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王卫东离开了李副厂长家。
李副厂长可能是高兴吧,在饭桌上一个劲的劝酒,还有刘岚,这时候的她还是个水嫩多汁的年轻女性,深得李副厂长喜爱,在李副厂长的示意下,也没少敬酒。
只是他心里装着事,没有多喝,应付一通,把东西交给李副厂长,报了下花费。
如他所料,李副厂长没有要他退回去的钱。
借着淡淡月光,他再次回到厂里,随着距离的拉近,禁闭室内声音逐渐清晰。
在门口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楚天霸开门走出,脸上还带有未褪的狞笑。
“股长您回来了。”
“嗯,怎么样了?”
“这小子骨头软的很,才十分钟就愿意写认罪书了,股长您看,按照您的要求弄好了。”
王卫东大致看了下认罪书,“继续,天不亮别停。”
“股长放心,我弄了个简易版的老虎凳,辣椒水也准备了一些,等会儿就给他小老二泡上,腌根小泥鳅,另外还有一些小玩意,嘿嘿,保证让他爽到天亮。”
楚天霸又狞笑的进去,把门关上。王卫东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
里面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已经有些嘶哑,每当声音减弱到微不可闻时,就会重新迎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叫声又慢慢的变小,周而复始。
王卫东在门口听了一夜,大院里秦淮茹和贾张氏同样彻夜难眠。
她们不知道棒梗怎么样了,不知道王卫东会对棒梗使用什么手段。
秦淮茹只盼天快点亮,好早点去找李副厂长救棒梗。
棒梗被带走那会,她护子心切,没想那么多,还是易中海提醒了她。
易中海不知道她和李副厂长的关系,认为上次秦淮茹能找人把棒梗从派出所捞出来,这次也能救出棒梗,就让她去找那位领导,要是和棒梗一起被带走,就没人能救棒梗了。
她这才不阻拦,当时就去找李副厂长了,李副厂长在他的私人秘密基地呢,她怎么可能找到,无奈只好回家等明天上班。
屋内,俩小丫头熬不住,躺在中间睡着了,只剩下婆媳俩躺在床上转辗难眠。
秦淮茹的心更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王卫东会怎么对付棒梗。
傍晚她也曾去过厂里,可惜门岗保卫科的人拦着不让进。
终于,窗外出现了一抹亮光,秦淮茹立即掀开被子起床。
天亮了。
禁闭室外,坐了一晚的王卫东起身开门,一股怪味扑鼻而来。
此时的棒梗双目无神,脸上满是泪痕,双手被铐在椅子后面,衣服早已湿透,
光着下身,胯下红肿一片,腿被高高垫起,十根脚趾盖下都扎了根细细的牙签。
“股长,您看满意不?”
“把他舌头上的钳子取掉吧!收拾一下,给他冲个凉水澡,穿好衣服,等会我要带他去派出所了。”
“得嘞!”
王卫东很清楚,秦淮茹肯定会去找李副厂长,他要在这之前,把事情盖棺定论,让派出所送棒梗去少管所。
不管李副厂长会不会因为秦淮茹来找自己,他都不希望出现变故。
只要去了少管所,他就不信李副厂长还能把手伸到那去,就算能,也不会为了一个秦淮茹去伸这个手。
等楚天霸收拾完,王卫东提着半死不活只会呻吟的棒离开。
到派出所的时候,张所长还没来,值班员带他到张所长办公室等。
将近一个小时后,张所长才来上班,“哎呀!稀客啊。”
两人客套几句,王卫东把医生开的伤情证明和棒梗的认罪书都拿了出来。
“张哥,这事得麻烦您了。”
张所长进来时就看到如同提线木偶的棒梗,这个少年他还是有印象的,当初偷鸡偷酱油,本来要关半个月的,结果才过了两天,局里就有人给他打招呼。
虽然不是什么主要领导,但面子还是要给的。一点小事,就当卖对方一个人情了。
“卫东啊,你这事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关键是他家背后的人,上次两天就放了,我要是直接把他送少管所去,可就得罪他家背后的人了。”
“张哥放心,他家背后没人,只不过用了些小手段找人求的情,这次不会有人替他求情了。”
张所长得到王卫东再三肯定后,连审讯都省略了,再说棒梗那状态审也是白审,有点动静就像惊弓之鸟般缩成一团,能审出个球来。
张所长答应会尽快办,争取中午之前走完流程。
“谢了张哥。”
“老弟这话就见外了,改明儿我去医院看望老人家。”
辞别张所长,王卫东直接回了家。
三大妈见他回来,开口问道:“卫东,问出结果了吗?棒梗是不是故意的?”
“……”三大妈你是不是该多吃点核桃,这事还有问的必要吗?
这是他不了解,阎埠贵不是轧钢厂的,对保卫科的事知道的不多,三大妈自然也不是很清楚,而且这种事,厂里的人也是忌讳莫深,没人会乱说。
所以三大妈以为棒梗只是单纯的被带到保卫科去问话了。
“嗯,问出来了,棒梗交代自己是故意的,我们已经交给派出所处理了。”
三大妈掰大白菜的手一顿:“真是故意的呀!这个棒梗……”
王卫东没去听三大妈后面说了什么。
在中院听到贾张氏的骂声,直接踹开贾家的门,经历了两次踹的门,轰然倒地。
贾张氏被巨响吓了一跳,眼珠在破碎倒地的门和王卫东之间来回转动,哪还有刚才骂骂咧咧的凶狠。
“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嘴巴放干净点,哦,对了,再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宝贝孙子又进派出所了。”
贾张氏呆愣了几秒,“棒梗……你个天杀的还我孙子……”
面对扑来的贾张氏,王卫东身子一侧,右脚微微伸出,贾张氏不仅扑了个空,还被绊了一跤。
“我刚又听到你骂我了,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再有下次,呵呵,你要知道进去也和棒梗团聚不了的。好好哭,也算给棒梗提前哭丧了。”
不少人在家探出脑袋,王卫东不想大家觉得自己太过就回去了。
娄晓娥站在自家门外,等王卫东走近了,关心道:“老太太怎么样了?我前两天和许大茂吵架回娘家了,早上回来才听说。”
“唉,有点麻烦,谢谢你的关心,我先回去了。”
他现在没心情和娄晓娥多说,坐了几天的火车,昨晚又一夜没睡,说不疲惫是假的,但是他没有休息。
回家拿上钥匙,骑车去菜市场转了好久,才买到一只老母鸡。
烧水脱毛花了个把小时,从空间里拿出一株三十年份的野山参,切下两片炖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