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夫人。”紫儿盈盈而去。
三个小厮捧着手里的礼物上楼直接被紫儿领着进了化妆间。然后又出去了。紫儿又把那五个姐妹叫来。此时所有的佳丽都站在刘永身后的厅堂里等着吴妈妈下一步的差遣。厅堂里已经没有了许多的圆桌,只是一片空地。看来这是吴妈妈早有准备的。因为今晚所有的演出只是给三个人看的。那就是刘永,赵通判和知州大人三人。
张惜惜的五个好姐妹一听张惜惜叫她们,一个个欢喜的手舞足蹈,而那几个张惜惜的宿敌则撇撇嘴,一脸的不削,其实内心早及已经是崩溃的了。
至于其他的佳丽,有的是后来的根本就没见过张惜惜,有的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对这样的事也没什么参与度。
张惜惜看到五位好姐妹都来了,立刻欢喜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和诸位姐妹拥抱欢笑。
“惜惜姐姐,你现在真的是刘大人的夫人了啊?”一个兴奋的问道。
“那是自然。”张惜惜骄傲的点点头。
“姐姐,我好羡慕你哦!”另一个说道。
张惜惜的现在的确是令人羡慕。她也只是笑而不答。
“妹妹,你快和我们姐妹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你跟了张都监了吗?不会是因为张都监死了你才跟了刘大人了吧。”一个年纪稍大的姐妹问道。
“你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那时候相公只想着如何给我赎身,于是就想了个办法,那时候张都监的官职也比相公大,而且在这眉州城里也算是老人了。相公就想,吴妈妈一定不会驳张都监面子的。于是就请张都监来,就说他要买了我的。其实这不过是相公使下的一个计策而已。我一出这仙乐坊的大门,就跟着相公回了他的酱坊了。然后又跟着相公去了临安府。后来,你们也能猜到,相公就纳我做妾了。”张惜惜笑道。
“哇!姐姐,你可真是遇上好人了。”一个姐妹感叹道。
另一个说道:“这何止是好人啊,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是啊,奴奴怎么就遇不到呢!哎!”有一个跟着唉声叹气。
的确,作为一个歌妓,像张惜惜这样的结局那就不仅仅是用完美二字能表述的了。这简直就是奇迹,就是神话。
“妹妹,那你们和刘大人成亲这么久了,也一定有孩子了吧!”年长的姐妹问道。
“嗯,有了,今年也有两生日了。是个男娃。”张惜惜笑道。
“啊呀,惜惜姐姐,你这又嫁了大官儿,又有了孩子,我等真是要羡慕死了。”一个年龄最小的噘着嘴笑道。
张惜惜只是笑,但是他也没办法对这些姐妹们做些什么。如果可以,等她们老了,不再做歌妓了,到时候自己或许能帮助她们。但是张惜惜也知道,到时候她们就会被吴妈妈贱卖了。不知道会跟了什么样的人,到时候,自己恐怕想帮她们也是无能为力的。她此时,也只能在心里祈祷,让这些姐妹们能有一个像自己的好结局。
可她也知道,自己的结局是绝对不可复制的。
“紫儿,把我买的礼物分给姐妹们吧。”张惜惜说道。
“是了夫人。”紫儿开支分发礼物。
这些礼物都很贵重,有的是个耳坠儿,有的是个手镯子,还有的是项链儿。除了这些,还有他们平时喜欢吃的玩儿的东西。
“哇,核桃酥。姐姐,你还记得奴奴爱吃这些呢?”最小的姐妹看到盒子里的点心惊道。
“我当然记得了,因为我们是好姐妹吗!”张惜惜笑道。
点心大家分着吃起来,一边吃,张惜惜一边问这几年仙乐坊的情况。
五位姐妹就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说自从张都监死了,马世藩死了,还有郭德权走了后,这里便冷清了不少。就只有那石强还不时的来,但是他为人猥琐,众姐妹们也都不待见他。时间长了,他就去了别家的青楼,因为那里的女人是不挑男人的。
不过好在新上任的知州大人喜欢乐曲,就在这里开了会员,同时还拉上了赵通判。这样一来,城里的达官贵人又纷纷涌向这里。毕竟这里是知州大人和通判大人来的地方。更要高档一些。
说起她们自己的生活,可谓是几年如一日。晚上陪客人到很晚,第二天中午才起身,然后梳妆打扮,再准备晚上迎接客人。这就像是一个圈,不停的转啊转,把人都转的麻木了。
而且,吴妈妈一旦看到那个姐妹心里有了男人就立刻制止,她是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的小姐和客人相恋的,除非有人愿意花高价的银子来赎。前题是必须是要高价。
这样一来,一些男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了。一个是因为价钱高,第二个就是歌妓的地位太低,即便是赎出去也成不了亲。
这一条规定,让许多有情人不得不银汉两隔了。
这也就是作为歌妓的悲哀,她们可以赚的钱多,也可以衣食无忧,但是就是不能有普通人的情感。
一说起这个啊,几位好姐妹就一脸的郁郁。
张惜惜只好安慰她们一番了。
几位姐妹也知道张惜惜来一次不容易,也都抛开不愉快,和张惜惜说笑。这让张惜惜感到自己仿佛有回到了从前。
几位姐妹说了一阵子话,张惜惜又让紫儿把吴妈妈也叫进来。
吴妈妈进来了,先是扫了五位姐妹一眼,眼神不太友好。吓的本来还笑着的姐妹们都凝了脸。
“老身见过夫人。”吴妈妈对坐着的张惜惜深施一礼。
“吴妈妈免礼吧!紫儿,把我给吴妈妈买的礼物拿出来。”张惜惜笑道。
“是了夫人。”紫儿拿出一个盒子来递给了吴妈妈。
吴妈妈恭恭敬敬的接过去。
“吴妈妈,打开看看吧?”张惜惜笑吟吟的说道。
“诶。”
吴妈妈答应着,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两只翡翠镯子。
“哎呀,夫人,老身怎么敢收这么重的礼物呢!”吴妈妈感到有些惶恐了。