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草……还是有钱人会玩啊!坤哥,我咋感觉同样是装修,这栋别墅比你的八号别墅还要好看呢?!”
两人进来的时间已经将近中午,虽然别墅里没有电,但光线还算不错。
熊广路一进到大厅就忍不住惊呼一声,夸赞的声音随后脱口而出。
就连他这个大老粗都能看出来,张坤更没有理由看不出来了。
大厅四周有6尊大理石雕像,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看上去气宇轩昂的,比真人还真!
光是这雕像,就让整个大厅的气氛肃穆了不少!
再加上这里的别墅地面上部分有三层,大厅上的挑高却做了特殊处理,这导致上面的光照进来后,能通过奇怪角度折射到大厅。
全屏自然光居然都能让大厅看上去亮堂堂的。
几尊雕塑也从不同的角度注视着大厅的正中间。
那里没有摆上俗气的百英寸液晶电视,而是摆放了一套环形的奢华沙发。
再往旁边就是配套的茶几。
正对着的墙壁上,则是一幅世界名画《马拉之死》。
可能因为刚刚在外面埋葬的那具女尸,在看到这幅描绘一名政党领袖被刺死在浴缸里的作品时,张坤的心好像一下子快跳了两下。
这还真是晦气啊……这栋别墅是给哪个政要住的呢?!
谁愿意进进出出看这幅画!?
张坤有些摸不着头脑。
《马拉之死》是法国新古典主义艺术的杰出之作。
这幅画巧妙地构建了一个充满穷困氛围的场景,马拉这位革命领袖在狭窄破旧的房间里遇刺身亡。
他倒在浴缸中,一手紧握着笔,另一手则抓着沾满鲜血的信件。
但这画摆在这里,岂不是咒骂这些国家的政要早死吗?
只是这画应该不是真迹,倒不是张坤对这件艺术品研究的有多深,主要是他在书上看到过,真迹也就是1.5米*1.5米左右,根本不可能放大到半面墙壁都是……
张坤想得多,熊广路却根本不在乎这画里的死人是谁,又有何种寓意。
反正刚刚确认过绑在车后的是女尸,而不是什么女鬼,现在他已经主动放弃胡思乱想,坦然的用唯物主义思想看待眼前的一切。
熊广路一屁股坐在古董沙发上,把玩着茶几上的几样东西,嘴中啧啧称奇:
“坤哥,以前我没觉得,还以为有钱人只不过光会玩那些虚的,可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这他妈才是真正的贵族生活啊……”
张坤点了点头:
“确实,三代培养出一个贵族,这话还真不是虚的……你在干什么?!”
被张坤叫住的熊广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刚刚他闲来无事,一直在转着茶几上的一盏台灯灯罩。
对一个东北人来说,这活和抛手绢转着玩一样没什么难度……
但张坤却一眼就看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快步上前,一把从熊广路的手中抢过那块灯罩,仔细的看了起来。
纹理清晰,质感细腻,再加上那两个有些熟悉的点……
“妈的,这灯罩是拿人胸口的皮做的!”
“啊?!”
熊广路被张坤的话吓得顿时一屁股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虽然身上有穿防寒服,但他还是感觉脖子后面嗖嗖嗖的一个劲儿的向外冒冷气!
“这他妈什么情况?!这儿也太他妈邪乎了!湖里泡着一具死尸,别墅里还用人皮做灯罩!我他妈……”
他原本还想在沙发上擦擦自己的手,但又怕看似古董沙发,又是拿什么诡异材料制成的,只能怏怏的作罢。
张坤将手上的灯罩丢到一边,顺手从空间中拿出那把能打出高温火焰弹的步枪。
虽然这别墅里大概率早就没什么活人了,但他还是觉得把武器握在手上能安全一些。
见张坤如此动作,熊广路也不敢托大,这才后知后觉的背在身后的步枪挂回到胸口处。
两人也没再说什么,而是一前一后的继续向上搜索。
二楼的房间也有些诡异。
很多房间里连基本的家具都没有,空荡荡一片,一点也不像是宾馆的客房。
个别几间房间里虽然有家具,但上面都罩着厚厚的白色布单。
熊广路壮着胆子上前掀开检查了一番。
虽然他已经做好一掀开就看到什么奇怪东西的心理准备,但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
被单下只是普通的古董家具。
即便价值连城,也和他什么关系。
两人一路搜索到二楼尽头,这里有间房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上了。
熊广路扯了扯门上的把手,发现实在是打不开,这才扭头向张坤询问。
张坤也不废话,直接从空间中拿出自己的霰弹枪,对准房门上的门锁处,砰的一声轰了一枪!
跟着熊广路又是一脚踹开房门,第一个打开强光手电冲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人。
确切的说,是没有活人。
跟在后面的张坤一进到房间里就闻到了那股尸体特有的腐臭。
只不过味道比那具湖边女尸清淡多了。
看来极寒末日还是有挺大的好处的。
起码从尸体保鲜的角度来说,就堪称一绝!
这间房应该是书房。
门两侧的墙壁上,搭满了书架。
而正对着房门的,有一个书桌和真皮座椅。
味道正来自于椅子上。
有一个身穿羽绒的男人仰面朝天躺在那里。
他的死因也很明显:脑后又开了一个大洞,与此同时还握着一把左轮手枪。
甚至连食指还一直扣在扳机里。
看样子他是把枪口怼进自己的嘴里,然后扣下了扳机。
这种脑洞大开的死法,张坤只在电影里见识过……
熊广路检查了一番男尸,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只是当他目光移动时,这才发现桌面上有张纸。
“坤哥,这个逼是搞邪教的!”
张坤从熊广路手上接过那张纸,这才看清楚字上面有一行洋洋洒洒的大字:
“末日已经来临,恭迎我主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