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傻叔,我闯祸了,你能帮我离开吗?”
傻柱这才仔细打量起棒梗,只见他身上脏兮兮的,右手边衣服上还有干了的血渍,左侧头发粘粘。
“棒梗,跟傻叔说,你这是干什么了?”
棒梗不耐烦的说:“你别管,就说能不能帮我吧,要是不能我找别人。”
傻柱也有些来气了:“呦呵,你小子还能耐了你,说,到底闯什么祸了,你今儿要不说清楚,哪都别想去,你妈多担心你你不知道啊?”
棒梗不想多说,转身就想走。
傻柱就是来找他的,哪能让他就这么从眼皮底下溜走,几步追上拽住棒梗。
“走,跟我回去,有什么事情见着你妈后再说。”
棒梗拼命挣扎:“我不回去,不要你管。”
见自己怎么都挣扎不来,他又从口袋掏出那把半截刀子。
傻柱吃了一惊,被棒梗趁机挣脱跑了。
傻柱心里很是惊讶,棒梗身上的血迹和刚掏出的刀,都说明棒梗身上发生了不好的事。
等他回神再去追的时候,棒梗已经七拐八拐的消失在眼前了。
傻柱顺着方向去追,人没追到,却听到有人在问有没有见到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
傻柱停下来关注,根据那人的描述,他觉得很可能就是棒梗。
被问的人摇头说没见到。
傻柱赶紧离开。
他认出那人是保卫科的民兵,厂里的民兵在寻找棒梗,这意味着什么?
傻柱继续在外面寻找着,直到天快黑才回到大院。
他急忙去找秦淮茹。
“秦姐,棒梗可能遇到麻烦了。”
秦淮茹已经猜到棒梗遇到麻烦了,只是还以为是偷易家钱的事。
“傻柱,你见到棒梗了?他怎么样,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见是见到了,可又被他跑了,不知道从哪弄来半截刀,当时我要带他回来,他居然掏出那半截刀,吓我一跳,被他趁机溜了,还有他身上的血渍,还说让我帮他离开,说是闯祸了。”
秦淮茹脑子嗡嗡的,她一直以为易家的钱是棒梗偷了,被张所长发现躲在外面不敢回来,可傻柱这么说,棒梗可能是因为别的事,而且应该很严重。
想到棒梗被抓住后的情景,秦淮茹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淌了出来。
“傻柱,我该怎么办?棒梗可不能出事啊!”
屋漏偏逢连夜雨,傻柱现在也头疼,钱没有了,聋老太那还需要照顾,易大妈在住院,搞不好还需要钱,易大爷在医院照顾,就算在医院不照顾也要再关几天,棒梗又在这时候出事。
他却从来没想过,这事都是别人的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姐你别急,或许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等我给聋老太做完饭,我再出去找找。”
秦淮茹听不进去,眼泪哗啦啦的流。
傻柱不知道怎么劝,招呼一声先去给聋老太做饭了。
走到后院的时候,王卫东喊住了他。
“何雨柱,听说你最近有点缺钱?”
傻柱脖子一昂:“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卫东也不生气,笑着说:“跟我没关系,不过我能帮到你,你去和聋老太说说,把那副耳坠卖我,你不就能解燃眉之急了。”
傻柱那天晚上也看到聋老太那副耳坠了,一副耳坠他没在意,但还是死鸭子嘴硬道:“没门儿,我有工资,一个吃饱全家不饿,我还能缺钱。”
王卫东哈哈一笑:“是,我知道,但你心好,又是帮易大爷,又是照顾聋老太的,一时手头紧也正常嘛,我也是真喜欢,你就帮个忙呗,价格好说。”
傻柱这人有个毛病,吃软不吃硬,眼下想顺利买下翡翠耳坠,他也不介意顺毛驴说些好听的话。
傻柱听了王卫东的话,心里挺舒服的,假装想了下说:“行,我帮你问问,你出多少?”
王卫东伸出一只手张开。
“不行,五块太少。”
傻柱并不知道那耳坠值多少钱,只是觉得五块钱太少了,眼下的情况没几天就用完了。
王卫东笑了笑,两根食指横竖交叉。
傻柱琢磨了下还是摇头。
“那就二十,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要是还不愿意,那就当我没说。”
“我问问,能行就拿来卖你。”
傻柱觉得二十不少了,毕竟只是两个小不点的耳坠,聋老太放着也没用,能看不能吃的,还不如劝聋老太卖了还钱来得实在。
傻柱同意,王卫东觉得这事八九不离十了,别看聋老太现在装疯卖傻,他心里清楚,聋老太还是很在乎傻柱的。
虽然易中海的行为让聋老太生气,但聋老太是个精明的人,以后还需要有人摔盆办后事,不可能太过肆无忌惮的折腾傻柱和易中海。
而她已经到了这岁数,那些身外之物已经不那么看重了,要是傻柱需要,多半会装傻充愣让傻柱拿走的。
傻柱没辜负他的信任,在聋老太家做饭时,一边做饭一边说最近的难处。
等聋老太吃完饭,还真装傻充愣的把那副耳坠给了傻柱,理由是给傻柱未来的媳妇。
就这样,王卫东花了二十块钱,如愿以偿的买到了一副精致翡翠耳坠。
他把耳坠送给柳芊,柳芊迷茫的问:“你买这个送我干什么?我又戴不了。”
“别管能不能戴,你就说喜欢不?”
好看的东西哪个女人不喜欢。
“喜欢是喜欢,就是觉得花二十块钱买这个没什么用,有点不值得。”
“哈哈,你现在说不值得,以后就不会这么觉得了,收起来吧,以后没准能戴呢。”
这副耳坠并不好戴,因为需要有耳洞才能戴,而现在有耳洞的人要么是一些留过洋的,要么就是一些跟洋风的,再有就是一些以前的富贵人家。
普通人弄耳洞,很多都是自己家用针或者竹签扎出来的,疼不疼不知道,反正看着就令人害怕。
柳芊就是因为害怕而不敢弄耳洞。
既然买都买了,耳坠也确实挺好看,柳芊依言收了起来。
“对了,晓娥回来了你看到没?”
王卫东抬了抬眼:“娄晓娥回来了?这我倒是没看到,她有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