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松开油门,踩下刹车。
“你停下干嘛?直接开过去啊!”苏小薇不想有意外发生地叫。
“我下车看看,你们待在车上。”
萧天见到关卡道路上躺着几个战士,不知是死是活,但从他们身上压过去,好像太不尊重了。
朱千红抬头张望疑问:“人呢?”
“没看到全死光了。”苏小薇看得一清二楚。
萧天打开车门,下车。
他下车瞧,朱千红下车送刀。
“哎,萧天,你不要刀了?”
萧天走到前面,瞧上关卡周围情况。
全体战士牺牲了,他们躺在各个地方,道路上四五具尸体,必须挪到路边去。
死者为大,况且他们为守护人类英勇献出宝贵的生命,必须尊重。
“跟我来一下。”
哦,明白。
朱千红拿着长战刀跟着过去。
嗯?她手无缚鸡之力,现在怎能拿得起四十斤重的乌金刚战刀?
苏小薇想不通了,是不是也被萧天脱胎换骨?
后面的车跟着停下,他们没下车,而是等着观望,时刻保持警戒。
萧天走进检查关卡,大量异人鸟尸体,血腥冲天,亲手抬起战士放到路边平躺,愿他们一路走好。
经历死里逃生之后,朱千红胆子麻木了,看到惨不忍睹的场面时不知道难过,并接受眼前的事实,知道他们死得很可怜,家里父母一定很伤心,而我必须要活下去,不能让爸妈难过悲伤。
“我们走吧。”
萧天清理道路上战士尸体,叫她回车。
苏小薇捂着嘴感觉很恶心,不是别的原因,而是身上的一身血腥味,居然忘了换掉衣服,连脸上的血都没洗。
刚开始还没感觉到,现在浑身心冷静下来,苏小薇清晰闻到恶心好想吐。
不行了,必须换下一身是血的衣服。
苏小薇打开车门下去,跑到后面打开后备车厢,打开箱子拿衣。
“你干什么?”萧天过去问。
苏小薇一个字不说,他看到了还要问,欠骂。
“千红,你坐前面。”
“我坐前面,这是你说的,不是我抢的。”朱千红兴奋大笑,好像听到了一个最好的消息,他把苏小薇开除了。
拉开车门。
朱千红拿着长战刀坐上副驾驶。
苏小薇捧着衣服钻进后排座位,劳斯莱斯空间很大,在里面换衣服没成一点问题。
“系安全带,前面路不好开。”萧天提醒。
空中异人鸟怪兽消失干净。
朱千红拉安全带系上,双手抱着战刀。
“你变化很多?”萧天看上问。
“还不是一样,根本没变。”
“我的刀你拿得起了。”
“是哦,我也奇怪了,我拿得起你的战刀,你就把它送给我吧?”朱千红抱着想要问。
“后面车厢里还有一把,那把适合你,你的保镖牺牲六个,你们要安抚他们家人,钱在乱世作用减弱,生存来得更重要,有钱人不要把钱看得太重了。”
“你送我白战刀?”
“喜欢就好!”
“当我的定情信物吗?”朱千红欣喜问。
“别得寸进尺,一把刀算什么?”
“喂,后面还有人了,当我不存在了。”苏小薇穿上干净内衣提醒注意。
朱千红转身看她一眼,瞄到身材确实好看,女人身上有料才是男人的最大爱好,而往自己胸口上瞧瞧,比她的小了那么一小圈,但我的身材比率比她更好。
苏小薇捂住丰胸,瞪眼问:“好看吗?”
切!
两边半斤肉有什么好看的?
朱千红鄙视地咧下嘴。
“叽叽歪歪说什么?我哪比不上你了?”苏小薇穿上长袖t恤问。
“你听到我说什么?我这样,只动动嘴有意见吗?”朱千红无声动动嘴的问道,“别以为得到恩公很了不起,我会有机会。”
“你过来,换个位置。”
“现在这个位置是我的。”朱千红扭扭屁股坐稳不换。
苏小薇忍下气,不跟她抢,是我的跑不掉的,不是我的抢来没用。
“系好安全带。”萧天再次提醒。
哼,充耳不闻地听不见,苏小薇靠着车窗生闷气。
砰,砰,……
车开上破烂不平的石头障碍路面产生剧烈震动。
萧天尽量规避路障,爱护车子很重要。
“主人,前面重灾区,死了很多人。”
“大爆炸了。”萧天看到巨坑。
“是啊,几万异人鸟死在这里,你看那边立交桥变成废墟,好多车报废,死了很多人。这里不久前经历了惨烈大战。”
萧天减速尽量避开死亡尸体,他们变成了可怜人。
“天啦,死这么多人,全是今天发生的吗?”朱千红见到数不清的尸体,惊心动魄地叫出。
苏小薇默默望着窗外男女老少的尸体,他们全被异人鸟杀害,心痛的眼泪禁不住流下,手指摸上越摸越多,鼻子不停地抽泣起来。
“我这是怎么啦?”
苏小薇捂上眼睛,不让人看到眼泪,脸朝车窗外向他们默哀。
朱千红转头看上问:“你哭啦?”
“没,眼睛进了东西。”苏小薇捂着泪眼轻揉。
唉,她能哭多好,而我一滴眼泪掉不出来,是吓得泪腺失去功能,朱千红心情很难受地可怜自己。
忽,车减速要停下。
萧天踩下刹车,往路边停靠。
朱千红看上什么情况?
前面来了很多军车,远方天空密密麻麻地飞来直升飞机。
是大部队来了。
他们赶来守卫城市。
“主人,大军来了,这个城市有救了。”
“来了多少?”萧天问。
“大约十几二十万吧,应该来了一个战区兵团,连总司令来了。”
萧天解下安全带,“我们都下车,东西放下。”
这是什么节奏呀?
苏小薇,朱千红不明白地下车。
萧天叫他们都下车。
他们自然明白,这是迎接大部队进城。
三个保姆脸上鬼画符,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她们与保镖站成一排目光注视开过来的军车。
一辆辆装甲车排成长长的长龙。
看一眼小薇,她穿着干净的衣服,却满脸的血迹擦不干净,是从血池里爬出来的,而朱千红不听话,她手里拿着染红的战刀,向战士们致警地站直身子。
我自己不要说了,我就是从血库里捞出来的血人,全身是血,还未干。
萧天肃目庄严地看上军车战士。
英勇的战士见到跟异人鸟怪兽奋血激战的幸存者行上军礼,他们更坚定地挺起胸膛要誓死保卫人们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