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到赛诺实属意外，伊尔迟疑了一下，还是问：“赛诺，你怎么在道成林？”
提纳里在这里她倒是不意外。
“今天闲来无事遇见提纳里，和他聊了两句，又想着来和提纳里来上一局七圣召唤，我就来了。”
提纳里瞬间无语地看着他。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句声音太小，除了凑的比较近的柯莱，另外两人都没听清楚。
伊尔转头：“提纳里，你刚刚说什么？”
“不，没什么。”提纳里瞬间转移了话题，假装自己刚刚什么都没说，，“伊尔，你现在有时间过来，是研究已经告一段落了吗？”
“对。”她答，“原本预计的时间不短，但是后来组内有一个研究员给我提供了灵感，我把原本的研究步骤做了简化，时间就快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的话，就好像简化大型研究的实验步骤不是什么难事一样。
提纳里一直都知道自己妹妹的天分和头脑是常人难及的，他照例夸奖：“不愧是伊尔！”
赛诺跟着：“不愧是伊尔！”
柯莱看了看自己师父还有赛诺，慌张了一下，也跟了一句：“不、不愧是伊尔小姐！”
伊尔：“……”
她扭过头，语气绷着：“不用。”
柯莱和伊尔还不熟悉，以为她生气了，还没想到为什么，紧接着就听见赛诺熟练道：“嗯，我们这样说，伊尔难免会感到不好意思的。”
伊尔：“闭嘴！”
赛诺：“抱歉。”
承认错误的速度十分迅速。
提纳里一把捂住脸，根本没眼看。
柯莱看看伊尔，突然就悟了。
几人小聚之后，伊尔提出告辞。
赛诺有些不舍：“这就要走了？”
“对，研究还没结束。”
提纳里问：“伊尔，你的研究应该很难再腾出今天这样的空闲了吧？”
“估计是的。”她说。
＊
在此之后一整年的时间，他们都没能再见面。
提纳里只能在教令院发布的诸多消息中得知她的信息，再之后，就什么都没了。
而再之后，就连这些渠道也没有再看见她的信息了。
提纳里也去教令院探望过她几次。
得到的答案要不就是“伊尔小姐外出考察还没回来”“伊尔小姐在闭关研究”这种根本见不到人的；要不就是草草同她叙了旧，伊尔就要忙于研究的。
他有些担心，但是看着伊尔乐在其中的样子，又觉得有些高兴。
“工作强度真的没关系吗？”
“伊尔小姐要我转达，她觉得现在很好。”
就是这样。
伊尔已经进入了某种常人难及的状态，提纳里看着她的研究成果，却很难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偶尔的时候，和赛诺小聚时，对方问他：“提纳里，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倒是没有。赛诺，我只是想到伊尔，就总有些……我说不上来，或许是……心慌？”
一听到“伊尔”的名字，赛诺瞬间正色：“和我说说吧。”
提纳里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伊尔对于研究的热情似乎太强了……”
他缓慢的把自己的忧思说出口，而赛诺本来还好，越听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起来。
“是奇怪。”赤红色的眼中满是认真，赛诺最终说，“我会找机会去看看她。”
＊
而另一边——
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伊尔成为了教令院生论派诸多学者都望尘莫及的存在。
她的研究大胆又惊骇，在诸多学者直呼“不可能”的每一次创造奇迹。
这样惊人的成就，自然不可避免的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在研究即将落下帷幕的时候，伊尔在返回实验室的路上时，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大贤者阿扎尔。
他站在伊尔的面前，说：“你的才华无人能及，伊尔研究员。”
她：“谢谢您的赞誉，贤者大人。”
“你如此才华，做目前这些研究，实在还是有些屈才。”阿扎尔看着她，脸上浮现出几分狂热的神色，“而我手上有一个项目——只要成功了，你必然可以名垂青史！”
“……哦？”
鎏金色的眼瞳微微眯起，伊尔的好奇不加掩饰：“是什么？”
阿扎尔说：“你和我去了就知道了。”
出于好奇，伊尔倒是想知道大贤者到底有什么项目那么厉害。
她倒是对名垂青史没什么想法，毕竟她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才“研究”而已。
而阿扎尔恰口中的“项目”恰好引起了她的好奇。
于是伊尔颔首道：“好，那就去看看吧。”
一个小时后——
伊尔推开那扇实验室的门，看见门内的场景后，鎏金色的眼睛瞬间睁大！
她的脚步被钉在原地，一刻不能动弹。
——只见实验室中央的平台上，一个容貌迤逦的少年闭着眼。
他的背后插着不少管子，里面输送的某种液体看起来并不是什么令人舒服的好东西。
“所谓的大项目……竟然还要人体实验？”伊尔后退了两步，某种惊慌先好奇一步，顿时席卷了她的神经。
不、不行……这是人体实验，人体实验违反教令，违反教令的事情不能做……遏制好奇，遵守“规则”……人体实验违背“规则”……
阿扎尔的脚步在身后响起。
他似乎没看出伊尔的僵硬，只是双眼紧紧地盯着中央闭目的迤逦少年，神色无比狂热。
在寂静崭新的实验室之中，阿扎尔近乎笃定地说出了那骇人听闻的一句话：
“我们要……造一个神明！”
造一个……神明？
伊尔突然茫然了一下，竟然一时之间没办法消化他话中的含义。
心跳逐渐鼓噪起来，她有点后悔答应来到了这里。
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阿扎尔做了违反教令的事情。
他是大贤者。
如果她说出拒绝的话，大贤者绝对不会放过她。
但是即便如此——
“我答应了提纳里，绝对会遵守规则。”她的语调艰涩，“所以，人体实验的事情……”
伊尔顿了顿，随即神色坚定起来：“容我拒——”
“但他可不是人类。”阿扎尔打断她，不紧不慢地补充。
“你可以仔细看看，他只是一具人偶罢了。最重要的是——他完全自愿，或者你问问他也可以。”
羽生豁然看向中央的少年。
不知不觉间，少年已经睁开了眼睛。
——作话——
咳咳，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
本文不会坑，但是每日更新会少，一天基本上一章，比如今天（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