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笑了笑对着公子道:“你认为他们还能去哪?”
公子摇摇头:“你认为呢?”
楚河笑了:“我认为,他们不会去投靠你们,因为那个将领不是一个废情忘义之人,他若投靠你们,那高旁之罪就会被坐实,他们也不会去江南,陈国国主胆如鼠,没有这等魄力接纳他们,若不接纳他们便会成为无主之人。
这样的话他们只有另起炉灶了,信城守军不过数万,你认为他们有这个胆量另起炉灶吗?所以我认为他们只有另寻他处。”
公子叹了口气:“你的不无道理,只是下之大,你认为他们又能去什么地方呢?我的父亲可是要统一下,真不想和他们再次为担”
楚河再次笑笑:“不会的,有我和柳风在他们是不会再和你们为敌了。”
公子顿时领悟:“你是?”
“正是。”楚河道:“据我所了解,他们唯有一处可去,那就是溟州的夜慕门,此时信城已经空虚,你们可以去接手了,我也得回去了。”
“这么快?”公子拉着楚河的衣袖,很是不舍。
而楚河却轻轻的推开公子的手:“你作为夜慕门的一员,等下大事一定,可别忘了回来,我在夜慕门等你,同样我想柳风也在等你。”
此时公子微微的低下眼睑:“我也想早日回去,和你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我在夜慕门真的还有一席之地吗?”
楚河笑了笑,轻轻的拂过公子一缕垂下来的头发:“你可能想多了,柳风其实是喜欢你的。”
公子一听脸色一红,却辩解道:“柳风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他是一个重情之人,即使到现在他也未曾忘却萧凌雪,若真移情,那也是你才对,你和萧凌雪本是孪生,身上又有萧凌雪的影子,真他要喜欢也是喜欢你才对,我,其实只是他的一个玩伴罢了。”
楚河笑了笑,只是有些苦涩,她看着远处的空幽幽的道:“我终归不是她,我这妹妹本是个苦命的人,可是有这样一个人时时记挂,倒也是不枉此生,只是你我,若真谁能为他疗一疗情伤,我想你比我合适。”
公子轻轻的拉着楚河的手:“倒是委屈你。”
楚河笑笑:“只要他开心,我倒是满足了,此生我已经没有了亲人,而你们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早日回来。”
话别公子,楚河骑上快马,朝着夜慕门而来,等她回到夜慕门,惊喜的不光光是柳风,连周墨他们都来相迎,柳风惊奇:“楚河,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信城那边怎么样?”
楚河下了马便道:“信城已经没事了,公子他们已经接手信城,齐国已经无险可守,公子的心愿应该不出三五年便能达成,宗门此时情况怎么样?”
柳风赶紧道:“你这一路辛苦,赶紧休息吧,宗门内有我和周墨他们,早已经安稳多了,而且我们的丹药生意也异常的火爆,收入不是问题,我想很快我们就能成为中原首富了,等唤醒了周墨的记忆,我想我们夜慕门便更加强大。”他着接过楚河的马缰绳。
楚河却叹息道:“若要休息,我想还得等等,此次回来,我还带回了一份大礼。”
“大礼?”柳风疑惑,而就在此时一个门人来报,在夜慕门外出现了数万大军,而且来势汹汹,柳风一惊:“什么情况,那些人是什么人?可曾查清?”
门人摇摇头:“尚未可知。”
柳风眉头一皱刚要话,此时楚河却笑了:“柳风,你随我来,无需大惊怪。”
见楚河这么,柳风便不再慌张,跟着楚河到了夜慕门的门口,此时为首的将军托着拜帖单膝跪地,对着柳风道:“在下信城守将夜风前来拜会。”
这时站在柳风身后的楚河轻轻道:“你抬起头来。”
那将军一听,把头一抬,竟然看见的是楚河,他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赶紧退后一步,拔出手中的剑,直指楚河怒喝道:“妖女,竟然是你?”
楚河笑笑,轻轻的推开自己面前的剑,笑着道:“夜将军无需大惊怪,信城一战我也是逼不得已,一边是我的好姐妹,一边是夜将军的威名,女子也是难以抉择的很。”
“废话少,若不是你的奸计,我们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高将军也不会惨死,是你,都是你这个祸害。”夜风完,脖子上,额头上是青筋迸发,恨不得当场杀了楚河痛快。
可楚河却并不生气,而是质问道:“你认为,你对大齐效力,真的是仁义吗?”
