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的很。
去好好疼爱疼爱我们大小姐吧,还得感谢我们大小姐呢。
她一边说,一边慢悠悠的踩着得意步子往里面走。
孟瑜月还是被锁链穿骨吊着。
见到孟瑜月这样子。
毛毓心里就无比舒坦。
大小姐,我可要多谢你的一滴血。
不然我怎么能加固法阵呢?
这封印阵法原本就是咱们几家共同负责,咱们九尾宗负责的最多。
早些年知道了你那野男人的生辰八字,也拿到了他的血液,所以封印之地对他的抗拒那完全就是铁桶一般。
你那贱种我虽然拿不到生辰八字和血液。
不过用你的也一样,谁让她身上流着和你一样一半的血呢?
虽然力度没有野男人的大,但也足够封住她个小丫头片子了。
毛毓还在旁边坐了下来。
翘起小指头高兴的给自己倒了酒。
酒水哗啦啦的落下来,混进杯子里,就像是一条难断掉的线。
呵,不过你不能亲眼看着你那野男人和野种一辈子都待在那鸟不生蛋的小地方,真是太哎呦喂!
她的话还没说完。
地面就突然一震。
凳子直接被震的裂开,她一个不注意,极度得意之下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酒杯里的酒也瞬间流了出来扑打在她的脸上。
怎么了?可毛毓却没在意自己的脸和屁股。
她一脸阴沉的站起身,顾不上看孟瑜月了,就匆匆忙忙往外面奔去。
整个九尾宗都轰动了。
外面整个天空都成了绛紫色。
孟瑜月一直垂着的眼睛缓缓颤动,最后睁开,露出了清明的一双眼。
她没有看向外面的天空。
这密室里也看不见外面的巨变。
只是开口,声音干哑的说:不能上来吗?也好。
平安就好。
毛毓根本不明白她。
她不需要孩子来救她,没有给那孩子一个稳定的家,她已经悔恨的如同将心脏都反复挖出来一样难受了。
现在毛毓在她面前说。
那孩子会一直在五洲。
所以那孩子还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留在五洲,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保护呢?
太好了。孟瑜月那双怎么折磨都不会再流出泪的眼睛瞬间如同决堤一样,她微微弯腰,如释重负一般滚下热泪,太好了能留在五洲,太好了。
九尾宗外。
无数长老带着小辈们走了出来。
几个九尾宗的小孩儿指着天空那一片巨大的绛紫色吃惊道:哇!好漂亮的颜色啊,为什么今天天空会变成这样的颜色呢?
旁边一个白须老人眼中闪过几分诧异:紫气从东来!
话音落下,天空上又出现了一颗明亮璀璨的明星。
云下降明星!
老人抖着手,十分激动的道:这样的异变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
我记得上一次出现,是那个逆风学院的洛雪从小世界里杀上来吧?
一般来说。
从小世界上来的这些人在他们这些无上神域本地土着眼中,就像是城里人看乡下人一样。
十分鄙夷轻视。
但是也有例外。
小世界也不是没有天才。
小部分天才从小世界上来的时候,会引起无上神域的天地异变。
只是这样的人,数千年也难出一个。
上一次出现这样的异变还是逆风学院的洛雪。
而逆风学院,因为一个洛雪,彻底的改写了它们的地位和历史。
原先逆风学院还有个别名,吊车尾学院。
可自从洛雪进入了逆风学院之后,她便一跃成为仅次于第一学院的第二学院!
这是又有天才要来了!白须老人瞬间激动了起来,皮肤更像是滚入沸水中的虾子一样,瞬间激动的红透,快!快!随我去封印之地!
这一次的这个天才,绝对不能让那些学院再抢走了!
在无上神域。
学院和宗门可以说是互不喜欢。
为了抢夺人才更是撕的血雨腥风都不在乎。
毛毓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几个长老已经迫不及待的往封印之地去了。
她脸色苍白,深吸了两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不会的!
一定不会是殷念那个杂种狗崽子!
她怎么配得上这样的天地异变呢?
可无论心里怎么安慰自己。
毛毓都无法让自己真正安定下来。
她嘴上说着不在乎不可能,身体比谁都诚实。
直接冲成了一道光,跟着那些长老们一起猛地往封印之地就扑了过去!
九尾宗长老们来的时候。
就看见了无数大势力的掌舵人都已经到了。
呦,这不是九尾宗的诸位吗?诸位来的可迟了,看来不是你们的人啊?
毛毓脸色一冷,管她什么天才,我们九尾宗还不一定要呢。
即便是要,谁能拒绝我们九尾宗?
我们愿意让她进我们九尾宗,试问从小世界来的这些人谁能拒绝?
这副鼻孔朝天看的样子。
瞬间就让周围的人不满了。
大家虽然不敢明面上和九尾宗打起来。
但是嘴上轰两句压根儿不成问题。
说的比唱的好听,上次洛雪不就拒绝你们了吗?
这次会不会出现第二个洛雪呢?
话音落下。
就听见了两道破风声。
吼!!!
一道龙吟自天际滚滚而来,如雷霆万钧劈落下来。
众人忙不迭的让开一个巨大的空位,晦气!这头秃龙怎么来了?
菩萨龙自从没了头发之后。
就从菩萨龙变成了杀神龙。
要是犯病了,走在路上都能突然暴起抽人一尾巴。
满腔苦水往哪里出?
大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老龙嘭的一声落在地上。
两个大鼻孔嗅嗅嗅!
臭丫头要上来了?
它磨了磨自己的爪子,它的大爪子已经蓄势待发!
它刚蹲下。
又是一道惊呼声。
这一次惊呼声都带着浓浓的恐惧。
不是他,他怎么会来?
和老龙不一样。
这一次大家甚至下意识的屏息了。
一群浑身带着浓重血腥气的人前头开路,脚步一致的朝着这边行过来。
他们每靠近一步。
身上的血腥气就浓一分。
而最中间被他们抬着的那个轿子上,横躺着一个身穿一身玄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