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娘和云儿分站在刘永的两边,一起望向那不见天际的海平线。
小穆罕默德站在刘永的身后。
只见刘永一挥手,一声长号响起,浑厚而响亮。接着一片号声响起。刘永依旧看着前方,他的目光比以往更为坚定。
不多时,几道宽大的阴影覆盖了刘永,他知道这是船帆的阴影。接着他的视线的开始移动,大船缓缓的启动了。
刘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将是他新的冒险,新的开始。
海风拂面,海鸟腾飞,湛蓝的大海一望无际。刘永久久的站在船头,一股豪情顿然而生。船长,这是他新的身份。
这时候大副前来报告说船现在行进的速度较慢,是否要加快速度。
刘永则对他说由说的算。
大副点点头则说道:“属下知道了。新船的航行应该缓慢的加速。”
“好,那就这样吧。”刘永说道。
大副去了,刘永继续遥望海际线,他之前问过了,在正常情况下,船队到达波斯湾的时间应该是三个月后。如果海上遇到突发的情况那就不一定了。
三个月的时间,在海上漂泊的确是很慢也很乏味了,但是对于刘永这样的头一次航海的人来说则是新鲜的。虽然海上有危险,但却觉得刺激。
而船队行进的路线也是很成熟的,就是从广州府一路向西南航行,然后穿过马六甲海峡进入印度洋再往西绕过斯里兰卡进入阿拉伯湾,再向北直到阿曼王国,但是他们不在那里停留,而是进入到波斯湾里直到波斯湾的顶端的霍梅尼港,也就到了突厥王朝。那时候的伊朗被突厥统治,直到后期被成吉思汗统治,变成了伊尔汗国。
到了突厥王朝也就到了目的地,觉可以和哪里的商人交易了,哪里的商人就会把贸易来的大宋商品由陆地运往欧洲各地。
当然了一路上将路过东南亚各国,和西亚各国,但是刘永没有在那些地方停留的意图,他的这次航行要直接去往交易的目的地,然后少拉些波斯阿拉伯的货返回,返回的途中就是他探寻西亚和东南亚各地的时候。他预计这此考察要至少一年半的时间。
而他考察的重要目的地就是东南亚个岛屿。比如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
天气非常好,人的心情也就愉悦,尤其是这样的一次远航,不禁是对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的刘永感到新鲜,苏二娘和云儿也同样的。
而此时,刘永也就有时间和小穆罕默德多多的交流了。这小伙子长着一副阿拉伯人的面庞,皮肤黑黝黝的,漆黑的眼珠儿。这家伙的中文说的很好,和刘永交流起来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就在甲板上,在船头上,映着海风,小穆罕默德给刘永讲诉了海上的见闻,和同波斯人贸易的一些情况。
当然了,作为船长,航海远洋贸易的大老板,在贸易的时候是不会亲自出马的。所以刘永还特带来一个遭海难破产的商人。他曾经在海上贸易中赚了很多钱,但是一次海难就葬送了所有的努力。
刘永选中了他当然不是看中他曾经遇到过海难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和外国人做生意的经验,在加上小穆罕默德的身旁帮助,他的这次航行就是旅行而已。
做海洋贸易,只要你不出事都不会赔钱的,应该是都很赚钱的。
这个商人名叫贾刚,五十岁出头,看样子就十分的老练。
刘永饶有兴致的听着小穆罕默德的讲诉。心情愉悦,而苏二娘和云儿则在甲板上到处的看,这条船很大,前后就有二百多米。这也是她们俩的第一次远航,可以说是第一次做海船的。一般江河湖泊的船可就小的多了。
两位女人十分的兴奋,在甲板上到处的跑,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其实什四面八方的风景都是一样的。但在她们眼里却是不一样的,这就是第一次出海人的感觉吧!
甲板上的水手都知道这两位美貌女子就是船长的夫人,见到她二人就下拜。
二人也很客气的让人家起身。
在新奇的兴奋中时间过的很快,刘永看到一轮红日即将落入西边的大海里了。黑夜即将来临。时至夏日,航行的区域又是赤道附近,所以还是竟一点儿也不冷,白天的燥热到了傍晚,随着海风的到来也消散了不少。
到了吃完饭的时间,刘永和两位夫人下到了船舱中。因为就三个人,就没有必要去饭厅吃饭了。就在刘永房间的小客厅里了。
刘永的房间从花厅到卧室都是有窗户的。透风透气,所以里面一点儿也不热。
三个人一起吃了晚饭,十分的丰盛,刘永还喝了几杯酒,兴致盎然。
吃过晚饭天就黑了,云儿就要上甲板上去看看星星,看月亮。刘永自然是陪着她了,而苏二娘也是跟着的。
上到甲板上抬头一看,哇,一空星星密密麻麻的,而且还很低,感觉触手可得的样子。
云儿兴奋的连蹦带跳的。苏二娘和刘永也是觉得心旷神怡的。
看着夜空繁星,听着哗啦的海浪声,此时就算是有千般的烦闷也会荡然而空的。
三人坐到了甲板上,吸收了一天日光的甲板还热乎的,坐在上面十分舒服。
云儿就说晚上在这上面睡了。
刘永就笑着说道:“那好啊,你在这里睡,我和苏姐姐去我的大床上睡。”
云儿一听这话,赶紧说她也要睡大床。
刘永和苏二娘便相视而笑了。
在海上这样缓慢的航行,给人一种十分惬意的感觉。仿佛时间也变得慢起来,生命也慢起来。在这缓慢中,可以享受这生命的点点滴滴。感受着大自然赋予的万般柔情。
如果甲板上没有水手的存在,那他们三人就像是到了一个漂泊的小岛上,在这里他们将要忘掉一切的烦恼,随着小岛漂尽自己的人生。
在这里没有纷纷扰扰的烦忧,没有爱恨情仇的羁绊,只有简单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