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着急,你做好应对的准备,但是不用着急出手,我想看看贺青柠这个状元是怎么扭转这个局面的。”
皇帝卫少涣并不介意原主的出身,一个烟花女子能有这样的能力,实属不易。
高公公听闻,皱起眉头。
他觉得原主这样的一个烟花女子也能成为状元,确实有辱斯文,并不妥当。
他也不否认南枝的知识,知识世人容不下烟花女子也能当状元的事实。
“陛下,我理解您对才人的需求,只是烟花女子这种身份,着实不好看。
更何况,贺状元还是我们历朝历代以来第一位女状元。
要知道她带来的影响,很有可能是无法估量的。
要是我们不早点出手的话,贺状元可能会想不开,甚至影响她以后的名声。”
说到底,高公公对原主的身份,还是存在偏见。
卫少涣微笑,她完全可以理解高公公的想法。
她作为一个女性帝王,也经常被人议论,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高公公,你也是宫里头的老人了,见过不少人,听过不少话。
说句难听的,世人对你们也存在偏见,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贺青柠现在的心情。
现在的她,和在宫里面辛苦工作的各位公公,在世人看来,身份都不见得光。”
卫少涣说话有点难听了,只是高公公早就已经习惯这种嘲讽和谩骂了。
被卫少涣这样一说,高公公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他在宫里头呼风唤雨,是个人见了,都要敬自己三分,但是那只是在宫里面罢了。
出去了外面,他也只是一个过街老鼠。
“是奴才愚昧了,望陛下见谅。”
“抱歉,我刚才说话也重了几分,也请公公见谅。”卫少涣也道歉了一声。
其实高公公还是很满意眼前的这个女性皇帝的。
论才华,眼前的卫少涣完全不输给前朝的皇帝,论帝王权术,她也有几分过人的本领。
“奴才明白了,这就去准备,暂时不会出手的,奴才告退。”
既然皇帝陛下都不着急帮南枝解围,那么高公公也就慢慢来了。
只要南枝喊他,他都尽可能的提供帮助。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高公公骑马回到了南枝的身边。
看着这些脸色红润的高公公,南枝点了点头。
“高公公,你这么着急回去皇宫,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吗?
要是着急的话,你可以去忙,这一次的游街走巷就到这里吧。
大家也累了,就不要折腾自己了,好吗?”
南枝可不喜欢这种被人当猴看的无聊把戏。
比起这些活动,南枝更想搞钱,发家致富,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可怜人。
看着眼前的南枝,高公公觉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清白辱骂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这太麻烦了。
在男尊女卑特别夸张的年代里面,烟花女子这个身份,就跟毒药一样,可以把人杀死。
一些看到高公公回来的群众,他们讨论的声音,也小了一些,
只是和高公公离开之前相比,四周的群众,几乎少了一半。
“贺状元,现在确实出了一些问题,而且跟你本人息息相关,我...我...”
高公公想要开口说话,但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只是一个公公,对一个女子说这种话,确实有些不妥。
南枝看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都想直接把他的嘴撬开。
不就是烟花女子的身份被贱男人陈太河曝光了嘛,这有什么难以开口的?
“你直接说就可以了,不用拐弯子,也不担心我会想不开,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我才刚刚当上历史上第一位女状元,这么光荣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做傻事的,我以自己的性命担保!”
话是这样说,但是原主就是想不开,就跳湖自杀了,南枝对此也是无语。
高公公纠结了好一会,才把事情告诉了南枝。
南枝一脸淡了听完对方的详细描述,知道了整一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多谢公公告知,我知道怎么处理了。”
陈太河这个男人的做法,确实很伤人,但是效果很好,颇有现代娱乐圈泼脏水内味。
这种操作,南枝也熟悉,不就是互踩嘛,她也会啊。
“公公,你可以给我安排一些护卫军吗?
也不多要,二十个就可以了,我还需要好几张桌子和一些椅子。
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来看看。
我还需要在一个人流量特别大的地方,最好在一天之内,就能让整一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的故事。”
高公公听完,一头雾水。
怎么还有人不怕自己辛苦藏起来的秘密被人知道,这操作,可太秀了。
他也不多问,也默许南枝的做法,而且皇帝也暂时不要让他出手帮忙。
他自己也好奇南枝接下来的应对方式。
另一边,在自己府上的陈太河,刚刚听完属下传回来的消息。
“哈哈哈,贺青柠,我看你怎么和我斗。
要是你识趣一点,早日离开京城,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要是死皮赖脸留在京城,那么你就等着被老百姓的口水淹死吧。”
他走到一边,把手上的一封信,扔进了一旁的火炉里面。
突然增大的火光,像极了他接下来将要爆发的名气,一样的火爆。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好,我是贺青柠,这一次的娇娥状元。
我想经过这一会的时间,大家对我应该都不陌生了吧。
所以我恳求大家过来瞧一瞧,听我说一说我的过往,或许你会发现我与众不同的一面。”
南枝拿着大铜锣,在皇宫外面的帝王苑上面,不断敲打,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看着这个卖力打锣的女状元,路人的眼里有嫌弃,有不满,更有鄙视。
在南枝的身后,有人在布置现场,摆放好各种桌子椅子,忙前忙后。
而那二十个护卫军,则是站在最前方,充当南枝的护卫队。
此时的临时站台,也差不多弄好了。
并且还是一个高出地面一点五米左右的高台,路人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南枝的脸。
“这个贱人,又在搞什么计划。”正要进宫的唐珺禾,撩开轿子上的幕帘,看了南枝一眼。
此时的她,可没有忘记南枝羞辱她们两母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