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苗苗大部分时间几乎都在研究那份地图,似乎她根本就不属于这支队伍,兰石林能领导这次活动在上面这个组织里面的地位看来并不低,从之前所建徐苗苗应该是他的下级,可她为何却对她上司的生死漠不关心?这让我实在想不通,难道在上面,徐苗苗所处的并不是我们见到的这个地位?
我们到达湖边已经是后半夜了,牛头山里面的这片湖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湖的另一边就是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第二座山的山脚,不过面对我们的却是一片悬崖,难怪到了这个地方从上面走的话根本不能再往前了。
但是让我大吃一惊的是湖边林立着无数的帐篷,刚看到的时候项龙喜道:“肯定是兰总他们的人。”
不过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在这帐篷区看不到一丝灯火和人的踪影,就像一座空城般伫立在我们面前,我们三人立即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如我们所见的那样里面没有一个人,全是些空帐篷,有很多都已经塌了。
而且从表面来看这些帐篷的很多年份都不是一样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帐篷不管是哪个年份的放在这里最晚的至少也有十年了。
项龙感到大失所望,说:“兰总他们的人看来还没有到达这里。”
我们在帐篷区里面仔细搜寻着希望能找到一点关于这些帐篷的来历的线索,越到后面我们的脸色越凝重。
因为这些帐篷里面都留着装备,有些则显得混乱不堪,说明当年搭帐篷的这些人在这里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急以至于连装备都几乎全扔在了这里而来不及带走。
项龙在地上更是发现了许多的子弹壳,从弹壳的数量和种类年代来看当年这里至少发生过好几次较大的战斗。
当徐苗苗查完了这些帐篷之后忧心忡忡的对我们说:“这里面大部分的帐篷都是我们上面的,但有一些,说着给我们指了指右边靠边的十来张说,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人。”
徐苗苗的话让我想到我在那个军事实验基地看到的那个笔记本,那里面说从1968年开始上面就已经进了山并发现了这个基地,而1978年到1993年这十几年间上面派遣过好几支队伍进入了牛头山里面,从现场的帐篷数量来看那几支队伍应该都到达了这个湖边,笔记本上还写道1978开始还有另一个叫静园的组织的人也在寻找那起生鞭,看来那些帐篷应该是那个组织的人所留下的。
根据规模这个静园组织应该就进入过一次我想这个组织比上面小很多但是那个笔记本上记载的静园比上面更神秘想来也不是好惹的主。
不过此时最让我们担忧的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些人离开的这么慌乱如同逃命一般。本想到了湖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现在看来这儿也并不安全甚至更危险。
徐苗苗则在那另一个组织的帐篷里面专心致志的翻找,估计是想寻找到一点关于这个组织的线索,我也打算过去找一下但项龙却说我们两就呆在这,我明白他的意思,要是找到什么东西肯定不会让我这个外人看到。
过了一会徐苗苗走了过来看她兴奋的样子看来一定是找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我虽然充满好奇不过我知道她肯定不会拿给我看,我嘲讽的说道:“看来徐大小姐这趟收获颇丰啊。”
徐苗苗听了并不生气只是笑盈盈的回答说:“那是当然,只是上面有规定不然我一定非常乐意跟你分享我发现的东西。”
“得了吧,我对你们的上面还是那另一个什么组织没有丝毫兴趣,我现在关心的是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这里大部分的帐篷不是上面派的人过来搭的么,他们应该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吧,不然在这湖边贸然待下去不是找死吗?”
