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但看浩子的意思是先别打草惊蛇,可我想不通后面还会有谁,兰石林他们已经先进去了。这次除了我们也没有其他人进山,难道是老王头?
自从在之前那个石道上失踪之后就一直没有他的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他那次失踪也是疑点重重,平白无故眨眼间就消失了。
袭击我们的那个河童当时正在莱姆斯肚子里也不可能去偷袭他,而且也没见其他的河童,就算是其他河童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袭击老王头然后瞬间把他给弄走,之后我一直怀疑他会不会是自己主动失踪的,虽然不知道他的企图但肯定有隐秘。
如果是他的话倒还好办,我奶奶不是让他一路上都看着我么?而且也确实多次救过我们,当年那几个人最后也证实是刘铁匠害的,说明老王头并不是那种残忍冷酷的人,是他的话呆会真要见到兰石林我到又多了份底气。
浩子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让我先别出声,怎么说前面两个人可都是兰石林的人岂容他跟着上来,也幸好墨镜男走在最前面才没发现后面跟着的人。
浩子写完就松开了手又走到最后不快不慢的跟着。这石道很长,到处七拐八绕的,直到一个弧形的石洞才停了下来。石洞里面显得狼藉一片,让人没想到的是地上居然到处都是子弹壳,四周的墙上更是布满了枪眼。
很显然这里不久前进行过激烈的枪战然而奇怪的是大部分的子弹都是打在墙上的,石洞的另一边是一个更为狭窄的只能爬着进去的通道,这密密麻麻的弹孔显示着刚才的这一场动静可不小,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全都是打在墙上的,难道墙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想到这我往后直退到石洞中间,然后拿着手电筒在墙上到处扫来扫去,可这些都是普通的洞穴石墙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就有些诡异了,石洞周围除了这条甬道外也没有其他洞口,这洞里的石块大部分都是紧密的石灰岩,即使是步枪的子弹打过去也只留下很小的弹口,我不相信会有什么东西能穿墙而入,可洞里又没有其他洞口,眼前的情形实在让人不能理解。
除了墨镜男我们三个人脸上都盖着阴云。这山里真是到了哪都不太平。浩子从我手中拿过手电筒在继续往石洞周围四处照了照,突然“咦”了一声就跑了过去。
我见浩子有了发现也紧跟上去,老朱和墨镜男闻声也都围了上来,浩子跑到了前面甬道墙角处看我们都来了指了指地上的一块白色的布条,布条上到处都是汗渍显然是经常在使用,刚才我只关注这石墙并没有注意到这东西。
看到这个布条我和浩子心里都是一沉,老朱有些疑惑的说道:“这东西我好像见过。”
我和浩子却清楚这不是别的,正是老王头上包的包帕,这东西丢在这儿显然他是在我们之前先进来了,这个时候墨镜男说道:“这是王开志头上的东西。”
“我说看着这么眼熟呢,”老朱冷笑道:“王老头原来比我们先进来。”
我和浩子不约而同的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此时我和浩子不光是担心老王头的安危,刚才浩子说后面有人跟着,我和他都以为八成就是老王头,没想到老王头却先我们一步,那跟在我们后面的又会是谁?我和浩子疑虑重重。
而土家人喜包头帕,白包帕一般2至3米,包成人之路,不会完全遮盖住头发,虽然这东西不是什么重要之物,但俗话说得好,男人别摸头女人别摸腰,一般头上的饰物也重要于其他部位,更何况土家人头上的包帕一般除了自己之外是禁止外人动手的,这是一种尊敬和戒备之意,老王头这东西却这样丢在地上,明显离开的时候显得极为狼狈。
他们在这洞里遇见的东西肯定很难对付,只是会是什么东西我们却想不通。这时老朱突然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们还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这上面有这些东西吗?”
老朱说着指着我们的斜上方我,顺着他的方向照过去,只见不知何时洞壁的高处竟出现了无数的小指头大小的红点,我把电筒光往头上照去,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我们头顶的墙壁上更是密密麻麻,人常说芝麻大点儿的事,此时墙上的红点就如同一块白色的面团突然裹满了黑色的芝麻一样。
看到眼前的场景老朱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问道:“到底有没有啊?你们倒是说啊。”
“或许,或许,我们来的时候就有,只是没注意而已。”我强作镇定的说道。
现在我也弄不清楚来的时候墙上有没有这些东西,可我刚说完老朱就一声恐惧的尖叫,我吓得几乎把手上的电筒扔了出去,浩子直接骂道:“你个狗日的瞎叫唤什么?”
