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夜轻雾咳嗽了两声,半天才平复下来自己的心虚,方才体内的灵力波动,害的她一时间不受控制,秋菊连忙给夜轻雾顺气,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吐血了?那大祭司他到底把小姐您怎么了啊?”
“没事没事,缓缓就好。”
夜轻雾靠在了墙边,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
好在刚才服用了归元丹,将原本体内不稳定的灵力平缓了,夜轻雾说道:“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
秋菊连连点头。
夜轻雾说道:“从今天开始警惕所有南越侍从,我们要多加留心。”
“这是为什么?”
“南越王后,对我起了杀心。”
行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从今天南越王后想要让公孙阁老指证她作弊这件事就能够看出来,南越王后想要铲除掉她这个东陵的四国魁首。
夜轻雾倒是没想到最是安分守己的南越国,野心倒是不小。
等回到使臣馆,众贵女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夜轻雾,唐芸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在看到夜轻雾进门之后,神色便开始惴惴不安。
之前说过夜轻雾坏话的几个贵女纷纷跑到了夜轻雾的面前,每个人都换了一副嘴脸,笑盈盈的对着夜轻雾说道:“没想到郡主竟然有这样的天赋,连公孙阁老都对郡主您赞不绝口,之前是我们一时失言,郡主千万不要怪罪我们啊。”
“是啊是啊,我们也都是被唐芸蒙骗了!郡主您可是我们东陵国的骄傲!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们计较。”
几个贵女堆笑着,毫不留情的贬低着唐芸。
唐芸的脸色难看。
夜轻雾的视线落在了唐芸的身上。
想到这些贵女当初也是将夜轻语当做了东陵国的骄傲,可如今夜轻语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唾骂,这些贵女也是风往哪儿吹往哪儿倒,如今照样在背后将夜轻语贬低的一文不值。
夜轻雾挑眉,说道:“我当然不会跟你们计较了。”
“真的啊,那我们……”
“不过我这个人也不是很喜欢和墙头草打交道,以后你们最好离我远一点,别在我的面前瞎晃悠,否则……我可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对你们出手。”
见夜轻雾不打算和她们亲近,几个贵女的笑容很快僵硬在了脸上。
夜轻雾从唐芸身边走过的时候,唐芸立刻移开了眼神,夜轻雾停下了脚步,微微一笑,说道:“世事就是这样,她们可以捧你,将来也会在你落魄的时候捧别人,看在你是容楚表妹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在你诬陷别人的时候就该想到最坏的结果,与其在这里想着怎么扳倒我,不如先想一想回到东陵之后,你该如何自处。”
唐芸听到夜轻雾的话,只觉得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
夜轻雾回到了自己的书桌前,秋菊不满的说道:“小姐,她都陷害您到这个地步了,您怎么还提醒她呢?”
“看在容楚的份上,我不会在陛下和皇后的面前踩她一脚,但也仅仅是这样,她如果非要和我作对,我也绝对不会手软。”
夜轻雾故作满不在意的喝了口凉茶。
唐芸应该清楚的知道她现在的处境,等到了东陵,事情传到了陛下和皇后的耳朵里,唐芸怕是第一个会被问责。
容家向来都是忠于陛下和国家的世袭王公贵族,却出了这么一个未来的容家媳妇,竟然在南越的国度诬告自己国家的郡主作弊,还被当场打脸。
其实不管今天的结果怎么样,唐芸只要是回到了东陵都会被国民所谴责。
丢人都丢到了南越去了,诬告的还是前些日子自己国家引以为傲的四国魁首,唐芸回到东陵的处境可见一斑。
要说还有什么能够让唐芸免去罪责的,怕是就只有考上初级丹药师,为自己挣的一份脸面了。
只不过,唐芸的水平怕是做到入门丹药师都很勉强,初级丹药师更是困难。
“咳咳……”
思绪间,夜轻雾咳嗽了两声,只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这一滴心头血果然是损失过大。
秋菊递上了一杯水,说道:“小姐,要不要再服一颗归元丹?”
“不用。”
夜轻雾将水接过,询问道:“秋菊,你知不知道这心头血一般用来作什么?”
“心头血?奴婢只是听说过,这心头血乃是用人的精气灵力所滋养,十分珍贵,但是未曾听说过有什么功效啊。”
“果然……”
夜轻雾紧皱着眉头,在她的阅历里也从来没听说过心头血有什么功效。
好端端的,行知要她的心头血做什么?
难道……
大祭司殿内,一处寒窖里被冰雪覆盖,冰冷刺骨。
行知缓缓走向一座冰棺,只见冰棺里面的女人双目紧闭,容貌是人间所没有的倾城绝色,她白皙的肌肤上结上了薄薄的一层冰霜,整个人像是睡着了一样祥和。
行知掏出了袖中的瓷瓶,将里面的心头血滴在了女人的左心房。
女人的左心房突然发出了微弱的白光,身上的冰霜也在一瞬间化开了,露出了那张绝色容颜。
“你回来了。”
行知低沉的声音中蒙上了一层温柔缱绻的笑意,他抚摸了一下女人的脸颊,低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深夜,夜轻雾从睡梦中惊醒,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她吐出一口寒气后,便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冰封了多年。
“靠,冻得我想上茅房!”
夜轻雾从床上起身,披着一件外衣就跑出了使臣馆。
茅房距离这里虽然不远,但还是要走上一段路程,在夜轻雾紧赶慢赶跑到茅房解决完内部矛盾后,她打开茅房的门,却看见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公子衍?你怎么来了?”
男人一袭月白色的长袍,那双狭长的眸子里倒映着几分冷意。
夜轻雾仔细一看,却觉得此人神情有些熟悉,她吞咽了口口水,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于是小声的询问:“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