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最后还是安然无恙的离开了属于安东尼的教堂,并没有不知死活的过来阻拦他。
不过他也没等到安东尼回心转意。
此番结果他来之前便早有预料,但真的面临时,还是让他倍感压力。
此时的美丽国已经全然不是当初那个世界第一强国,因为种种历史遗留的原因,现在就连活下来的人都寥寥无几。
可以说整个美丽国还活着的,可能就只有不到几十万人。
至于美丽国最引以为傲的军事实力,却在这场末世中一点都没发挥出来。
不是因为天气,也不是人为的干扰,就是单纯的抵抗不住这些恐怖的变异体。
它们并不像是丧尸电影中的那些没有脑子的东西一样,它们会进化,会不断学习,而且仅仅是一阶的变异体杀伤力就非常惊人,没有受过锻炼的普通人完全抵抗不了。
他不知道其他国家的情况是不是和他们一样,但是他估摸着也不会比他们好上太多。
特别是那些人口大国,说不定已经成了变异体的乐园。
他们好歹还是活下来了一部分,勉强抵抗住了那些恐怖的东西,虽然只是暂时的。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么凄惨的结果,所有活下来的这批人中,大多数都接受了如今这个悲惨的事实。
诺顿曾经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士,比他厉害的人数不胜数,可是最后活下来的人里有他却没有那些人。
诺顿不知道这是上帝眷顾还是什么别的,他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成了数十万人的领袖。
可真正当了领袖之后,他才感受到这其中的压力有多大,特别是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那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当然,那种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私欲的不算,他只想让这些活下来的人过的不是那么难,可是现实就是做不到。
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哪怕他是人人害怕的三阶觉醒者。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哪怕人类本就处于大劣势,却还不团结。
诺顿都想象不到这样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唉...”
诺顿才刚叹息一声,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他的心腹,一个看上去比他要大上许多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走进,满脸愁容。
“诺顿,最坏的消息来了...”
“怎么了,查理叔,又出什么事了,难道那群该死的狼人又来了。”
诺顿皱紧眉头,从椅子上站起。
“是啊,不是那群狼人又会是谁呢,可是距离上次它们过来还没过几天,为什么它们会来的如此之快。”
查理叹息一声,完全不理解现在的情况,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他们这些人类赶尽杀绝,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们破坏了这个世界吗。
“但这时间不对吧!它们不是半个月才来一次,可这才过去不到一周...不合理啊!”
诺顿此刻来回踱步,身上厚重的铠甲也随着他的走动发出咣当的声响。
“诺顿,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好怎么去阻拦这群狼人,我们的后面是国家剩下的未来,要是连这也失去,就再也什么都没有了,你不是去找安德烈神父了嘛,他怎么说,愿不愿意帮我们。”
查理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毕竟希望可就放在他们身上了。
可是,在他眼中,诺顿却摇了摇头。
“你我其实都知道的,安东尼那个人对那些普通人的死活并不关心,他已经疯了,彻头彻尾的疯了。”
“可是...没他们的帮助,我们现在的这些人怎么能抵抗的住狼人这一波的进攻,就算这一波能抵抗住,那下一次呢,那群该死的狼人就好像不把我们杀完就不会离开一样。”
查理说着,猛的捶向一旁的桌子,巨大的力道震的桌上的杯子都滚落在地。
随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扶额叹息。
诺顿见状,没有多说,只是拿起一旁放着的百公斤大锤,便要出门。
“哎!你干嘛去!”
“还能干嘛,当然是去和那群狼人拼了,与其在这想这些没用的,不如多杀一些狼人,这样活下来的几率还能更大一点”
诺顿从来都是行动派,不管干什么。
“但你一个人又能有什么用,他们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成百上千啊,谁知道那群该死的狼人为什么繁殖速度这么快,这根本就不合理!”
查理看着他这一股子莽劲的样,微微劝道。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等着它们打过来?”
诺顿反问道。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查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个时候说些丧气话确实没用,只会白白打消他们的士气。
既然请不到别人帮忙,他们也走不开,那就只能像以前一样硬顶了。
“走!干tmd,大不了一死,反正我们这些人能多活一天就算是赚的,起码不能像那些孬种一样。”
查理说完便站起身来到诺顿的身旁。
诺顿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夺门而出。
此战,要赢,也必须得赢!
...
主的教堂内,
安东尼正跪坐在巨大的神像前。
“主的神罚已经降下,那群不愿信奉主的都要死在这次的神罚中,没有一个人例外。”
默默念完一串晦涩的字词,安东尼站起身,拍了拍下身的污渍,朝着窗前走去。
暮色将近,圆润饱满的月亮高挂天空,月光从窗口照射进来。
安东尼脸上此刻也露出一丝笑容。
“诺顿,你会喜欢主给你的礼物的,毕竟以你的脑子肯定想不到那些狼人到底为什么会对你们有这么大的仇恨。”
“明明我已经给过了你机会,但你不愿意抓住,那就没办法了,既然想要保护那些注定死亡的人,那便一同和那些人死去吧,待你死后,我自会替你照顾好剩下的那些人,他们那时会感谢主的仁慈,而不会记得你这个愚蠢的人。”
安东尼继续欣赏了一下美丽的月光后,在胸口划过一个十字的形状,随后将窗户关上。
教堂再次陷入一片漆黑与死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