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直隶的事情,诸位怎么看呀?”朱载垕坐在龙椅上,一脸得意的笑容。
文官们一副司马脸,心想这个海瑞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原本以为把他安排到南直隶,会被那些门阀世家好好的教训。
结果门阀世家被他杀得片甲不留,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
“还是说一说上海府的海正?”朱载垕切换着话题。
上海府的官署已经上报今年的税收,实打实的一千万两白银。
朱载垕见到这奏折,开心得像个傻狍子一样一蹦一跳许长时间。
重修与新建宫殿要钱,挑选妃子一样要钱、赏赐更要金钱。
可是朱载垕的家底很薄弱,没有那么多的钱去做那么多的事情。
“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今天是弹劾海正、还是弹劾海瑞?
朕今天绝对能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朕绝不食言。
要不然你们可以撞死在金殿上,朕背负着千古骂名。
不过。。你们好像哑巴了?”朱载垕无比的得意,谁让他们之前欺负自己。
整天就是弹弹弹,没完没了的弹劾海正、海瑞。
如果不知道实情,还以为大明出现了亡国之臣、天下藩王要清君侧。
结果就是他们弹劾了一年,海瑞忙活了一整年。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朱载垕无比的支持海瑞的工作。
现在赣地都能上缴100万白银的税款,证明着海瑞治国是有一手的!
那么穷的地方都能变得富裕,海瑞与海正都有着点石成金的能力。
“既然你们知道怎么做的话,那么就全力配合海瑞在南直隶的工作。
授予他内务大臣的临时职位,总览南直隶的军政大权。
南直隶不能继续混乱下去,要快速的恢复原有的繁荣与和平。
朕看!还只有海瑞有这个能力,你谁要是不服、可以去南直隶试一试。”朱载垕继续说着。
文官们却知道朱载垕话语的含义,去了南直隶就别想回来。
而南直隶是海瑞的老巢,这无疑是送羊入虎口。
面对朱载垕这恶心人的姿态,许多文官内心是极其的憋屈。
谁让海瑞有了自己们的贪墨把柄,而且数额相当巨大。
朱载垕给了李春芳一个眼神,接下来的会议还是需要他来主持。
偶尔炫耀一下,还是非常的爽歪歪。
“那么我们来议一议海瑞提交上来的方案,废除南直隶的专营。
其中矿藏不在废除的项目中,依旧归属于皇家集团。
也就是说,废掉了官商一体的垄断机构,扶持民营企业。
确保专营的产品价格低于市场价,维护物品的正常价格。”李春芳缓缓说道。
众多的文官并没有异议,海瑞独断专行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两年了!
在赣地大刀阔斧的改革,各种弹劾都无法阻止海瑞前进的步伐。
现在只是换个一个地方改革,弹劾依旧、效果依旧。
如果能够扳倒海瑞的话,大家现在就表态、坚决反对!
“大家要是没有异议的话,那么我们就通过了海瑞的方案。
一旦海瑞那边取得卓越的效果,我们就要借签、推行天下。
这专营我也是深度调查过,的的确确不能与民争利。
我们只要监管好,然后再把重税收好、让百姓经营又如何!”徐阶峰回路转一句。
老狐狸们立刻明白了徐阶的用意,原来自己们也能分一杯羹。
虽说自己们是官员,但家人并不是官员、可以去经营。
工业的利润固然恐怖,但也没有专营带来的利润稳定。
徐阶不愧是首辅,思路方面一直独领风骚。
“臣等遵从!”众文官们齐声应答。
朱载垕左看右看,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说不上什么。
反正专营废除之后,自己就可以以市场价购置后宫所需的物资。
而不是采购款的七层给下面人,三层才是实际的价格。
这种万恶的操作,不仅朱厚熜支持、朱载垕也支持。
朝廷看似废掉了开源的点,实际上多了几个重税的点。
你可以经营朝廷之前经营的产品,但税方面你要掂量掂量。
“接下来就是废除南六部,同时罢免南六部的吏部尚书邓博简!
根据海瑞递交的奏本,这个邓博简就是亢官!
不仅任人唯亲、而且还结党营私,其罪名很大。
不过考虑他为朝廷效劳一辈子,所以让他告老还乡。”李春芳继续说着。
众人认真看了一眼徐阶,怎么南直隶的破事那么多?
先是兵部尚书栽在海都,接着又是吏部尚书败在海瑞手中。
这不正是废除南六部的症状,两大权柄最大的官员皆以落马。
徐阶这么问其实不需要自己们的答案,只是要走一个过场。
“臣等附议!”文官们随声附和着。
李春芳回归头看了一眼朱载垕,自己的过场已经走完。
徐阶心想海家父子两的地位是真的牢固,要多多的搭讪一二。
能够攀上这颗参天大树,可保自己的子孙能够继续享受富贵。
徐阶仔细回想,海瑞、海正都是不好说话的人、他们太固执。
“臣。。臣只想问一句!这南直隶是海家的、还是朱家的!”突然一个不知名文官冒泡。
徐阶一眼锁定,他的履历浮现在脑海中、正是南六部的传话筒!
南六部一旦被废掉的话,他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你是为大明着想,还是为南六部的官员着想?”朱载垕反问着。
“臣只是告诉万岁,海瑞许多行为、已经违背了臣子的本分!
历朝历代都没有这号人,比权臣还要奸诈!
万岁要是不处罚海瑞的话,以后。。以后这天下就改姓了!”文官怒吼一声。
“你闭嘴!来人!将他拖下去、延杖!”徐阶愤怒的叫道。
反对海瑞、海正的人,都是一群不思进取的废物。
稍微懂得变通的话,早已重新积累了丰厚的家当。
徐阶走上了变革的道路、成为了工业派领袖,那么必将会守护这一切。
这不需要皇帝主动去说,人会自动去做的。
“慢着!去年海瑞在赣地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说、怎么做的?
你们为什么今年比去年还要放肆,你们是不是眼里只有排除异己!”朱载垕不乐意了。
要是让他们把海瑞搞倒了,自己从哪里搞那么多的钱?
现在不好好的敲打,到达明年他们又会弹劾、又会做文章。
“严格来说,海瑞是廉政公署的署长,有问题你们自己去找海瑞汇报问题!”朱载垕受够了文官们的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