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数来的猝不及防的,至少燕北地是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迷迭帕就易主了!
前一刻还看那和尚就要被迷迭帕破了心智,后一刻就老母鸡变鸭子,瞬间收了自己的宝贝!这是很展开?
当然你不要去管燕北地想不想的通,事实就是这样了,因为迷迭帕算是他的本命法宝一类的存在,所以迷迭帕被夺,直接让燕北地闷哼一声,一口老血将要吐出来却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他不能让人看出他受伤了,匪修哪里来的忠义?若是被人看出自己受伤,只怕自己的二寨主和三寨主都不会放过自己!
另一边一了和尚接了手帕缓步朝着李清歌等人走去,开玩笑这玩意太消耗心神了,别看和尚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起的,可实际上和尚现在虚的一匹!
匪修无道义,二寨主和三寨主互相看了一眼,一双飞剑呼啸而出,朝着和尚的后脑勺刺了过去,眼瞅着要大战了,能除掉一个是一个!
李清歌冷笑一声,甩出三更剑,化作一道流光间不容发的挡住了偷袭二来的双剑!
李过也是直接蹿了过去,将和尚护在身后,周身玄功一转,一个崭新的小火人就出现在了大家的身边!
都这个样子了,那就打呗!
李过双拳一握朝着匪修人群冲了过去,这一下简直就是恶狼入了小羊群,当真是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不管是抬手还是踢脚,只要让他挨到的小伙伴就被砸的倒飞出去!
天山剑斋的小伙伴自然也都齐齐发力,你别说一堆小姐姐挥舞着手中的剑,倒不失为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当时的战局大概是这样的,一了和尚跟燕北地互相看着彼此,此时一了和尚心神消耗挺大,暂时不宜出书。
当然燕北地丢了迷迭帕收的伤害也不小,短时间也没什么出手的本事儿!
一时间这两人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彼此,周围小伙伴的厮杀就好像和他们二人无关一样,做足了高手的风范。
李过呢则化身小火人起到了尖刀的作用,带着天山剑斋的小姐姐们长驱直入,和匪修的中下层打的不亦乐乎!
至于李清歌当然是以一敌二和那两寨主开打!
一时间场上就多出了那么一个还闲着的人,邀月!
要不说邀月是个狠人呢,看没人有功夫搭理自己,当时就直接朝着燕北地冲了过去,按理说邀月也是个剑修,且已经是筑基巅峰的修为了!
完全没必要贴身肉搏,然而邀月还是冲上去了。
她人剑合一照着燕北地就是一剑,这一剑快到燕北地没做出一丁点儿的反应就被刺穿了心脏!
邀月刺了燕北地一剑之后也不撒手也不后退就是那么定定的看着燕北地!
燕北地看着邀月,看着她的泪眼婆娑,突然轻轻一笑
“没想到是你!”
别说燕北地了,就是邀月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会是自己亲手杀了燕北地,她的眼神痛苦迷离还有一丝丝的解脱!
刺穿燕北地的剑透体而出在半空之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形,又刺了回来邀月轻轻的抱住气息微弱的燕北地,脑子里都是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
邀月轻轻抚着燕北地有些苍白的脸,仰起头讲自己的红唇印在了燕北地的嘴唇之上,之后呢喃道
“我们曾有过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却不曾忘记。”
燕北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邀月,却见邀月微微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脸轻轻的枕在燕北地的肩膀之上!
那柄才贯穿了燕北地心脏的剑呼啸着朝这边刺过来,显然邀月存了和燕北地同生共死的心!
那柄剑是绕了一圈儿从邀月的身后射来,所以燕北地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点剑光由远及近。
那一刻燕北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掌推开了闭着眼睛放弃抵抗的邀月!
飞剑嗖的一声又一次穿透了燕北地的身体,这个渣男脸上带了一丝释然失去了气息,左手的掌心却滑落一刻‘荆棘子’在落地的一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威能让以他为中心方圆三米之内被不计其数的荆棘绕成一个巨大的球体!
这本是燕北地的后手,不管对面是谁,只要过来偷袭他,就得面对他同归于尽的手段,他被邀月刺穿心脏的第一时间本就可以激活,但那一瞬间他犹豫了!
这也是他说‘没想到是你’的主要原因,他是真的没想到是邀月,在气息减弱的时候他犹豫了,不想激活这颗‘荆棘子’,因为在这种时刻他突然明白自己是爱她的!
很讽刺,在心脏被贯穿之后他才明白自己的心里一直有个人,也正因为一直有邀月在,所以他才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才能从来不曾对别的女子动情!
才能狠心到依着那些女子的魂魄炼出迷迭帕这样的玩意儿!
既然是死在邀月手里,那就算了吧!
燕北地放弃了使用荆棘子,只是没想到下一秒邀月冰冷的唇就印在了自己的唇上,随着她的呢喃,还有她的动作燕北地清楚的知道邀月已经存了死志!
愿意陪自己一起死的邀月,又怎么可能和别人发生点什么呢?在关键时刻燕北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道,居然可以把邀月斜着推开那么远,有个两三丈吧!
燕北地有些雀跃的想着,自己还是很强大嘛,可以推开邀月那么远,就迎来了第二次的飞剑贯体!
借着最后的一点点力气燕北地激活了荆棘子,因为他担心若是留下尸体有点傻乎乎的邀月会不会抱着自己的尸体再来个殉情之类的事儿!
没错,最后的瞬间燕北地觉得邀月傻乎乎的,傻乎乎的邀月还是原来的邀月,原来那个想着和自己私奔的,每天跟着自己叫自己燕哥哥的邀月!
思绪到了这里就没了,因为荆棘子爆发的瞬间产生的威能让燕北地的整个身体彻底被摧毁成了一团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