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民情,欧阳兰兰就要回去了,可玛利亚和马妙珍还没有逛够,无奈,欧阳兰兰也只好陪着。
三人直到把两条街逛完了才回去。据当地人说,原来这同洲城可是又近十条这样繁华的街道的。不过自从那鞑奴来了之后,这些街道上商贩就改关门的关门,该走的走了。只留下一条空当寂寥的街道。
人们一面说,一面叹气摇头。要知道之前大华朝的时候,这同州城可是相当繁华的,是西南方的重镇。
可眼下,被鞑奴折腾的繁华不在。说起来都唏嘘不已。
回到驻地,也就是府衙,欧阳兰兰见了刘永,跟他说了自己打听的情况。刘永立刻笑了,拉住欧阳兰兰的手说道:“爱妃,你辛苦了。”
欧阳兰兰说道:“臣妾这几日看到陛下整日的忧心国事,故而想为陛下分忧的。”
刘永松开了欧阳兰兰的手,然后点了点头,背起手在厅中踱了几步,神色凝重的说道:“看来这府长所言不差啊。不过就像爱妃所言,有希望就是好的。人有了希望就会有动力。只是现在还不清楚北面鞑奴的情况。”
欧阳兰兰说道:“陛下,么臣妾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刘永笑着说道:“爱妃但说无妨。”
欧阳兰兰说道:“陛下,臣妾以为,对鞑奴的战争越快越好。”
这句话让刘永微微一惊,他问道:“哦?爱妃具体说说。”他没想到欧阳兰兰会有这样的见地。其实刘永最近也在想这个问题,等到鞑奴养精蓄锐之后无疑也是放虎归山了。二来,鞑奴属性是野蛮暴躁的,也很有可能为了缓解国内的矛盾而主动出击的。
这个刘永倒是不怕,他怕的是自己韬光养晦了,却也给了鞑奴发展的机会。这就是他这几天来常常考虑的事。
当然了,这些事他可以回到天安府进行朝议的。但是他自己心里必须有数,而且最好能自己决定出来的。到了朝议最后还是要靠他拍板儿定夺的。
对于重大的决策,皇帝是要承担责任的。但是这是朕的天下,朕说里的算。但是为了自己的将来,一定要做出最好的,最正确的决策。
在同州刘永呆了两天就出发,虽然是考察,但归途也是急切的。
在马车上,刘永还想着欧阳兰兰对他说的话。
欧阳兰兰说道:“臣妾以为,不能给鞑奴太多的时间。虽然时间对于我们华汉来说是宝贵的,但是臣妾却觉得时间对于鞑奴来说更加的宝贵。按照鞑奴人的秉性,我们夺了他们的江山,他们是不会无动于衷的,正常来说他们一定会立即打过来的。”
“那他们为什么不打呢?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打不起。但是他们不可能就此作罢,他们只是需要时间而已。这是臣妾的一点不成熟的想法,还请陛下莫要当真。”
欧阳兰兰之所以最后这样说,是因为她知道,后宫是不能干政的。
但是,刘永一点儿也没有埋怨她,反而对她另眼相看了。其实,对于欧阳兰兰的见地,刘永并不感到意外。在眉州城的知州府中的那场家宴上,刘永就看出了欧阳兰兰的政治见地是不俗的。
此刻他想着欧阳兰兰的话,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但是这个决定还要回到塌方和朝臣们议论一下。南非的金子还是能保证一场对鞑奴的全面的战争的。
国家百废待兴,可外部环境却是险恶异常。是战是和,是苟延残喘,这其实是一个政治家最为困难的决定。尽管刘永的情况没有那么的严重,他还有金子的保障。但是他还是不敢冒险。
一旦战争全面打开之后,不确定的情况太多了。
要打就打把握的仗。
刘永心里清楚,那鞑奴也在做着准备,他们西征的主力大军是一支能征善战,经验丰富的军队。尽管自己有先进的火器。但是仍然不能轻敌。
本来北方就是鞑奴的根基之地,而这南方则是他们势力薄弱的地方。自己能顺利的那些这天江以北的地方,也只是侥幸而已。
一旦再次开战,侥幸就不存在了。
鞑奴能征善战,持久战是不免不了的了。
但是刘永不怕打持久战,他清楚,就凭鞑奴的资本,没有能力打持久战。但是战争打起来,什么样的走势就不是两方说的算的了。
其实,谁也不想打持久战,这是艰苦的马拉松,是最劳民伤财的。天江以北大多数还是汉人,到时候就苦了他们了。
再走,刘永下令不再向南了,直接向东,一路考察。
这一天,就来到了中部的曲州府了。这里的情况还要好一些,一些手工业已经开展起来了。而且府衙的财政也有了盈余。
刘永比较满意,至少还有不惨的地方。
其实他不知道,遭受鞑奴打击厉害的地方就是东西两面。而中部则好一些。但是中部本来就是手工业薄弱的地方,而现在也是鹤立鸡群了。
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了看着像样的地方了。
这一路上以来,刘永的心情也损失好了些。其实,他的心情主要还是为国家的经济担忧造成的。
心情不好?其实也不是,对于刘永来说,他是知道困难的。他早就有了准备了。扰乱他心情的还是老百姓。他想看着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因为这都是他的子民。
心情好了,就亲自到这城中换了转,学着欧阳兰兰的样子去找人攀谈,听到都是夸赞他的,心里自然美滋滋的。
看来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不是很高了,用该是崇高的。百姓们已经奉她为神灵了。
不过自从听了欧阳兰兰说的休仙的事之后,他的心里已经是蠢蠢欲动了。做仙人可以长生不老。这很有诱惑。最好让妻子们一起修炼,一起升仙,岂不是妙哉?
他越想越高兴,不过这都要等着打败了鞑奴之后再说了,现在还不能考虑这八字没一撇的事。
现在只能考虑国家和对鞑奴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