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右丞相又去宋商银行去听结果,陈安借机卖给他一个大面子,贷款二十五万贯。右丞相觉得自己面子挺大,也就欣然接受了。
理宗皇帝有把左右丞相都叫到了宫里。
“右丞相,贷款可以满足市民的兑换吗?”理宗皇帝问道。
“只要没有大的兑换潮是没什么问题的。”右丞相说道。
理宗皇帝点点头,似乎眼前的危机过去了似的。
“圣上。”刘永拱拱手说道,“微臣以为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要稳定物价。不能让会子贬值太快,不然兑换潮是迟早要来到的。”
“是啊,刘爱卿所言极是。只是不知道刘爱卿有何良策呢?”理宗皇帝问道。
刘永看看身边的右丞相,右丞相一脸的默然。
“圣上,微臣以为要想不让会子贬值,那就要控制会子的发行量。”刘永拱手说道。
理宗皇帝微微皱眉,然后看向右丞相。
“左丞相,你说要控制会子的发行量?那国库的空虚怎么来填?”右丞相几乎是在反对。
“圣上,会子不贬值实际上就是在保证国库的稳定。试问,右丞相要是再多的发行会子,那会子势必要继续贬值。贬值你就要多发,这样一来就造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到最后国库不但充盈不了。而且还会造成物价上涨,老百姓的资产流失这样的恶果。到最后,民众就会怨声载道,到最后他们会把矛头指向朝廷,甚至是圣上。这样的结果,微臣想圣上也不会想看到吧。”
刘永这话只对理宗皇帝说,他有意把右丞相亮在一边。
“刘爱卿所言极是啊,右丞相,你的意见呢?”理宗皇帝问道。
“老臣以为左丞相有些言过其实了。”右丞相回道。
“言过其实?呵呵,右丞相的意思是方才刘某的说法是不切实际的了?那右丞相我问你。会子现在贬没贬值?”
“这个……自然是在贬值,但却是在合理的范围之内的。”右丞相依在狡辩。
“呵呵,右丞相,合不合理那你要看看户部在御街上的兑换站。现在,那里恐怕已经挤破头了吧。”刘永淡淡说道。
其实,会子贬值和物价上涨对刘永的生活没有多大的影响。因为刘永手里有大量的金银,用金银去买东西们,价格还是不变的。现在贬值的只有纸币会子,而且带动着铜钱也开始贬值。这样恶果可就体现出来了。大宋的铜矿也并非那么充裕,一旦贬值,商人采铜炼铜的积极性就不高,因为会赔钱。这就导致市场上流通的铜钱极具减少。民众就是想对换铜钱也没处对换,只能手持着不值钱的会子。
刘永之所以要阻止右丞相一直印发会子,一来他想稳住这几路的银行的经营,因为现在已经有人想往银行里存会子了。但是刘永让所有的银行都拒收。银行还是只收铜钱和金银。但是民众手里的金银和铜钱少了,也就没人来存,导致接受存款大幅下降。同时贷款也大幅下降,这就给银行的盈利带来了压力。
二来呢就是他要为劳苦大众争取一下,因为会子的贬值直接影响的就是他们的钱袋子。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沦落到一无所有的境地。
所以,他一定要阻止朝廷再次引发会子。
“真有此事?”理宗皇帝一听便有些坐不住了。
“这要问右丞相了。”刘永说道。
“右丞相,你快快说说。”理宗皇帝急问道。
“额。”右丞相看看刘永,神情有些阴沉,“回圣上,左丞相说的虽然然有些过了,但却是有很多人想要把会子换成铜钱。”
“情况严重吗?”理宗皇帝又赶紧问道。
“这个,还没到左丞相所说的那种地步。”右丞相支支吾吾的回道。
“那是什么地步?”理宗皇帝追问着。
“这个……”右丞相被问住了。
“右丞相,这可不像你了。你平时可是雷厉风行的啊!”刘永一旁说道。
“就是,右丞相快快与朕说来。”理宗皇帝说道。
“这个,这个,还是能控制住的。”右丞相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能控制?”理宗皇帝回问一句。
“额,是,能控制。”右丞相拱拱手。
“怎么控制?”理宗皇帝刨根问底儿。
“这个……”右丞相又支吾起来。
“呵呵。”刘永淡淡的笑了,说道:“右丞相的方法似乎也很简单吧!”
右丞相狞眼睛看着刘永。
“是什么办法?难道左丞相也知道?”理宗皇帝急忙问道。
“回圣上,我猜右丞相的办法就是不给来人兑换铜钱。”刘永拱手说道。
闻听此言,理宗皇帝微微吃了一惊,赶忙问道:“老丞相,左丞相说的可是真的?”
“额,回圣上,眼下银库所剩的钱的不能动的,所以老臣也只好出此下策了。”右丞相有些战战兢兢了。
啪,理宗皇帝一拍桌子,大叫道:“右丞相,你这起不是陷朕与不义之地吗?”
这一声吓的右丞相赶紧跪下了。
“老臣知罪了。”
理宗皇帝把身子扭向一旁,右手还按在桌案上兀自气愤。
右丞相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紧张的气氛立刻弥漫在了空气里,半晌得不到缓解。于是刘永赶紧说道:“圣上,此事还有余地。”
“哦,刘爱卿你快说。”理宗皇帝把身子转回来。
“圣上,臣以为,现在还是要兑换,毕竟这是朝廷允许的事。要是不兑换了人们就会更加的紧张,这样一来会子就不仅仅是贬值的问题了。而是一文不值的问题了。那可就危险了。尤其是这皇城里,防暴乱如防川啊!”刘永说道。
“这个朕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朕的国库实在是不济啊!”理宗皇帝也显得很无奈。
“圣上,这个就交给臣来办吧!”刘永说道。
“刘爱卿,你真有办法?”理宗皇帝脸上有些兴奋了。
“圣上请放心,只是微臣请求圣上暂停印发会子。不然,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有办法。”刘永说道。
“这个……”理宗皇帝又皱起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