老朱哭丧着脸,声音里更是害怕到了极点,“不不是我想叫,是这东西太渗人了,这红点他,他娘的会动。不姓你们看这个墙上。”
刚看一眼我也差点叫了起来只见这些红点刚才还在前面这石墙的上方儿现在都到了与我们视线平齐的地方了,我仔细看去才发现这东西不是会动,是在增多,就像水一样在渗透弥漫。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布满了这个石洞会是什么样子,我们碰上这些红点又会怎么样?但我知道的是现在必须得离开了。
我们迅速朝那个狭小的甬道跑过去,墨镜男率先就爬了进去,老朱紧跟其后刚想爬进去就被浩子一把给拉了出来把位置让给了我,我知道这不是客气的时候立马跟了上去,进去之前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不禁头皮直炸。
这红点眨眼间竟然已经弥漫到了地上,现在的石洞就仿佛铺上了一张恐怖却又妖艳的红色帷幔,红得鲜血欲滴。如同吸透了了血的红布,密集得让人透不过气,恍若血红的地狱。
我不敢怠慢疯了一样钻进了甬道,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沾到人的身上会是怎样,可是却让我被恐惧淹没,这感觉来历不明但是能让我深烈的感受到,如同远古的猛兽即使没有看见也会让人战栗让人失去所有的勇气。
墨镜男一直看着牛逼哄哄高深莫测,可看到这东西也是几乎逃一样的第一个钻进甬道中。我此时也顾不上后面的人已进去就拼命地朝前面爬去。
墨镜男爬得更快,都超了我快十米,没一会就一个拐弯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也立马加快速度直爬得手腿生疼才减缓了下来,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爬了多久。
前面的墨镜男早已没了踪影,我想往后看看浩子跟没跟上来,可是通道狭窄根本转不了身,现在我已经慢慢冷静了下来,刚才不知道为何一看到那东西就全身恐慌让人什么都顾不得了。
也不知道浩子有没有事,我想他肯定离我不会很远,我轻声喊了一声但是没有动静,难道没有跟上来?
我停下身又喊了几声浩子,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这下我终于慌了起来,之前爬得太快也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人跟着,现在想来身后好像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不会是没有逃出来吧?
我想回去看看,然而这通道无法转身只能往后一点一点的挪。于是我把腿张开了一点,把手电筒透过这缝隙朝身后照去,我把头低下想往后看看,没想到就在这时手电筒闪了两下突然熄灭了。转瞬间整个通道里就陷入了浓稠如墨的黑暗中。
这个手电筒虽然光线不强但是一直是那个光度并没有丝毫的变暗,说明不是电池的问题,可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灭了。我拿着它朝墙上狠狠地打了两下没有任何反应,看来应该是这灯泡坏了,这可怎么办?
没有了光线我彻底成了睁眼瞎什么都看不到,狗日的,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我沮丧的对着电筒骂了起来。
心里完全没了底。也不敢再往后退,现在这样子即使退回到了那石洞中估计都不知道,浩子这人福大命大,这一路上来多少次不都化险为夷了吗?
不会有事的,应该是这里面有岔道,浩子少了一只手速度肯定跟不上手上又没光跑岔了道也说不一定。我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不甘心的又喊了几声除了自己的声音外没有任何动静。
我只得又开始往前爬,现在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哪里有路就往哪里爬,心里也不清楚这一路上绕了多少弯,每次都爬得手脚火辣辣的疼才停了下来,脑子里更是因体力透支和饥饿直冒金星。
又一次我不得不停了下来,嘴上直喘气,这甬道到底怎么回事,就算是再长也该到头了吧感觉就像之前遇到的那个鬼打墙一样无穷无尽怎么爬都还是这样,不对,我一拍脑袋,肯定不对,这一路上我至少爬了都半个小时了,我们是在雕像里面,这雕像再大,从头到脚就算是绕着弯盘旋而上也该早到头了,可现在我却还在这甬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