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对你用过心理治疗的手段,这点你很清楚。”陆澈一坐下就直言,他不喜欢和乔以梦之间用那种医患的关系。
也许,用朋友,或者普通陌生人的方式会更好一些。
乔以梦没有说话,她眼底早已寂寥,看窗外,看见的却也只能是反反复复的几道围墙。
几道阻隔着自己和无数人的墙。
陆澈继续,他和穆子珩一样在乔以梦面前自言自语着:
“乔小姐,你还想继续教书吗?”
教书啊......
乔以梦当然想了,她想要一直一直在课堂上走下去,那里是让她觉得有意义的地方。
可是,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自己的一切早就被毁掉得体无完肤。
她冷冷勾唇:“在梦里吗?”
梦里好啊,大家都说梦里什么都有,乔以梦倒是希望自己能够倒下去然后做一场很长很深远的梦。
“你要是不积极面对,这一辈子都不能重新走进课堂了。”
“你们真是可笑,”乔以梦揶揄地说道:“所以现在是把我当成是三岁小孩吗,
我被辞退是因为眼睛,你们不救我的眼睛,而是在这告诉我要懂得逆来顺受,是这意思吗?”
让自己积极面对什么?
面对穆子珩的报复,面对他肆无忌惮的伤害吗?
陆澈知道,在乔以梦看来穆子珩给的一切都是晦暗的,在他的身边她不可能重振旗鼓的。
可自己没有办法,他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
“乔小姐,子珩一直在帮你联系医生,可是你若不积极......”
“我求他这么做了?”乔以梦才不愿意听什么穆子珩为了自己如何如何。
他们看来还是没有弄清楚自己的立场,自己会变成这样是拜他们所赐,既然是拜他们所赐那他们做的弥补就都不配成为为了自己。
最后,陆澈也没有能够劝开乔以梦,她的心现在对待外人已经全面封闭了起来,让陆澈也只能以失败告终。
他出来的时候穆子珩正满脸希冀地等待着。
穆子珩:“怎么样了?她愿意开口说话了吗?”
陆澈摇头,也许乔以梦愿意和自己多说上两句,但对穆子珩她的态度已经很坚决了。
“子珩,我认为你应该把她放走,你难道真的想要关着她一辈子吗?”
放走乔以梦在穆子珩的字典里根本就不存在,他认为陆澈说这些话就是成为了乔以梦的说客。
他立刻就板着脸,严肃起来的他总是让人觉得冷血和无情:
“如果你是劝我的,那大可不必。”
“子珩......”
“阿偃!送客!”
此时,荆家——
‘砰——’
一个杯子彻底粉身碎骨了。
荆自北把关于乔以梦的事情告诉了一直挂念着她的林雨,林雨听到之后手一抖杯子就没有拿稳掉到了地上去。
紧随其后的是一阵猛烈地质问:
“穆子珩又把人弄进医院了?那现在呢?以梦还好吗?”她从上次的晕倒当中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些,这会就遇见这些事情。
荆甜照顾在一旁,帮着母亲顺气:
“妈,您冷静点,这件事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哥哥一定能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