夜风也不是傻人,一听楚河这么便问道:“此话何意?”
楚河却笑笑:“你本姓夜,你可知我夜慕门为何叫夜慕门,那是因为我们宗主对夜慕门创立者之一的夜无疆先生的敬重,那么夜风将军可知这夜无疆先生又是何人?”
当夜风听到夜无疆的名字的时候,他的身体一怔,此时楚河早已经叫出了夜无疆,夜无疆一看到夜风,顿时两眼清泪,朝前哆嗦着嘴唇道:“这,这不是我的孩子吗?”
夜风也看到了夜无疆,此时更是愣住了,他的震惊一点也不下于夜无疆,良久之后,他才道:“父亲,你,你还活着?”
夜无疆上前抱住夜风:“孩子,我们薛家自打上次巨变,我独自逃难,没能管得了你们,是我的过失,没想到你还活着,这太好了,太好了,上对我薛家不薄,真是不薄呀,你,你怎么也改姓夜了?”
夜风先是对着夜无疆一通拜伏,任何出了事情的原委:“父亲,我薛家被各路追杀,早已难在世间存活,要不是大伯驰援,我也不能效力在高将军账下,大伯呢?大伯也在吗?”
夜无疆怔了一下,幽幽的道:“你无涯大伯已经仙逝了,只是为何他知道你还在世间为何没和我提起?”
夜风愣愣的,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但这些前尘过往,夜无疆却没和夜风细,而是赶紧拉着他对着柳风道:“孩子,快,快拜见柳宗主,还有这位楚副宗主。”
“楚副宗主?你是这,这妖女就是你们夜慕门的副宗主?”
“混账,这可是楚副宗主,不得放肆。”夜无疆虽然见到夜风欣喜若狂,但对他来任何时候,礼数不能失,见夜风叫楚河妖女,他倒是不悦的很,何况楚河的为人他不是不清楚。
夜风也立马改口,对着楚河就一通参拜:“将夜风,有眼不识金镶玉,得罪之处还望楚副宗主海涵。”
楚河笑吟吟的将夜风搀扶起来,微笑着道:“夜将军哪里话,你既然是我们夜长老的子嗣,那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等夜风的数万大军到了夜慕门,那这一下可就热闹了,那么多人自然要好生安顿,这又落到了慕红枭的头上,她和白喻孤整理出了数以千计的屋舍,让每个人都有地方可住。
这让夜风带来的人无比的高兴,这些为将者,为军人可是一直住着军营的,那都是大通铺,可从没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舍,而到了夜慕门不仅有了房舍,还有好吃好喝的,这对于这些兵将来,是无上的享受呀。
是夜柳风设宴,在夜慕门的大广场上摆满了桌椅,慈近况在唐飞鱼的飞鱼宗也曾有过,但今朝不同往昔,这些军士更不是江湖中人。
这一宴,却让柳风暗自佩服,这么多人虽然酒过三巡,但依然不吵不闹,可以一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该的话一句不少,不该的话一句不多,虽然万人宴请,但杂而不乱。
柳风举着酒盏对夜风道:“夜将军真是治军有方,有如此阵仗,这大齐为何败的如此之快?”
夜风惋惜:“这一切都是先将军的功劳,可是妒英才,先将军去世之后,我们也失去了主心骨,大齐,可惜了。”
柳风听闻也是黯然他虽然是一个江湖中人,但这样严谨的部队,其战斗力是何其的厉害,那自然不必多,而这样的军队却成了一个走投无路的军队,这也着实让人惋惜。
第二日柳风还在睡梦当中,便隐约听到,呼,哈之声,那整齐划一的叫喊,不是别的,正是练兵之声,这夜慕门可是没有军队的,只有一些江湖草莽,若真的能把江湖草莽练成如此声势浩大的军队,是何等的难。
柳风睁开惺忪的眼睛,走出房间,看到空还是朱砂色,朝霞刚刚出现在海的另一边,夜风已经穿着整齐,站在夜慕门的广场上新搭建的台子上,看着那些正在训练的兵士,时不时的大声喝道:“我们为军者,一日不可懈怠,即使无仗可打,也要时刻警惕。
你们只有强壮的身体,敏捷的反应,才不会在危急时刻出现慌乱,只有时刻保持要打仗的心态,才不会在有战事之时像个无头的苍蝇一般,虽然我们不在效力大齐,但你们要知道,我们当兵的就是为了打仗而生的。
只有打仗,才是你们活着的意义,只有打仗,才能体现出你们的价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