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这将是我最终的归宿地,
我尝到了泥土的芳香和味道,
我用泛白的眼睛在它身体上寻找
让我安睡的破木板——
病变的霉菌让它看起来很痛苦,
是的它在哭泣,泪水漫过了整个夏天,
并持续至更久远的季节。
..
我躺在它身旁,用沉默的身体安慰它,
就像我曾安慰过一棵树、一块石头和一个女人,
就像我除了身体(骨头,血液和腐肉)就一无所有
(我的话语在可见的风中去向了北方)。
可它永远是沉没的船的甲板,
在深入水的淤泥中,
被某只八爪鱼永远膜拜,占领。
..
是啊,它有它的狂信徒,在每一个
多云的夜晚,在它的身体上唱歌:
唱那热情洋溢的土色的秋天,
唱那丢失挚爱却依然满脸笑容的我们,
唱那蜷曲着不敢出声的梦——
我确信,我的手曾拥抱过它。
..
我确信,在这归宿地的最低处,
你要求,我们的身体与地平线垂直,
将脊背留给天空,脸面向另一岸,
在你的目击中,被谋杀的大多数,
变成了贪婪的动物的口粮
(我们像动物,遵循最原始的最直白的欲望),
我们所到之处,存在物只剩下光秃秃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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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宿地,破木板,墓碑,等了我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