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不过是只普通的三流狐妖,他怎会知晓紫电蛇矛所在,而且他又是从何得知南宫宸此行是为了寻找紫电蛇矛?
言七七不解凝他:“你何出此言?”
“他对我们的到来,丝毫不意外,说明早就有人将我们的行踪提前告知了他。”
好吧。
江湖中人果真都是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目地,真叫人防不胜防....
言七七凝噎一瞬,才想起妖帝之事,她睨着南宫宸:“那你同阿婴去找玄溟,拿到噬血珠了吗?”
南宫宸:“没有。”
“妖帝不在青炉宫。”
……
萧逸精心布置的晚膳虽算不上山珍海味,但菜色琳琅满目,青青绿绿,摆满了一桌子,桌子中央还放着一盅浓香四溢的珍馐鸡汤,美味诱人。
言七七看见下午赶鸡的美少年也同他们坐在一桌,她便指了指鸡汤,好奇询问:“这只鸡是你下午放的那只吗?”
少年憨润一笑:“是的呢。”
.......
坐在一旁的寒星低低问她:“什么鸡?”
言七七讪笑一下:“就一只过路鸡。”
……
“君上,在下竹屋陋室,菜色都是从简,还望你莫要嫌弃。”
南宫宸无甚表情,只风淡云轻的点了点头。
阿婴也不想过多寒暄,便似主人般张罗起来:“大家快吃,不要客气,凉了就不好了,我先来尝尝鸡汤。”
说完就给自己舀了一碗鸡汤。
半月虽和萧逸同坐一桌,但二人气场不和,他胸腔内还积攒着火气,所以没动桌上的任何吃食。
寒星见半月生着气,她自然也没动筷子。
青女是凡人之躯,必须得吃饭,她看着那盅醇香诱人的鸡汤,动作轻柔的站起身,优雅的盛了一碗,放置到南宫宸面前,笑言:“你定许久未吃过人界饭食了吧,尝尝。”
南宫宸礼貌的点点头。
而后将那碗鸡汤放到言七七面前:“你喝。”
言七七:“我不是很渴。”
毕竟是青女专门替他盛的,她喝了又会被青女嫉恨的眼神凌迟N+1遍。
但她再将鸡汤推给南宫宸,貌似也不大合适,索性,她又将碗递放到青女面前:“青女姑娘还是你自己喝吧。”
而后她又舀了一碗,递给寒星:“你受伤了,多喝一些补补身子。”
青女见她的鸡汤被推推搡搡嫌弃成那样,她心里的无名火霎时溢满心腔,不过,为了面子上能过得去,她又带着笑意将鸡汤递给了半月。
“半月护法你也受伤了,多喝点鸡汤补补。”
此时,半月的面前已放置了一碗鸡汤,是寒星将言七七盛给自己的那碗,先给了半月。
半月看着面前放置的两碗鸡汤,一时陷入了为难,不知道该拒绝谁……
但看青女似是已被拒绝的很难堪下不来台面,一双我见犹怜的眸子水灵灵的注视着他,他又回想起了昔日往事。
他便伸手将寒星的那碗鸡汤原路放回到了她面前,带着一抹苦笑言:“你受伤了多喝一点,我喝这碗就好。”
寒星被半月好不容易哄好的情绪又再一次跌落进了冰冷刺骨的谷底。
她眸中不自觉泛起水花,埋下头将眼泪和鸡汤一起哽咽了下去。
......
萧逸看着寒星苍白的面容上满是黯淡之色,又见桌上的气氛随着她怪异的情绪悄然凝结住,他便敛了敛眸,出声打圆场:“鄙舍简陋,恐对大家照顾不周,各位就自己照顾好自己,切莫客气。”
言七七闻言,也不再拘谨,给自己舀了一碗就准备开喝,某宸的嗓音却在她耳边低低传来:“我也想喝。”
言七七:......
真是个懒癌患者,连舀鸡汤这种小事都不愿自己动手。
言七七嗔怪的朝他看去,却猝不及防跌进他含情脉脉望着自己的温眸里。
……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言七七心率像被上了电动发条,开始狂跳不止,耳廓一阵灼热,眼前的鸡汤霎时不香了……
碍于众人眸光,她狠掐住指尖,掩去各种悸动,匆匆忙忙给他盛了一碗鸡汤。
而后就埋头扒拉自己的汤,不在言语。
南宫宸看着少女雪腮绯红,面靥凝羞,他忽然想带她走.......
过了几刻钟,萧逸见众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才对南宫宸启唇询问:“君上,不知你此番来姑凉城所为何事?”
南宫宸知他对自己行踪了若指掌,却故意有此一问,想必是要摊牌了。
他凉薄的唇微启:“为了紫电蛇矛。”
萧逸俊朗的脸庞笑得深沉,神色颇喜的点点头:“在下知道紫电蛇矛藏在何处,也愿意助你寻它,不知君上愿不愿意给在下这个效忠的机会?”
啧啧啧……
萧逸连帮人忙都是这种口吻,看起来果真是个谦谦君子。
南宫宸还未应答,半月率先按捺不住出声:“狐妖,你是不是又想耍花招欺骗君上!!!”
萧逸对于他的无脑猜忌,皎容并无明显起伏,只轻轻抿了抿唇,嗤然道:“我在同君上讲话,半月护法你能闭嘴吗?”
半月恼怒的瞪他一眼。
一旁还在大快朵颐的阿婴此时才反应过来一些事,他筷子夹起的菜倏然顿停下来,绯疑的问萧逸:“你是如何知道紫电蛇矛在何处的?”
这种上古法器,他一个小小狐妖竟会得知,这真的令人不得不深思。
萧逸微微一笑,很快就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姑凉城是我本家,我没去九幽修炼之前,一直待在此处,自然知道何处灵气最充盈,何处蕴藏着法器。”
阿婴听着他答案,看起来天衣无缝,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沉思须臾,继续追问:“可帮人总会有所图谋吧,主人将你赶出了九幽,你却不计前嫌要助他,那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阿婴这话问到点子上了,这也是言七七想知道的答案。
萧逸眸子波澜不惊,依旧笑的温润有礼,他伸手轻轻抚了抚鬓间的墨丝,才对着阿婴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