“还有一个问题地图上透露的信息是我们必须从湖下面穿过去,你们上面真是明察秋毫提前准备了潜水装备但可惜的是我们现在只有一套。”我没好气的把这些问题给抛了出去。
心想你们上面不是牛逼吗,有本事就空运几套潜水装备过来啊,现在这种情况即使你对前面的路一清二楚但没有潜水的东西一切都是白搭。
徐苗苗听完我的话后喜悦的面孔立刻就暗了下来,看来对于此时的状况她也没有底。
“以前上面是派遣过好几支队伍,但我想告诉你的是那几支人马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所以我们对湖边发生了什么同样一无所知,然而现在以这些帐篷的情况来看他们可能并不是慌乱的逃走了更大可能则是他们全都死在了这里,至于你所说的潜水装备问题我想我们可以先略过,今晚我们就呆在这儿,明天好好查看一遍再来讨论这些问题。”
说完就自顾自地走进了一栋保存完好的帐篷里面,在拉上帐篷拉链的时候又说:“我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你们是男人应该尽到保护女人的责任所以轮流值班的事你们就自己安排了。”
我对已经躺在帐篷里睡觉的徐苗苗只能无力苦笑了,项龙到没有意见带着我一起捡了一些枯树枝在徐苗苗的帐篷旁生起了火然后对我说:“你去休息吧,我来值班。”
我知道他是怕我值班的时候溜走或者对已经睡着的他们突然下手。不过我则想到了一件事现在正是好时机,但怕徐苗苗刚睡没有睡着所以准备先随便聊点其他的事情。
于是我说:“不能休息的时候累得要死,能休息的时候却睡不着了,再说湖边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们一点也不清楚就算睡也睡不踏实。”
项龙对我的话很同意接道:“可不是吗,一般人不敢干甚至不敢想的事我都干过,现在就算是有一支军队站在我面前我可能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但现在这种情况可真他妈的让人不舒服,人最怕的就是不知道在跟什么东西斗,死了都不知道是死在什么手里,操。”
听了他的话我在心里冷笑,很多心理学家都说过人最恐惧的就是未知的东西,即使是像项龙这种亡命之徒也不例外,刚才和虎群斗的时候他的人基本都死光了,可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些跟他完全无关似的,但是在面对未知的东西的时候他也同样感到害怕了。没有一个人的意志是无懈可击的。
项龙接着说:“这他妈到底是一座什么鬼山,自从进来之后他奶奶的就没遇见过一件好事,我就操了。”
“宁愿趟过幽冥河,也绝不进入牛头山你以为这句话是白说的吗?”我回答道。
“你发没发现这湖边有点问题。”项龙突然抬起头定定的望着我森森的说道。
我一愣心想这山里面到处都是问题,湖边虽然渗人但到目前为止倒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不过他的话仍然让我冒了一阵冷汗禁不住好奇地问道:“什么问题?”
项龙嘿嘿的阴笑两声,但脸色却显得极为难看,“你没发现这周围太静了吗?就感觉好像他妈在在一片墓地。”
他这一说我也感觉到了,现在正处于盛夏应该是所有生物最活跃的季节,刚才一路走来也时不时的总是听见各种动物发出的声音但到了湖边之后仿佛完全的陷入了绝对的寂静之中。
我也忍不住不安起来,项龙则一直全神戒备,隔一会就打开强光手电往四周查看一番,好在还没有出现什么情况,可越这样我们心里反而越没底。
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下来,在这异常寂静的地方说话反而显得突兀,就这样呆了一个多小时左右,项龙没有催我去休息,我想他也肯定希望在这个时候能有个人坐在这儿陪着他让他至少觉得这里还有活着的人。
我估摸着徐苗苗已经睡着了尽管我也困得要死但我必须把事情确认一下,于是我对一直愣愣的看着火光的项龙问道:“你认识阿杰吗?”
在树枝被火烧得劈啪作响的声音里项龙回答道:“他是我们上面现在那么火的人我当然知道,听说也是你们小镇的人,怎么?突然问他干嘛?”
由于角度的原因项龙的脸一半暴露在火光中一半则陷在黑暗里,显得格外的诡异。
“我就想问问你对他了不了解?知道他是怎么进入上面的吗?”我刚说完项龙却突然竖起手指放在嘴边示意我别再说话然后轻声对我说:“有动静。”
说完迅速的弄熄了火堆然后躲在了一顶帐篷后面,我也紧跟其后问:“什么情况?”
“你听,湖边好像有东西。”我心里一震立即打消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念头此时弄清楚处境保命要紧,我仔细听着,果然,一阵难以表述如同一个悲痛欲绝的女人轻轻幽咽的声音传了过来。
如果不用心聆听是很难发现的,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地方显得异常诡异,仿佛一个孤苦的鬼魂在四周飘荡,整个湖边也迅速的变得鬼气森然,我只感觉全身都颤抖起来。
项龙从帐篷后面露出一只眼睛四处张望忽然说:“在那!”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只见离湖边不远处清冷的月光下,一团黑色的东西正在朝我们刚才燃火堆的地方而来,它像蛇一样在地上迅速的蠕动着而身体却又仿佛一个披着大衣的人,等他离我们较近的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了那团黑色东西全是一米长左右的黑毛,但他的脸我却一直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