到她的么?
明燕从车上搜了几万块现金给苏建忠夫妻俩留下了,“马上过年了,我恐怕没空回来拜年,这些年您照顾苏恩也辛苦,收下!”
苏建忠都没机会拒绝,明燕就开着车没影了。
是啊,要过年了,明燕心里越发复杂,她一个人怎么过?
车子去了银城一大。
可是站在校门口,明燕一时间不知道从哪着手找她,她是什么专业、哪个年级,他竟然都没有了解过。
这个时候,钱就是最好用的东西了。
校长听闻明燕要直接投资银城一大,成立一个贫困奖学基金,第二天就接见了他。
沈稠善于社交,三两句说明来意,“我们认识贵校一个叫苏恩的学生,她的事迹让明总大为感动,所以特地做这个投资。”
“苏恩?”校长念着这个名字,“你们说的,莫不是自考上来的那个学生?”
“您认识她?”
校长笑着点头,“当然认识,苏恩是我这么多年见过最特别的孩子!”
能自考进银城一大非常人所能,而她年年名列前茅,偏偏又因为家里开不出各种证明,都拿不了奖学金。
校长试着给她钱,她通通不要。
说完这些,校长叹了口气,“她是个有骨气的孩子!前段时间,她突然要退学,我才知道,她父亲去世,她一下子失去了奔头!”
“辍学?”沈稠都跟着眉头一紧。
她那么努力,李秀英那么欺负她,她都能一边打工,一边考上大学,辍学多么的可惜?
明燕觉得这一切,一半有他的责任,“校长知道她去哪了?”
校长满是担忧,“我没同意她辍学,想办法把一个和燕京大学交流的名额给了她,让她换一个环境,我相信,她一定能重新振作起来!”
“燕京?”明燕眸子一紧,她去燕京了?
校长点头,“这是极其难得的机会。”
明燕沉默片刻,道:“就叫贝恩奖学金吧,校长可以对外宣称,这是苏恩去了燕京,由她朋友出资成立的奖学基金会。”
银城一大跟燕京大学是两个层次的高校,这个名额更是金贵,校长要力排众议苏恩,一定遭受了不少压力。
这样宣称,至少让别人知道,他选择苏恩,没有错!
校长当然听明白了,“你们真是苏恩的朋友?她在那边好不好?我就知道这孩子有出息!”
没有真正的人格魅力,怎么可能有人愿意这样以她之名出资?
明燕点头,“她会很好,校长放心。”
校长本来想跟明燕一起吃个饭,他以行程紧张婉拒了,“等苏恩在燕京学成之后,这顿饭,我请校长!”
出了学校,明燕就在订机票了。
沈稠在开车,徐奈川没过来,他这是急得不行了,都等不了回到会所。
“你本来怕带苏恩回燕京对她不利,想办法冷战,这下好了,人家自己去了!”沈稠看了一眼后视镜。
缘分真是奇妙,逃都逃不过。
他们是连夜的航班,回到燕京是夜里两点,几个人回了明燕的别墅园,锦亿宫。
锦亿宫是当初老爷子明沧海给明燕买下的,偏僻得很,但同时地势广袤,依山傍水。
当然,也显得冷清,毕竟,只住着明燕,和身边亲近的人。
他们刚到,徐奈河已经在门口候着了,“欢迎少爷回来!”
徐奈河是徐奈川的弟弟,他不用跟着明燕到处跑,是因为徐奈河不想徐奈川那么刻板木讷,相反,脑子非常灵活,It、管理是徐奈河的强项。
明燕不在的时候,明嘉集团所有关于明燕的事务,徐奈河基本可以自行决断。
明燕“嗯”了一声,把苏恩在银城一大那边的资料递给了徐奈河,“明天一早,我要她在燕京大学的资料。”
徐奈河低头看了一眼,看到资料上一张小小的正规照,女孩眉清目秀,顿时一愣。
少爷什么时候对女人上心?难道……这位就是少爷一直捂着的太太?
徐奈河把诧异的眼神看向沈稠。
沈稠冲他动了动眉毛,算是默认了。
“是!”徐奈河坚定的应了一声。
这可是太太,他可算是见着真容了,连夜都得把资料准备好!
话说回来,居然是燕京大学高材生?好家伙,那才二十出头吧?
少爷禁欲是真禁欲,禽兽也是真禽兽啊,这才多大,就把人给拐了?嗯!可算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