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长青来到一个地牢,这里昏暗朝湿,臭味更是熏到无法睁开眼睛。
这里的构造是一个铁笼接着一个铁笼,每个铁笼里面都关押着一个人,他们在这个狭小的铁笼里就像畜生一样。
万长青一路走过来,铁笼里有一些人隔着铁笼伸出手,用最恶毒的话语咒骂着他。
可是万长青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他对于那些咒骂自己的人,熟视无睹,他用一张干净的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眉头紧蹙的前行着,他不曾看一眼那些哀怨的囚犯。
他七拐八拐,最后停留在一个稍微大一点的铁笼子面前,他取下了手帕,用手掌在自己的鼻子前端扑扇了几下,试图扇走附近飘离过来的臭味。
这个大铁笼的地方,那些臭味明显淡了一些,可是依然还是有些异味。
万长青看着铁笼里的人,突然露出了笑容:“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万长青就像见到一个老朋友一样,热情的打着招呼。
“呸!狗贼!你不得好死!你天打雷劈!”可是大铁笼里却传出一道极其沙哑而愤怒的声音。
大铁笼里,坐着一个头发蓬乱的老人,他的双手双脚都被坚实的铁链拴着,那大铁链看起来非常厚实。
他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但是身体没有什么伤口,只有一些昆虫啃咬的伤口,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万长青看着大铁笼内的那个老人,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冷笑着:“你放心,就算你再如何咒骂我,我都不会杀了你的,你可是我的老师啊,我很敬重你的……你看,我都舍不得对你动刑……”
“呸!”大铁笼里的老者正是钟老,他有气无力的啐着,看他着虚弱的身板子,其实动不动刑都没什么区别。
“呵,你可千万别死呢,我还要留着你的命,用来看我如何扭转局面,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如何建立一个属于我的帝国,我要你要见证一切!”万长青仰着头看着钟老,模样嚣张至极。
“你……你狼心狗肺!顾北对你恩重如山,你竟然为了权,杀死了他,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钟老气急败坏的骂着,他是真的生气了,说句话都上气不接下气。
“是吗?”万长青用一种看待失败者目光的眼神看着钟老:“我为了权,不仅杀了顾北,我还要将你折磨一辈子呢!我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说?!”
万长青的语气越来越重,就好像钟老的某句话激怒了他一样,可是万长青咆哮完后,又恢复平静的表情,仿佛刚刚的恶语相向就不是他所为一样。
“丧心病狂,丧尽天良!你会遭到报应的!”钟老痛苦哀嚎着,他为自己的老友顾北哀嚎,他为这个世道哀嚎。
“我等着!”万长青无所谓的说着。
报应?他要是怕遭报应,就不会搞这么多事了,成事者不惧所有!
“一个时代的崛起,总要有人做出牺牲的嘛,顾北他老了,该退下来了……我也想让他跟你一样,在这里安享晚年啊,可是他不乐意,非要求一死,我能有什么办法,成全他呗……哈哈哈……”
万长青打开铁笼的门,走了进去,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坐在钟老面前,他语气平和,就像是两个许久不见的老友一样,款款详谈着。
万长青平静的叙说着外面的情况。
钟老表情痛苦,每时每刻恨不得将面前的万长青生吞了。
奈何他的身上捆绑着沉重的铁链,他一把年纪了,被这么沉重的铁链捆着,没压残算好的了,哪有反击的力气啊。
钟老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看着万长青,如果现在将他放出来,他真的能将万长青生撕了!
可是万长青不可能放他出来,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对方,就像他刚才所说的那样,要他亲眼见证自己崛起。
万长青看着钟老那涨红的脸庞,他突然表情逐渐变得戏谑:“老师,我给你看一段影像吧,给你解解闷……”
说着也不等钟老做出回应,万长青就直接按动着他自己手中像手表一样的东西,然后一个巨大的光幕从他那类似手表的东西里弹了出来,直接映在虚空之中。
虚空中的光幕,看起来挺高清的,里面有几个人打打闹闹的,还在说着话。
万长青打开光幕后,就一直观察着钟老,因为他打开的光幕影像不是别的,就只是楚天一伙人砍杀仿生人的影像。
楚天的身影在钟老面前,显得却是那么的刺眼。
可是钟老看着光幕面无表情,一脸冰冷的看了几眼之后,就扭过头去,继续咒骂着万长青,就好像对光幕内的影像没有兴趣一样,也好像完全不认识光幕影像里的人一样。
“哦?你不认识影像里面的人?”万长青见到钟老的反应够。反而有些诧异……
可是他突然又笑了:“哈哈……老师,别装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吧怎么样?”
可是钟老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咒骂着万长青。
钟老当然知道那是自己外孙啊,可是他不能认,因为一旦认了,眼前这个疯子,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呵呵,你看,那个黑磷丧尸能看到吗?”万长青伸出手指指着光幕影像里的一只丧尸。
见钟老不说话,万长青并没有就此罢休,而且继续说着:“那只奇特的丧尸,据我所知,它貌似是你的外孙吧!”
钟老听到这,双手拳头捏紧了一下。
“怎么?自己亲外孙变成丧尸之后,你就不敢认了吗?真是人情冷暖啊……”万长青突然替楚天惋惜了起来。
“真没想到啊,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还能不能认你这个外公呢……”万长青戏谑的说着,他字字诛心,仿佛钟老那绝望的表情,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来的。
当他知道那只黑磷丧尸是楚天的时候,他也显得很震惊。
钟老这硬骨头,只有这个办法对付他了,他不是号称硬汉吗?
总有办法治得了他,只是看他在不在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