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那名纨绔对张勉已经是心服口服,从武斗到文斗,无论何种方式,他都不是张勉的对手,也因为如此,他也自觉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不再出现。
在治了这名纨绔之后,也算是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让得其他人不再敢有任何忤逆的想法,对张勉就更加敬重了几分,一见到张勉时,个个都显得恭敬无比。
这段时间里,与西戎兵的战事也变少了一些,随着西戎兵数量的锐减,西戎人的身影也在逐渐减少,看不到太多西戎人的出现。
张勉也趁着这时候加紧给那些麾下的兵卒予以训练,除了提升战斗力之外,还特地给他们上了许多的课,讲了那些他们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东西,瞬时勾起了他们的兴趣。
比如张勉说到的三英战吕布,千里走单骑之类的故事,每次说到这些时,就让他们如痴如醉,看来这些经典的故事,无论何时何地,从来都不会过时。
除了给他们讲讲故事之外,张勉还给他们最严厉的训练,比如在烈日底下站立一个时辰,动也不能动,比谁的耐力和毅力更强,除此之外,还要比力量,比速度,百米跑,沙袋,这些都被张勉给弄了出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有了非常明显的成效,一个个身体强健,十分悍勇,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有了显着的提升,战斗力又有了很大的提高。
在较场中,个个都是挥汗如雨,那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手臂上的肌肉轮廓线条十分明显。
他们咬着牙,都在极力地坚持着,迈着那沉重的步子,正做着张勉对他们要求的动作。
“都好好地做,现在做好了,日后就少受一些苦,不管是遇到西戎兵,或是其他的外族,都不必再怕,只有把自己的身体练硬了,才能无所畏惧!”张勉站在台上高声说道。
每当听到张勉打的这些鸡血,他们一个个都变得热血沸腾,关于这一点张勉是屡试不爽。
而且时间久了,张勉更能确定这一点,那就是古时的这些人更容易接受打鸡血。
甚至他们以此为信仰,没听到反而还有些不舒服似的,非要听到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话才可作罢。
既然如此,张勉也就投其所好,在训练中给他们一个个打鸡血,只见他们在场上步伐稳健,威风凛凛,其战意燃动,每个人的面庞上仿若雕刻一般,有着形象而立体的表情,看着就像是后世的秦兵俑。
在张勉的一手调教下,这些兵卒已经个个神勇无比,无论是在对敌上,还是在纪律上,都有着无可匹敌的勇猛,一旦出手,根本不亚于西戎兵。
怀仁站在高处,那呼啸而过的风吹起他的衣带,不断猎猎作响,其人俯瞰而下,看着这些正在苦苦练兵的士卒,他用手抚着长须,有些干皱的脸庞漾出一抹欣然的微笑。
天有些冷寒,刚刚霜冻的地面,还带有一些湿滑,凝结的雨珠在树梢上滴落而下,渐渐化成了雨水,流淌在泥土中,散发出一种自然的味道。
对于这些兵卒,张勉已经没有太多可担心的地方,不管在战力方面,抑或是在队伍的纪律方面,已经是趋于完善,可以预想得到,只要现在号令施下,他们便会一拥而上,浴血杀敌。
练兵,练兵,这些日子一晃而过。
出来得久了,张勉也偶尔忆起那些熟悉的面孔,还有四方阁,他始终不是一个军中之将,让他偶尔带兵杀敌还可以,但长期身处在沙场之中,整个人也会有些厌倦,他心之所向,并不是这样的刀与马的生活,而是心中的那一份宁静,在喧嚣中寻得个人心中的归属。
这个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这长时间的尝试中才得以明白和了然,也正是有了这样一段经历,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而不是浑浑噩噩地过着每一天。
张勉坐在营帐中,抬首透过帐外,看向外面,一缕缕白雾在缓缓飘过,前几日的连续阴雨天气,连绵不绝,今日有了漫天的雾气,也就象征着今日要出现阳光,也必将是阳光普照的一天。
慵懒的目光,看着外面光线的移动,斑驳的树叶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时发生了偏移,难得的阳光,让张勉感到身心的舒适,这一刻,感觉呼吸着空气都是新鲜的。
张勉抬起手来,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蘸点墨汁,微微偏动,两个呼吸之后,丹田微沉,心神一定,手中握着狼毫笔,挥斥方遒,一副笔走龙蛇的字便在这纸上显现而出,那带有遒劲,以及韧劲的字体,仿若惊鸿翩舞,有着非同一般的力道。
张勉在后世就已经有着十余年的书法经验,来到这个时代后,只需要熟悉这里的字体便可,而且张勉在熟悉了这里的字体后,越加发现这个时代字体的魅力,每个字的笔画十分讲究,它看起来像是象形字,但又不完全是。
更多的可能就是一种特有的字体,一旦写好了,就十分优美,要柔有柔,要刚有刚,可谓是柔中带刚,刚中有柔,平日里,张勉除了弹琴之外,其他的爱好便是练习书法了。
自古以来,练习书法是公认的陶冶身心的一种方式,这不在于它的结果,而是这个过程,在过去,张勉就喜欢用魏碑来练习,而现在他却对这些字体情有独钟,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每当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字出来,都让他为之高兴良久。
张勉连续练习了几幅,也就一幅让他感到满意一些,其他的都不怎么满意,拿起就想把它给拆了,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正当他把这简牍拿起来,准备拆毁时,身后忽然传来怀仁的声音:“张大人,且慢!”
张勉回首一看,见怀仁走了过来,他便停下手来。
嗯?
怀仁疾步走上前来,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从张勉手中夺过那副简牍,他放在眼前一看,经过仔细查看之后,面露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