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在穿过火鳞虫窝巢的时候,都给老子把脚步放轻些,别惊动了那些打瞌睡的家伙,否则咱们就要倒霉了。”
猿妖小头目一边说着,一边带领自己的手下向前走,正所谓步步谨慎,还真亏得这家伙长了偌大块头,竟然如此胆小怕事。
就这样,猿妖战士在数息间就走到了虫巢近前,由于“冰心丸”捏碎以后的气息散播很快到了这边,不少火鳞虫已经趴伏在地睡了过去。
见此情景,猿妖们稍微松了一口气,心说冰心丸的作用真是太厉害了,真该感谢当初发明这东西的家伙,可就在它们走到距离窝巢边缘时,骤变忽生!
“嗤嗤嗤!”迅疾劲风陡起,不知从哪里飞来数道气芒,正好钉在了虫巢表面,这攻击的威力不算大,却能在击中物体的瞬间发出剧烈响动!
“轰隆!咯喇喇——”说时迟,那时快,火鳞虫窝巢正面出现了几条巨大龟裂痕迹,听到这响动,群虫就算睡死过去也会爬起来,更何况冰心丸的气息没那么强烈。
蓦地,所有的火鳞虫都被惊醒了,它们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就看见了整群惊慌失措的猿妖战士,又岂能对它们和颜悦色?
“嗡嗡嗡!”说时迟,那时快,两只向前振翅窜蹦的火鳞虫一纵一落,正好跳到最前面那猿妖战士的秃脑门上,张嘴就咬。
“咔擦、嘶啦!”左耳和鼻子被硬生生扯落,猿妖战士陡忽惨嚎一声:“呃啊啊啊——疼死我了!”
“混账东西,别嚷,你会把其余的火鳞虫也引过来的。”见到对方哀鸣,小头目气得破口大骂,可旁边有个不识相的小子失声道:“老大,好像是你的嗓门更大些。”
“呼呼呼!噌噌噌!”对方话音甫落,成群结队的火鳞虫已经飞扑围拢而至,齐刷刷落在了被咬倒的猿妖身上,疯狂撕扯吞噬它的血肉。
“别管这家伙了,它已经没救啦,撤、快撤!”
小头目的喊声甫一出口,带着自己身前左右的猿妖立刻撒丫子向后狂奔,那个倒地的猿妖本想再叫两声,却被一只凶虫狠狠咬住了颈嗓,就此飙喷红雾,当场气绝身殒。
“快,躲到隧道拐角……”
“不好意思,此路不通!”
“咣!”没等小头目把话说完,斜刺里蓦地飞出一只脚,正中它的大脸蛋子,这家伙口鼻窜血,随着扑通声狠狠摔落在丈余外。
“老大?”“什么人偷袭咱……”
“乒乒乓乓!”说时迟,那时快,关横没等对方说完话,一人一脚,将它们统统踹飞到了小头目身边,他此时冷笑道:“我正想看看你们怎么和火鳞虫‘玩耍’呢,别急着跑啊。”
“你、你……”
猿妖小头目翻身坐起,再次喷出一口血,从刚才关横出手的样子看,它就知道对方实力远胜自己,如果真想杀了大家,估计动动手指就能办到,可对方竟然把自己踹回到火鳞虫嘴边,这用心……实在是太可怕了!
“哎呀,火鳞虫冲过来了!”
“老大,腹背受敌,咱们该怎么做,你快拿个主意吧!”
“我还不想死啊!”
“住、住口。”见到这群手下惊慌失措的丑陋模样,小头目气得浑身栗抖体似筛糠,心说:“你们这些废物,真是半点用处都派不上,老子一个人又能做什么?”
心中畏惧陡起之时,这家伙背脊生凉,已经看不到自己的生路了。
对面的关横找了个大石坐下,而后再次好整以暇开口:“听好了,你们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扭过头和火鳞虫拼命拼到死,第二嘛,就是冲到我面前,被老子宰掉,怎么样,自己选一个吧。”
“岂、岂有此理,老子和你拼了!”有个愣头青猿妖战士心说:“我打不过整群火鳞虫,难道玩了命还伤不了你吗?”所以这家伙把心一横,抓出腰间利刃直取关横。
“啪!”瞬息间,关横用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了锋刃,对方使尽全身力气都夺不回去,登时吓得满头大汗:“你……”
“哦,对了,差点忘记说了……我可比整群火鳞虫厉害多了。”
“咯喇!”
关横开口时运劲截断刀刃,屈指疾弹,此物登时没入对方颈嗓,猿妖战士伸手哆哆嗦嗦拔出断刃的一刹那,“噗——”丈余长的血箭立刻划过半空,尸体就像漏气瘪了似的,咣当摔倒在地。
“太可怕了!”虽然知道关横实力远胜自己,但那小头目也没料到,对方杀一个和自己本事差不多的精锐战士就像碾死臭虫般容易,它现在已经吓得两腿发软,都快站不住了。
“嗡嗡嗡——嗡嗡嗡——”电光火石间,对面的大群火鳞虫已经围拢过来,到了近在咫尺的地方,关横笑道:“对了对了,你们最好赶紧决定自己的死法,因为火鳞虫可是不喜欢被延误进餐时间的。”
“唰唰唰!”关横话音甫落,已经有几只按捺不住凶心大盛的火鳞虫急掠过来,照着一个猿妖战士的胳膊就咬。
“不要啊!”对方尖叫一声,蓦地挥舞利刃狠劈,“当!”刀锋撞中火鳞虫的躯体,震得这家伙手臂发麻,下个瞬间,其余的火鳞虫已经扑到了它身上,疯狂撕咬起来。
“呃啊啊啊——疼死我啦,老大救我、救我啊——”
受伤的战士惊骇哀鸣,可小头目却没有上前相救,反而狠狠一脚踹中它的腰间,“呼——扑通!”倒霉的猿妖战士正好落在大群火鳞虫中间,这回让对方吃得连半点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老大,你……”“如果我不把它踢出去,火鳞虫就会迅速接近你我,到时候大家一起抱着死!”
小头目看到其余同伴脸上都有些不忿之色,立刻嘶声吼道:“恶人由我来做,你们还能保住小命,难道都不知道对我心存感激吗?”
“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极了。”关横此时抚掌大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能把出卖同伴说成是如此高尚、舍己为人的事情,你很好,真的很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你也算是绝无仅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